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上了,就乖乖的把事实告诉我。”
雌虫修长的身躯微微一僵,很多人害怕云泉情绪失控,因为他会化身为可怕的杀器。
但是他心里害怕周沐失控,真的害怕。尤其是害怕周沐冰冷失望的眼光。
如果说这是标记后遗症……又似乎太强烈了一些。
又或者是多年前那个拉着他的手走过的人,身影并不算伟岸,却给云泉一种踏实感。
奇怪的是,那个人明明和周沐并不像,却给了他一种相似的错觉。
“是……青野党。青是‘青年’,野是‘野生’的意思。”
云泉的语气中透露出一股自暴自弃,无可奈何的味道。
“青年?”周沐微怔。
“这不……古神教信徒,尤其是他们那几位核心成员,都在上一任虫皇倒台死的差不多了?他们为了吸收新鲜的血脉……”云泉的语气变得淡下来,“开始招收一些青年。”
那些年轻人本该拥有大好的时光年华,拥有无限的未来。却为了毫无意义的目标,奉献了自己的生命,流了很对对虫族帝国来说不必要的鲜血。
所以,云泉打从心底厌恶着古神教。
“游戏已经开始了。”云泉淡淡的说道,嗓音因受刑而显得有些沙哑,他顿了顿。“雄主,您能找出那个建筑物的位置吗?”
“找到了又怎么样?”周沐看着他,神色莫测。
“我去把他们杀光了……这样您就不用担心这件事情了。”军雌的示爱中带着一股血腥烂漫的美感。有不少军雌为了讨雄主的喜爱,甚至主动砍下自己的骨翼——这是一群你不知道他们发疯的极限在哪里的生物。
办公室里不少人听着冷汗狂冒,云泉少将您是认真的吗?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直接视帝国法律与无物?虽然虫星没有什么米兰达警告——在把你扔进监狱前还要喊两声,罪犯老兄,按照帝国宪法,您有对自己所做的一切罪行保持沉默的权利(什么?)但是基本的人权还是有的,私自处刑重犯,如果当这么做的是……军雌的场合,好吧问题不是很大?
军雌(作为一个历史遗留问题)享受着比一般帝国公民更加高的特权。尤其是对象还是有些政治敏感的古神教,云泉作为这一块的主要负责人,是有至高决定权的。就算是事后这群青少年犯的家属有不满,打官司肯定是打不过,到时候云泉完全可以反驳(战争时期一切采取《帝国公民性命优先法案》,毕竟内战也是战争的一种,而在这种特殊的时期集体主义肯定占上风)。
周沐感觉到他和云泉思维方式存在的巨大差异,他有些无力,这是一个成长在宇宙弱肉强食冰冷法则里的怪物,云泉习惯了掠夺者的思维,和他在一起也是一种迫于社会地位的无奈臣服。
也许现在他语气小心翼翼,有一些讨好的味道。但是这些天的相处让周沐意思到了云泉骨子里对他没有丝毫的尊敬,他的有持无恐也许来自于云泉自身强大的忍痛能力,又或者他过于优异的血统。那双猫一样的眼睛里面隐藏的是漠然,没有丝毫的忠诚可言。
云泉没有丝毫在意周沐方才加诸于他身上的折磨,这对周沐来说本来就是一种威胁。
他还忍不住想到之前在那个咖啡厅里面听到的谈话——
“你为什么不选择一个更轻松的决定呢,云泉阁下?将军给你药,你继续留在周汰身边。你也不用担心受信息素影响的问题对不对?反正用了那个药之后,即使你想——你心里面也不会产生任何感情。这笔交易难道不划算吗?你是将军最亲近的义子,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谈呢?将军老了——他也清楚的意识到了这一点。他迟早会把自己的一切……权力、地位,统统交到你的手中。云泉阁下——到时候您可就站在军部权力的巅峰!区区一个周沐怎么困得住你?”
然后是不知道沉默了多久,他听到云泉轻轻的说,“好。”
周沐的心底涌现了一股难言的烦躁——他也不知道来自于何处。也许是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被那双猫一样的眼睛所吸引。所以哪怕明知道这种军雌根本不可能愿意乖乖的待在他的身边,却依然忍不住靠近,然后被伤害,然后百年孤独。
“你在讨好我,你为什么要担心我的感受——”周沐冰冷的反唇相讥,“这个时候你应该跪下来,然后求我原谅你了,然后我接受你那明显是假意的道歉——你又可以回到原来的状态,原来的生活轨迹了不是吗?”
云泉被他吼的楞了一下,……没错,是他太不犹豫不决了。人一般在只有一条路可以走的时候通常不会举棋不定,反而在三岔路口前会变得唯唯诺诺。
周沐对他确实够温如,如果让这个社会知道有这么一位温和的雄子存在,恐怕不少雌虫会争先恐后的做他的雌侍。
是的……纯以床上关系算而论的话,周沐确实算是难得温和的雄主,温和到足以让云泉产生贪婪。然而……他眼睛也藏着施虐欲,只是压抑着不肯爆发而已。
云泉无法理解周沐的压抑,于是他“善解人意”的帮周沐提出来——因为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