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拒绝近乎冷漠而强硬,因为我什么也没做所以不可能是我做错了什么,最后我只好把原因怪罪给天气,这该死的无常天气,像蚊子一样招人厌恶。谈恋爱难道就是这个样子,老是为了对方的一举一动魂牵梦绕似的,一点小事也可以想一辈子,虽然对我自己来说似乎不管是不是恋爱,只要一点小事就可以让我尴尬一辈子,并且让我每次想起来的时候都能像第一次发生那样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难道是因为我什么也没做所以被讨厌了?不至于吧!
真的不可以再想了!对着面前的错题本已经发了一个多小时的呆的我决定强行一个猛子扎入学习的海洋,这次理综的错题没搞懂的还挺多的,因为正好考的是没搞清楚的那一章,公式记得很清楚,但是一旦深入考就会立马暴露出来缺陷。化学老师在不久之前找我谈过话,也许这次不好意思再找,所以就放任自流,但我不能破罐子破摔,所以我决定首先给秦玥发消息。但最开始给她发她并没有回复,可能还在学习,或者像我一样在纠错题,根本没时间看手机,这么一想我就更愧疚了,连学霸都在好好学习,我为什么不能好好学习?虽然最终的目的并不是变成学霸或者取代学霸,但超越自己总是有用并且成就感极强的。秦玥指望不上,我又想起来下午的念头:也许我能求助王筝,正好问问他这段时间董事长过得怎么样,做了什么事。他似乎对我的生活状态了解得一清二楚,但我却对他一无所知,他也没有告诉我的打算;如果他今天告诉我公司盈利不错能算的话,那倒也不算一无所知。
总之我还是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打开了对话窗口,我们俩上次聊天还是很久之前董事长借他的手机给我打电话的时候。他的确亲口表达了对我“毫无距离感”的夸奖(应该算是夸奖吧?),所以再次交流应该也没什么障碍。我发了个嗨过去,然后正在组织语言的时候他先发消息过来了:“姑nainai,有何贵干哪?”我好笑地把我尚未组织完全的客套话都删掉,又发消息过去:“什么姑nainai,这什么奇怪称呼?”“想叫就叫了呗,”他又发消息过来,“找我有啥事儿,能力范围之内的都给您办好,不收费。”“多谢,”我又发,“问你几道理综题,等我拍个照。”于是我拍照过去,犹豫了一会儿又把答题卡上的错误过程也拍过去,虽然他暂时还没回复,但我倒感觉这样无声交流似乎比打电话效率还高。“要不我明天去学校给你辅导,领导派活儿了,”他过了一会儿才发消息过来,“因为并购的事董事长最近忙得很,我们这几个也忙,这段时间都东奔西走的。”他打字很快,我换了道题看的功夫他就发了这堆字过来,还有现拍的照片,看起来似乎在开会,不过拍摄角度十分清奇,不知道偷拍这件事被发现没有。“偷偷拍的,”他这次倒发了语音过来,“开会呢,不过——欸董事长!”
我在手机屏幕前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怎么每次跟王筝联系他就会被抓包,这应该也不是我的问题,只是他非常热爱上班时间摸鱼吧?
我又等了一会儿,他果然没有再发消息过来;突然就有了一种高中同学在培优班被老师没收手机的错觉,于是我继续发消息:明天就交了,如果能今天加班解决问题我会超级感激他的,不过的确也没等来回复,我就先去洗澡了。
等洗完澡我在客厅叠衣服,妈妈结束了家务活也去洗澡了,洗完澡还要洗新的衣服,所以我趁着叠衣服的空当偷偷看电视,现在新闻已经结束很久了,我转到电影频道看广告间插播的电影,突然似乎听到了门口有开门的声音。我拿起衣架充当武器然后朝门口接近,现在这个时间总不可能是董事长请的别的家政人员,难道是有小偷?但这次开门的时候我是需要仰视的——是董事长回来了。他把公文包递给我又换鞋、脱外套,我站在旁边看得一头雾水。
“怎么又回来了,”我惊讶地朝他发问,是他自己说不回来的,怎么又回来了?他把外套挂上,快步朝我走过来;我仍然处于惊讶之中,所以对于他接下来的动作更加毫无防备:他扣住我的后脑使我抬头接受他近乎狂野的亲吻,但仅仅只是亲吻,丝毫没有越距的冲动和任何带有倾向性的行为。即使被吻得手足无措我也记得牢牢抓住他的公文包,我还真是敬业,被放开之后我如是想到,但我仍然隐约觉得事有蹊跷。“你,你干嘛啊!”震惊使我忘记了一切礼数,只记得朝他嗔怪地抱怨,“妈妈还在家呢!”
他坐在饭桌前,似乎委屈地朝我回眸,又道:“回来教你做理综啊,饭都没来得及吃。”“所以你算是回来蹭饭的?”我舔了舔嘴唇说,“还好没用力,不然肿了怎么办……”“我有分寸,”他继续笑着解释道,“但我忍不住,不好意思。”这时候妈妈从里屋出来,朝董事长说,“您回来了?您有什么想吃的吗,我现在就去给您做。”“随便做点简单的就行,”他扭过头去回妈妈的话,又转过来说,“等会儿还有别的事,您女儿应该不希望被耽搁。”“我女儿?”妈妈从厨房探头出来说,“跟她有什么关系?”我踌躇了一下才开口说,“因为订正的错题明天要交?——就是,啊,我请求董事长教我理综题,这次考试的错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