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千惆这才醒悟此刻他是换了另外一幅面貌,所以元承霄一瞥之下根本不会认出他,紧绷的心弦霎时放松下来,暗暗长吁一口气。幸好风若行有先见之明,叫他乔装打扮了,否则碰上元承霄,指不定又惹出什么事端来。
风若行也暗自庆幸,冷冷道:“我出来透透气,千惆自有他的要事办理。你不是一向不喜我与他同行么?这不正好遂了你的愿!”
“风若行,你想找死是吗?”在郁千惆的事情上,元承霄很容易被激怒。
“你是想趁千惆不在谋杀他的兄长?”风若行自是不甘势弱,料定元承霄不敢对他怎样。
“哼!你少得意!”元承霄一甩袍袖,指着郁千惆一张完全陌生的面孔问,“他是谁?千惆新收的弟子?”
“不是……”风若行说。
“正是……”郁千惆回。
然后两人同时顿住。
元承霄不耐烦的说道:“到底是不是。”
郁千惆轻咳了一声,风若行赶紧聪明的回道:“也不是新收的,收了有一阵子了。”
郁千惆也压低嗓音附和道:“是……是的……”他不敢多说话,怕说多了会露馅。
“我好像从来没见过。”元承霄再次上下打量郁千惆一眼,竟有了丝怀疑。
风若行讥笑道:“你连千惆都难得见一次,他门下弟子岂有都见过之理!”
元承霄又问:“叫什么名字?”
郁千惆只得随口捏一个名字,站起身抱拳回道:“在下秋鸣。”
元承霄眼眸一抬,突然闪电般擎住郁千惆的手腕,郁千惆本想挣脱,又恐露出身手被元承霄瞧破,只得假装挣扎不得,惊慌道:“公子想干什么?”
风若行也怒喝道:“元承霄你想干嘛?”
元承霄冷冷地盯了郁千惆很久,才放下手,无所谓地道:“果然是刚入门的,武功如此稀松平常。”
郁千惆侥幸逃过一劫,暗自吁了一口气。
此时恰好伙计奉来女儿红与点心,元承霄随后在旁边位子上坐下来,就坐在两人中间,并给自己倒了杯酒,一边轻抚杯口,一边漫不经心地道:“说吧,到底来这里做什么。”
五 寻欢
风若行也为郁千惆和自己的酒杯斟满,满条斯理地道:“来这里除了寻欢还能做什么?”
“呵呵,带千惆新收的门派弟子来这种地方寻欢?这话你自己都不信吧!”
糟糕,这元承霄精得跟猴子似的,看来想蒙混过关还真不容易。风若行内心苦恼,郁千惆唯有硬着头皮强压语气接道:“我们自然是奉了掌门之命办事,至于具体办什么事,掌门交待此乃机密,不能对外人讲一个字。”
“是的,还请元兄不要让风某为难。”风若行连忙附和,心底佩服郁千惆的机智应变。
并没有得到任何实质性的回答,仿佛在元承霄意料之中,没有丝毫生气的迹象,反而翘起嘴角,略带戏谑似的看向郁千惆。
郁千惆勉强克制着自己,不让自己的眼神泄露半点,坦然迎上元承霄的目光。
风若行趁机问道:“倒是元兄,不知来此地意欲何为?”
元承霄举杯一饮而尽,意外地坦承:“找人!”
风若行警觉地问:“谁?”
“冷卓,千惆应该跟你提过。”
冷卓?!一年前,郁千惆重入江湖接触到的第一个人便是冷卓,他确实跟风若行提过此事。
风若行恍然道:“是他!他怎么了?”
“失踪了,以冷卓为首的六人来京城办事,都不约而同的失踪了!”
风若行忽然摇头疑道:“元兄庄中弟子不下千人,不说区区六人,就算数十人失踪也劳不到尊驾亲自找寻,怎地突然转性了?”
这句话也正是郁千惆心里疑惑之事。
“因为千惆认识冷卓,且曾共患难过一段时间。我不想将这与他仅存的联系也给断了。”元承霄认真的回,神情没有一丝虚假,既像是说给旁人听,又像是表了决心,接道,“所以无论如何,我一定要亲自找回冷卓,绝不假手他人!”
风若行蓦然无言,而郁千惆不免一呆,本自持杯之手微微颤抖,不由自主的收紧、用力,几欲将杯捏碎。好在他醒悟及时,收了力道,才不至于漏了破绽,让元承霄当场起疑。
高台一曲歌罢,曼妙女子尽皆散场,随后十大花魁一一上场,个个姿容绝世,肌肤赛雪,单一个眼神便引得客人魂都没了一半,更何况秋波频闪,魅眼狂飞,引得全场都沸腾起来,现场叫价拍卖时,更是人群涌动,此起彼伏的叫价声一浪高过一浪。客人们心满意足,商家也赚得心花怒放。
而大厅其他宾客尚无着落的,很快数百浓妆艳抹之美貌佳人分立高台,虽比不得花魁,却也是体态婀娜多资,眉目顾盼留情,勾魂摄魄不在话下。每人胸前挂着号牌,采用抽签的形式被客人选定,每次来都会抽到不一样的美女作陪,可以陪酒,可以吟诗,可以抚琴等,每次都有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