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王离又仔细查了送战报的人,却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之处。
不几日,肖未然又收到了来自宫中的信函,内容与那封战报差不多。
肖未然又不得不继续率众往塔山赶,只是越往那去心里越是忐忑,既盼着那里的人是燕抚旌,但又生怕不小心中了北凉的埋伏。
等终于到了塔山附近,肖未然为以防万一,派王离先带几个人前去探探情况,他则率领大军在附近埋伏好等待,若情况不对劲他也好有所退路。
肖未然焦灼地等了一上午,见王离还不曾回来,心说自己不能拿着手下两万人的性命冒险,刚准备悄悄地后撤,却又来人报燕抚旌大将军和王离一同来了!
肖未然顿时喜不自胜,忙着冲出大帐,正好与燕抚旌撞了个满怀。
肖未然见到这人瘦了些,也黑了些,千言万语还来不及说出口,就被燕抚旌一把给推开了。
“你来做什么?!”燕抚旌Yin沉着脸道。
“抚旌……我……”肖未然见他这般脸色吓了一跳。
“为何不听父亲的话?!这是战场,你来添什么乱?!”燕抚旌逼近他厉声斥道。
肖未然咬咬唇,自己远赴战场来奔赴他,本想与他生死相随,谁知一见他他便这般当着众将士的面呵斥自己,一时有些心寒。
第六十三章
“大将军,怪不得肖大人,这是皇上的旨意。您走的那天皇上便下了一道圣旨派了肖大人前来……”
燕抚旌猛地拧了眉头,转脸看向他,咬牙道:“是恒玦的意思?!”
王离见他直呼皇上名讳明显不敬,也知他此时必是怒极,虽不知缘由,还是硬着头皮道:“正是皇上的意思。”
燕抚旌深吸一口气,缓了缓脸色,又冲肖未然低声道:“你收拾收拾东西,我现在便叫人送你回去。至于恒玦那边你不用管,我自会跟他解释。”
“不必了!”肖未然一把拂开他,红着眼道:“不劳烦燕大将军给我做主了。肖未然愿意为国捐躯,也愿意马革裹尸,只是均与燕大将军无关!”
“别闹了!你不能留在这,这里太危险……”燕抚旌竭力地克制自身怒气,摸摸他的脸,“我答应你,我他日一定平安归去,好不好?”
“燕大将军难免太自恋了些。”肖未然冷笑一声,后退几步,“我已说了,我来此与燕大将军无关,我也不会回去。”
“来人!”燕抚旌彻底失了耐心,对手下怒道:“把他给我绑了,马上送回大兴!”
“谁敢?!”肖未然见他这般不讲理,不由得更气,“我是皇上任命的粮草督运使,谁敢绑我?!”
王离也料不到二人一见面便闹成这样,忙低声劝解燕抚旌,“大将军,要不就等您回了皇上,先等圣旨下了再说,料那时肖大人也只能依旨意回去了。”
燕抚旌狰狞着看了王离一眼,这才拂袖而去。
肖未然万想不到再见了燕抚旌竟然这般,一时心中又是委屈又是难过,也独自甩脸进了帐。
打那日起,二人便如同较上了劲般,谁都不肯主动服软。自相见那日过去都快半个月了,二人说过的话加在一起屈指可数。
肖未然本以为磨他一段时日他总会跟自己认个错,却不想燕抚旌那厮的脾气就像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外加战事焦灼,双方又在光泽关隘僵持不下,燕抚旌近日心中越发烦躁,不仅对肖未然没一句好话,反而日益对他无视冷落起来。
每每将领们聚在一起商讨战术,肖未然刚要说话,燕抚旌便不耐烦地打断他,还冷言道他什么都不懂,只会纸上谈兵,说的话更不值得一听。
肖未然从未觉得此人这般可气过,一次终于忍无可忍,也顾不得给他留脸面了,恼道:“想不到燕大将军这般独断专行,不过就算您再看不上我,该建言献计我还是该建言献计,这是属下的本分。”说罢便径自提出自己的主张,“属下认为,北凉据守光泽关隘不出明显是想拖死我们。我们自大兴长途奔赴至此已是兵马困顿,且粮草一日少似一日,我们应该奉行速战速决的策略。”
燕抚旌嗤之以鼻,“我如何不知该速战速决?只是光泽关隘易守难攻,他们又迟迟不肯出来作战,等你有法子攻破他们再来这里说大话吧。”说罢便又要让人撵他出去。
肖未然咬咬牙,忙道:“谁说我没有法子?时机就在眼前,就怕燕大将军抓不住。”
燕抚旌便命人住了手,瞟眼看向他,“好,你不是一直以为自己很能耐么,我今日便给你个机会。你今日要能拿得出法子来我便留下你;要拿不出来便趁早给我滚回家去!”
众将领也多少知道点他们二人之间的事,总觉他们的家务事也不好过多插嘴,只好作壁上观。
“燕大将军一言九鼎,可别出尔反尔!”肖未然等得便是他这句话,生怕他反悔,赶忙说出自己所想:“光泽关隘看似牢不可破,实则最易攻破。”
赵悦忙问道:“肖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