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书寒听了这话反倒站直身子,直勾勾的盯着她,不再作声。
黄涵洋洋得意,以为自己果然还是抓了杜书寒的命门,黄家的下人早就把她的行李放到这间屋子里了,她悠悠的溜达到衣橱子前要把自己的衣裳往里挂,可她的手指还没碰上衣橱门把手,就叫杜书寒扯了手腕按着背推抵到墙上。
黄涵吃了一嘴冰凉的墙灰,她气极了,拼命挣动想和杜书寒吵架,可杜书寒力气远胜过她,用力制住一个女人的场面实在难看,可杜书寒毫不在意他的绅士风度,只说:“是,我杜家没什么了不起,我有事求黄家,求你爸帮我查杜嘉容上哪儿了,可是……”
黄涵一张嘴就得吃墙灰,气的满脸通红却不能开口,挣扎的力气就也弱下来,“唔唔”的反抗。
杜书寒觉得无趣,索性放开她的手腕,黄涵马上翻过身子和杜书寒对视,却又瞬间输了气势,叫杜书寒瞪的软了腿慢慢滑坐到地上,还仍不依不饶的死死盯着杜书寒的下巴,反问他:“可是什么?”
“可是我太太能生的事儿,黄老爷是怎么知道的?”杜书寒瞧着紧闭的橱门,好像也能看见里头挂着的旗袍了,“我生过病的事儿,黄小姐又是怎么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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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黄涵叫杜书寒接连的问句问懵了,跪坐在地上忘了站起来,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在她自己纱裙堆围起来的城堡里,躲避杜书寒的盘查。
她不过是个被养的娇气蛮横了些的女儿家,经不住杜书寒这么正儿八经的吓唬,那些嘴硬和嘲讽也就是仗着她爸是宪兵团黄大人的缘故,色厉内荏罢了。
杜书寒一弯下腰去靠近她,她就吓的要哭出来,想躲开杜书寒,可后头就是墙,杜书寒打一开始就把她推进了个避无可避的角落,黄涵只能结结巴巴的吐出一些东西来。比如能提供杜书寒行踪的给她人是杜府里的下人阿和,她知道阿和对杜书寒有意,故意用这把柄拿捏阿和的,她甚至还知道给杜书寒下药的就是他的亲二叔杜嘉宗,连杜书寒曾经和杜嘉宗动过手也晓得。
杜书寒倒是并不多在意这些,反正杜嘉宗也死了,那些前尘旧怨无处追,只不过知道的人还是越少越好,他更想从黄涵嘴里问出来,黄老爷和杜嘉容什么关系。钟绾一个无依无靠的小小服务生,怎么就得了黄老爷青眼,连钟绾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个能生的,怎么杜嘉容一回来,黄老爷就知道了?
杜书寒最初觉着杀了杜嘉宗的人该是杜嘉容,可她自从杜家出事到现在,人间蒸发了一样找不到,那大庭广众之下杀了钟绾的人呢?
把他的钟绾糟践成、那个样子,然后也消失了的人是谁?
这两桩案子千头万绪,杜书寒费了几天的功夫才揪住一点线索。
他从宪兵团的人嘴里撬出来,其实黄老爷本来就打算要对钟绾下手,结果他突然死了,和欧罗巴那边签的协议也当即告吹,铁路修不成了不说,洋人还要北平政府赔款。
黄家有钱,却不想担这桩冤枉事,于是黄老爷以杜书寒出钱平洋人那边的事儿为代价,同意暗中帮他查杜嘉容的下落,毕竟北平城里,还得是宪兵团手最大。
医院里当天人多眼杂,能压下去的人何明逸都帮着压了,其实按正理,是该从这些人中开始查问的,可杜书寒偏觉得,杜嘉容才是这团乱麻的解线,得先把她抽出来了才行。
至于和黄涵的婚事,充其量就是不让他们两个人的交易显得太扎眼的假由头,唬傻子用的。
“我就见过他一回!我怎么知道他能不能……”黄涵真叫吓傻了,连杜书寒问的是谁都记不清,只顾着把自己往外摘。
她上回见到杜书寒和钟绾相处的样子之后就心里难受,觉着她没什么机会了,回家还和她爸说起了钟绾,笑话他一个男人还嫁人穿裙子,瘦的让人背着走,大街上不知道羞臊的和杜书寒亲近。
即使如此,即使如此,她也没想这种人就该死呀!
钟绾死了她虽然不会怎么,还成功嫁了杜书寒,但,那服务生好歹也是条人命,怪可惜的,钟绾还叫她一起去听戏来着。
想到钟绾,再想想自己,黄涵心里的害怕委屈一齐涌上来,坐在地上就耍无赖似的哭出声来,燥的杜书寒头疼,在地上走来走去,最后扔了块帕子过去:“别哭了,真是个姑nainai,哭的我头疼!”
其实钟绾也常哭,手背盖着眼睛像个小孩儿似的泄委屈,可杜书寒从没觉着烦,反倒越看越可爱,越想看看他的嘴能不能更红更水润,哭的能不能更好听。
黄涵叫他吓怕了,果然马上收了声,可捂着帕子抽抽嗒嗒的,还是不停,杜书寒怕再呆下去他能把黄涵吓死,就打算回楼下厅里去喝口水,临关门前说:“收拾好了你再下来,自己和你爸说,说你明天要和我出趟门。”
黄涵在帕子上擦了擦泪,带着浓浓的鼻音,不情不愿哦了一声。
转过天来,为参加婚礼而休假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