“呜!”
郦辛被他这句话一触即溃,他已经被cao开过的身体,在简单唤醒后便对他的侵犯甘之如饴。何况他既不该被“开苞”,实际上也并非是“开苞”,那个词实在令他羞耻到全身通红,下体却反而昂扬如剑,巨大的反差刺激得他泪水霎时shi透鬓角。
安雨楼更兴奋了。他将郦辛眼角的泪珠当作琼浆,一粒粒以舌尖卷进口中痛饮,侵入得更深、更频繁,让郦辛呈现出更难以自持的诱人模样。
郦辛被他撞得再也控制不住肢体,双腿只为更方便进出地被抬起、打开,双手本就不能自由,空虚得交握到指节发白,他喉中吐不出仇恨的话,只能溢出断续的呻yin,高低抑扬,疼痛而快慰。
安雨楼完成了他的第一场征战,释放得很是彻底。他放任自己伏在郦辛身上,轻轻地叹出一声满足:“哈……”
体内陡增的粘腻与委顿的柔软让郦辛失去了刺激,也让他重拾了一点勇气,睁开眼睛,尽力用厌恶的眼神逼视着安雨楼。
“出去!”
他的声音有些喑哑,可听起来宛如极有质感的书页嚓嚓,却十分动人。安雨楼惫懒地享受着他的憎恨,不动声色地道:“别急呀,这不是,还没完么?”
他伸出一只手轻捋郦辛额角汗shi的发丝,另一只手却一路往下,握住郦辛仍未偃息的Yinjing,轻叹道:“郦辛,你真好。”
郦辛被这突如其来又莫名其妙的称赞羞红了脸,再一次说不出话,但仍坚持瞪他。
他一脸懒洋洋的神情,握着郦辛的手开始上下活动,道:“你是更喜欢这样吗?”
这是个两难的陷阱,郦辛rou体与心理同时难受至极。他绝不想在安雨楼的揉弄下释放自己,然而那也是同样被闲置了一个月的饥渴之物,娇气而敏感,饱满得简直不堪一击。安雨楼只是随便套弄了几下,他便难耐得想要挺身欺进某处。
安雨楼轻轻一笑,仰头张嘴贴近他耳边,热乎乎痒酥酥地轻声道:“好好享受。”说罢,嘴唇倏忽下移,蜻蜓点水地掠过他的胸膛、腹部,竟而一张口含住那娇嫩欲滴的光滑头部,舌尖滴溜溜地绕着尖端打转,又在浅浅的沟壑处来回扫动。
郦辛忍不住地叫了一声,他一时简直惊愕而茫然,不知自己是处于何种境地,竟会突然受到这种待遇。
嘴唇当然可以做很多事,郦辛就算没有经过男女之欢,在御心阁也全都见识过了。然而与安雨楼之间,却似乎不该有这样的事。或者说,是颠倒了主次。
安雨楼应该更乐意满足他自己的欲望,强行将他自己塞进郦辛口中倒不足为奇,然而他却主动含住郦辛,何其反常!
固然是反常,安雨楼却毫不敷衍,啜吸舔吮,舌尖游走,竟似喜爱之极,闹得郦辛在最初的惊愕过后倒不由红了脸,想要抽身而去,却又动弹不得,只能躺着“享受”,心头咚咚狂跳了起来。
他被安雨楼那般欺凌,痛恨到头也只不过想要杀了安雨楼,却从未想过要在这种事上将安雨楼“欺凌”回来。然而此刻被安雨楼啧啧有声地啜吸着,他在茫然的“享受”中忽然意识到:这冷酷自私的杀人魔王,是怎么学会这种事的?
但那想必也绝不是什么美妙的恋爱故事,他身下的这张诡异木床,还有安小鱼、春烟包括韩首座对他出现在这里的熟视无睹的态度,都能说明问题。
安雨楼喜欢男人,那么喜欢男人的性器也不足为奇。
这个陡然的念头顿时让他对安雨楼的伺弄索然寡味,连那物也有些疲软。
安雨楼显然很意外,抬眼瞟了瞟他,见他神情冷淡,遂以手扶着,嘴唇稍稍离开一些,道:“不喜欢?”
郦辛没有搭理,他其实并非不喜欢安雨楼那柔韧舌头与温暖嘴唇给他营造出的温柔乡,然而对他来说,“喜欢”才是可怕的事。安雨楼沉yin一会儿,道:“不会,你明明很喜欢。”他说罢也不再看郦辛脸色,俯首张口,完全将之纳入口中,甚至咽至喉咙深处,到底搅得郦辛腹中火热。欲火中烧的眼中,世界也许会变形。他从未起过要在这种事上“报复”安雨楼的念头,现下却蓦地生起一股冲动。
他不自觉地在安雨楼口中进出,压迫得安雨楼发出几声呛咳,瞟他的眼神也颇有几分幽怨委屈,那神情令他愈发控制不住自己,明明知道这是安雨楼的“陷阱”,仍不由自主地在他口中冲刺起来。安雨楼英俊的脸孔在他胯间半仰着任他进出,嘴角溢出几许yIn靡的透明唾ye,眼神幽邃,宛然是在曲意逢迎承欢。他禁不住腰眼一麻,失声泄在他口中。
“唔……”
安雨楼没有为喷进咽喉中的ye体惊慌失措,他的“难以承受”的呛咳,其实都是对郦辛的勾引。郦辛松懈下来后便想到了,可眼见安雨楼从容不迫地咽下自己的Jingye,脊背还是一阵阵麻痹的触感乱窜上头皮:那实在像一个敲骨吸髓的冶艳妖Jing,尽管安雨楼丝毫也不冶艳。
他脸颊上还沾着点郦辛的Jingye,拿指头一抹,竟又伸舌舔了,眼睛笑盈盈地瞧着郦辛,低哑地道:“这回可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