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让他爱而不得又恨不得,肝肠寸断又无计可施的人,可能因为水太冷他此时就在自己怀中微微发颤,但他的心跳却是如此热烈,那张俊脸微红,说不出的惑人滋味。
他感觉自己还是在做梦。
白离言突然伸手,狠狠地将人揉进怀中,把头埋在了人颈窝里,像是在宣泄,像是在倾诉,像是恶狠狠的要将人占为己有。
整个人都在他怀里微微颤抖,满心委屈不甘,又像是痛极了。
在陶霖离他而去时,他是恨的,恨不得把人抓回来,将他修为废掉手脚禁锢再把他关起来,最好将他囚禁在魔宫禁.室里。
这样他就哪都去不了。
这样他就能一辈子呆在自己身边。
只能属于他一个人。
可是当再次看到这张脸时,他却舍不得,他狠不下心。
只想他好好的。
他埋在人颈间,咬在了那白皙脖颈上,“师兄对我真的没有半丝情意么?那我抱你,亲你的时候,为什么你不拒绝……”
“还是说,自始至终你只拿我当你那个乖顺听话的小师弟,在你心里我就是个胡闹的孩子……”
话至最后越变得凄苦,像在妥协:“若是这样……我可以改的,只要回到原来的样子,你是不是就会留下来,就不会再离开我了……是不是这样……”
“如果你不喜欢我是魔,我也可以回到从前,变成你喜欢的那个样子……”
耳边是人带着低低泣音的委屈,随着温热吐息传入陶霖的耳中。
此时身前的人就像个犯错了的孩子,在努力挽回着,祈求着,希望得到他的原谅。
陶霖听着这些话内心是动容的,怀中的人可以确定是原来那个白离言,只是头次听到他会说出这么戳心窝子的话,令人无比心疼,就像心里最柔软的地方被触动了,满心酸楚与不忍。
他像从前一样,抬手拍了拍人脑袋,理了理那背后有些凌乱的柔顺长发,那满身浓郁的酒气,令他不确定这人是不是又在借酒说胡话,便温声安抚道:“你是不是喝醉了?怎么突然变得那么多话……”
白离言用力将人抱紧,头埋得更深,声音有些凄苦却坚定:“我没有醉,这些话都是真的……每次酒后对你做的那些事我都记得,还有梦里那次,都是真心的……”
陶霖身子微微一颤。
白离言抬起头看进陶霖的眼睛深处,目光诚挚而炙热地对人道:“师兄,我喜欢你,想跟你在一起,想你留在我身边,想要你……这些话都是真心的。”
听着这些话,看着那双带着泪水的眼眸,陶霖心里是甜蜜与触动。
说到梦里那次,他恍惚了下才想起来,原来那个梦是真实存在的,原来白离言在那个时候就对自己有了那个心思?
陶霖双手捧住人俊俏脸蛋,那双眼睛里晶莹闪烁着泪光,滑落的那一滴还在人脸上留下浅浅痕迹,他倾身过去,在那泪痕上轻啄浅吻,像是要把一道伤口给温柔抚平。
随后从人额头上一路往下,眉心、鼻梁、鼻尖、再对人那润泽薄唇上落下一吻,每一步都虔诚而温柔。
白离言的脸上出现了惊愕神色,看着近在眼前的容颜,像是惊喜又是不敢相信,胸膛里的心跳也在不断加速:“师兄,你?”
“你什么,不是想要我么?”陶霖离开了人唇瓣,看进他眼睛里,眼神里柔情似水:“我给你……”
陶霖本就生性洒脱,情.欲这种事没必要压抑着,哪怕随心所欲,哪怕贪欢一场,他只想遵从本心放纵一回。
就算最后又是场空梦,又是个骗局,只要不辜负此时,就不会后悔。
这话就像带着令人无法抗拒的魔力,仿佛有股热流从下腹窜上了心里,白离言再也压抑不住那股情意,他伸手将人拉入怀中,一手在人颈后压着,对着那红润薄唇深情的吻了上去。
这次的吻远比刚才还要热烈,是情难自禁,是无法自拔,就此痴.缠,动情厮.磨。
但在白离言的攻势下,陶霖也只能笨拙的回应,他抱着人脖子,紧贴着那人微微起伏紧实胸膛,随着吻得热烈,两人的体温也在慢慢滚烫了起来。
直到在人胸膛上抚过时,白离言便微微顿住,那道斜在胸口处的一道伤疤,还有淡淡魔气散发出来,而他却一眼看出来历,蹙眉时眼神Yin鸷,看他道:“是血煞,罗兰伤的你?”
陶霖脸色红透,嘴唇上更是红润的诱人,闻言垂下头,看到了胸口上那个伤疤。
说起这个他还来气!
只见白离言一只手掌轻覆了上去,魔气吞吐之下,那种令陶霖头皮发麻虫子噬.咬的感觉荡然无存,再看之时连伤痕都消失不见了。
光滑的胸膛上没有一丝痕迹,没想到这伤在白离言这,可以轻而易举的给他治好了。
陶霖抬头看他,发现人眼里刚才那股含怒Yin郁还没散去,怕他因为动怒再次心境不稳,便抬指勾起了人下巴,故作不高兴地道:“我说白宣,干正种事的时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