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哪儿想要呢?他不知道,只觉心里破出一株奇异的幼苗,探出细细长长的触须,顺着血管迅速流遍四肢百骸,再输送回来,已经壮硕到他不堪承受。
是哪儿都想要。
安雨楼仍只是揉捻着他的ru头,一面不紧不慢地顶动磨蹭着他的双腿,一面还在亲吻着他已经松懈下来的脊梁。他却已经浑身都软了,奔流在血管里的不再是纤细的触须,却像是火,从内里燃烧起来,烧灼到每一寸肌肤,从头发丝到脚趾尖,没有一处不跳荡着滚烫的情欲,难受得他几乎想嘶声喊叫,求他快些。
他到底不肯喊出来,喉头却已哽咽,双手无力地搭上安雨楼的手,模模糊糊地与他一道抚慰自己。
他自己已经在安雨楼的抽动下翘了起来,腰胯间一片汗shi滑腻,衣衫忽然显得碍事,他撇开安雨楼的手,自己拉开了胸前衣襟,抖抖索索地去解腰带。
他当然也可以抚慰那翘得老高的Yinjing,然而古怪的是,那处的需求反而并不最强烈。每天早晨他们都曾互相抚慰过,安雨楼的口尝起来不但是甜的,还很柔软shi润,温暖紧窒。他在安雨楼的口中泄过许多次了,今天自然也不例外,所以那东西虽然总是敏感得一有动静就跳出来晃荡,但不理它其实也没什么关系。
腰带松开,他的手滑向腿间,隔着tun底的几层布料,却握住了另一个火热的硬物。
安雨楼喘息了一声,腾出一只手来把两人的衣衫都掀开,褪下裤子,重新贴着他的腿rou插入上来,紧挨着他的耳垂调笑道:“玄英,这回可不是只用手就行的。”
此处无人,他却还是喊着那个名字,郦辛耳朵烧得通红,心头却拧起一股奇异的情绪,“玄英”是在叫他,他却要怎么做这个“玄英”?
安雨楼的手滑过那结实的tun部,仿佛并不知道郦辛的欲望,又回到前头,握住了郦辛的肿胀,松紧适度地挤压捋动,配合着与郦辛握着他的频率,彼此倒仿佛连成了一体,安雨楼得到的快感会立即传递给郦辛,郦辛被玩弄的舒适也加倍返还给他。他们倚靠在一起,喘息和呻yin也纠缠在一起,太阳还在霎着最后半只眼睛,亮光灼灼地照射着他们裸露的rou体与衣服仍覆盖着的身躯,倒像给两人那儿镀了一层金。
也不知从青云栈那边看过来,看得见这尊金像否?郦辛思绪一滑,霎时就红了脸,他不好意思去看青云栈是否有人经过,就算有,他也只能当做没有了。安雨楼的“不务正业”令他焦躁,他扭了扭腰,脚尖绷起够着地,又微微后移,悄悄地勾了勾他的腿。
他想要。
不是前头,是……是身体深处。挺出身体以外的Yinjing所要的快感太易得到,就算是以安雨楼出色的手技与口技,也仅仅只是提升了一部分愉悦。他不知道,自己这些日与安雨楼耳鬓厮磨的只满足外部,竟在内里蓄积了这许多饥饿的渴求。安雨楼的一声“想要”,便能令洪水决堤,无比渴望他深入进来。
本来不该寻求那种快感,他明明是抗拒,厌恶甚至憎恨安雨楼最初深入体内的感受,此刻却在他腿上扭起了腰,连带着用屁股碾磨着他的Yinjing。那chao热的tun缝里隐藏着不该容纳情欲的后xue,如若它是,恐怕早已汁水淋漓,润shi了整条甬道,甚至溢满tun缝,把他们碰触到的地方都沾染得黏糊糊、shi淋淋的了。
此刻却只是汗水一股一股地自腰侧腿间汇集下来,倒也是全shi了。
“安雨楼……”
郦辛勾着他,磨着他,看不见太阳与霞光给自己塑着怎样毕露的欲态,颤着声气喊他。总是戴着面具的,谁也看不清他的脸,便也不知道是他在情chao涌动。他应该感到一些羞耻,但此刻却似乎没关系了,他背对着安雨楼,而且还叫做“玄英”。
安雨楼能感到他的情热,不免有些意外,也满怀喜悦,却只吮着他的耳垂,喘息道:“我不是在你手里么?”
在他手里?
郦辛握着那自两股间顶出来的坚硬Yinjing,感到一种委屈。他想要的是这个,但又不是在这里。安雨楼却还在揉着他的Yinjing,仿佛根本不知道他还会有别的“想要”的,他真想把这东西给他狠狠捏一捏,让它想起点什么该干的事。好在还没等到他的狠捏,安雨楼另一只手终于滑下去,抓住他半边tun瓣,一面揉弄,一面掰开,将指尖试探向那依然紧蹙的中心。
他很想要,可是又不想表现得太急切,于是轻哼了一声,腰身微微一挺,仿佛要挣扎起来。可tun缝中本来紧闭着的xue口却并不坚定,只被那么轻轻一顶,便蠕动着吞入了进来。
这一刹那,他也就突然明白了安雨楼的意思:在他手里的这个东西,他也是完全可以把它塞到屁股下面,自己扶着插进体内的。这实在是个从未有过的荒yIn念头,便是面具与“玄英”也不能叫他镇定下来了,他不但脸孔耳朵通红,而且浑身红透,简直十分狼狈。
安雨楼的手指顶进后xue,温柔地安抚着那柔软而紧裹上来的rou壁,他却恶狠狠地咂吮着那根修长有力的手指,第一次觉得这温柔不够体贴。
安雨楼被他紧紧绞缠着,只觉进出都好生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