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缩了一下,马上又偏头贴上了带着熟悉的烟味的手掌,像小猫一样蹭叔叔的掌心。
“叔叔,我知道错了...”
“自己做错的事,后果自己担着。”
苏清眼角酸胀,他都这样了,叔叔怎么还是不愿原谅他。他又难过又失落,抱紧叔叔的手臂,哽咽着声音求他:“叔叔,不要扔掉我,我听话的。”
靳言没说话,却允许他抱着自己不撒手,陪他躺进了被窝里。
过了好一阵,苏清的眼睛都闭上了,靳言才突然开口:“你这也叫听话?还不如说点别的,我听着还不生气。”
苏清迷迷糊糊听清了叔叔在说什么,把头埋在叔叔的颈窝里,小声嘟囔:“那...说我爱你,可以求叔叔不要扔掉我吗?”
靳言哼笑,“真的爱假的爱?”
“真的,答应了叔叔不会爱别人,这辈子都只爱叔叔。”
“小朋友,你知道什么叫一辈子吗?”
苏清都快睡着了,“叔叔教我就知道了...”
靳言抱着浑身发烫的小孩睡了个安稳的回笼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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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为事情就要这么过去了,可Ivan没隔几天就上门来商量讨人了。他开出的条件足够优厚,进中欧的通路他有办法解决,只要靳言把苏清给他,要是舍不得,给他玩一个月也行。他要打通大麻市场的运输渠道不是做不到,但要是涉及到的环节和要打点的地方颇为繁杂,也少不了花钱,足够有诚意了。
靳言并不意外,苏清那天做的太过了,在台面上勾引他,别人但凡要有点歪心思,他就是在勾引这一桌的人。Ivan这种人,见到有点姿色的都要动歪心思,更不要说苏清这样的。看他开出的条件,就知道他有多想把苏清搞到手。
Ivan直言要人,这事就很难办。若是靳言面对这么好的交换条件都不愿放手,那消息传出去,恐怕苏清的处境就不再安全了。
靳言脸上没露出半点不悦,跟Ivan提议:“直接交换有什么意思,玩点刺激的怎么样?”
“好啊,玩什么?”
“不如打牌吧,我让苏清上,谁赢走他手里最后一张筹码,让他跟谁走。”
Ivan反对:“那他太容易跟你打配合牌了吧!”
“我不上桌,不管谁赢了就能带人走,一个月后给我送回来就行。”
这么说靳言是真无意留下苏清,Ivan甚至有些兴奋,谁能抢到算谁的,捕猎可比交换要有意思多了。
“那就这么说定了。”
靳言把牌局的事告诉苏清的时候,小孩差点吓得从餐椅上摔下去。
他根本不会打牌!更不用说把自己当成赌资压到赌桌上。
“我跟你说过的,自己做错的事,后果自己担着。”靳言似乎看不到他的惊慌,自顾自地吃饭。
叔叔连牌桌都不上,这就是不要他了。六神无主的苏清握不住手里的筷子,骨筷落在瓷盘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他是真的后悔了,要是知道会惹出这么大的祸端,他哪会管什么Terry,就是靳言在他面前跟别人上床,他都不敢有半分妒忌。
慌不择路的小孩跪在叔叔脚边掉眼泪,词不成句地求叔叔别把他送出去。
靳言突然笑出声来,把人拉起来抱到自己腿上,“以为你多大胆子呢,敢在桌上那么勾引我,就没想过会有今天?”
苏清根本没用心听他话里的意思,只知道埋头在叔叔肩上哭,不停地求他。
“什么情况啊,靳言你是不是又欺负人了?”胡元德刚进餐厅就听到细细碎碎的哭声,小美人在靳言身上哭得梨花带雨的,都给他看心疼了。
靳言朝他抬了抬下巴让人坐下,这才把苏清从怀里拉出来,“不哭了,我不要你,谁送你去上大学?”
苏清愣了,一下哭不出来了,只是鼻子一抽一抽的。
这是什么意思呀?叔叔到底是要他还是不要他?牌局的事是骗他的吗?
靳言抽了餐巾纸给他擦眼泪,“到时候你跟老胡打配合,别玩砸了。要是玩砸了,我也救不了你。”
靳言让苏清坐他腿上,搂在怀里教他打牌,小孩虽然不哭了,鼻头和眼角还是红红的未消。
胡元德看不下去,这副样子别说Ivan了,他看着都烧心,“靳老板,你把人放我这里一个月,我可不保证发生什么事啊。”
靳言搂着苏清的腰,指着胡元德跟苏清说:“你在我这里听话就行了,去老胡那儿随便作,作死他。”
“真的要去吗?”苏清哪儿都不想去,胡元德那里他一样觉得不自在。
“去,做戏要做全套。”
胡元德见不得靳言抱着苏清那得意样子,一把抢了靳言手里的牌,“小美人,胡哥哥教你怎么打配合牌。”
苏清学的很认真,他心里忐忑得厉害,他从没上桌打过德州扑克,更不用说第一次就跟这么厉害的人打。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