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天做了很长的一个梦。
醒来时,虽然意识还有些混乱,但一年多以来的习惯还是让他下意识地往身旁一揽——随后揽了个空。
往常会被他揽到怀里然后嘟囔着发出不满声音的那一团小姑娘不见了,自己先前落在室外的衣服整整齐齐地叠放在床脚,上面用佛珠压着一张折了两折的纸。
梵天下意识忽略了心里面看到佛珠干干净净时微妙的不爽,一边整理自己一边在脑海中理清这两年来的种种。太荒唐了……简直荒谬……她怎么敢?!不要以为他会顾忌什么可笑的一日夫妻百日恩——他要把这个胆敢趁他失忆把他骗着成亲还破戒的可恨的——说起来,她人呢?
“钦?”平复了一下自己的火气,他用这一年来惯用的称呼唤她。
往常会乐颠颠地回应他并且忙不迭凑过来的小姑娘丝毫没有踪影。
“倒是跑得快。”分明是很恼火的,可是声音里却带了自己都没注意到的一点无可奈何的笑意。
虽然心里想着定然要她好看,但是梵天却并没有起身去抓人。相反,他不紧不慢地、简直有点纡尊降贵意味地拿起了那张被他丢在一边的纸。
且看看她怎么狡辩的,梵天心说。
想到这两年来钦的所为和她时不时自以为掩饰得很好的焦虑,再结合现在他突然恢复记忆的状况,梵天已经基本知道大概了,因此在看到钦在信里反复强调着“这毒突然发作只有Yin阳调和Jing关大开这一条解决之法”时他并没有像钦先前担忧的那样认为她在瞎编——钦不是那种能够将担忧伪装得那么真实的人,虽然狡黠,但骗人的技巧实在是拙劣。
梵天对自己看人的水平有自信。
倒是看到钦另一层中心思想——即她完全纯粹是出于救人才决定出此下策——的时候,梵天冷笑了一声。
说什么“奇毒已解就此别过山高水远后会无期”,不过就是怕他“报复”或说迁怒她罢了。
至于娟秀字体透出一股子信誓旦旦意味的左一个“绝无私情”右一个“圣僧见谅”,他更是一个字都不信。
“小骗子。”
梵天心情并不太差地低低笑骂了一声,随后起身去找人。
他自己也有点惊异于自己并没有想象中那么惊怒。虽然几乎称得上是被低劣手段逼得破戒,但,或许是钦在明知自己解毒后会恢复记忆甚至可能怪罪她的情况下依然选择”救了他再说”的行为,他此刻实际上反而有些愉悦。
甚至,知道了可能是钦拿不准到底要多么彻底的体ye交换才能解毒所以才格外主动进行第二轮、第三轮交合,乃至她昏昏沉沉之下自己依然颇为禽兽地强迫欢好而她却依然不拒绝后,他反而格外回味当时钦的那个表情和状态。
温顺地跪伏在他腿间,吸吮他沾满了两人体ye的半硬的阳具,小心翼翼却还是让牙齿磕到roujing时慌张又欲盖弥彰的舔舐,忍着干呕的欲望努力张开喉咙眼试图整根纳入时眼里难受的泪花和不自觉可怜巴巴的神色,自己舒服地不自觉把她按着头抽动时她顺从的磨蹭,还有狼狈地抽出却还是弄了她一嘴一脸Jingye时,她咽下后张开嘴抬起舌头显摆自己全都咽下去了的小小得意……
以及和得意的样子恰恰相反的,他勾着她脸上的Jingye让她舔干净之后自己吻她时她的僵硬,当他用舌尖顶进她的花心时她慌张又惊愕的模样,以及明明舒服到哼出声却还要嘴硬的口是心非。
很可爱。
或许还要加上她一边哭一边呜呜呜小声叫着好舒服、真的好喜欢他、就是那里好舒服的诚实样子。
也要加上,已经累得抬不起手来却还是在自己不知第多少次拍着她的屁股让她跪起来时,顺从又努力地强撑着跪好。
还有她羞涩而主动地自己坐上来,累了又开始撒娇要求配合,以及生涩得不得了却偏要装出一副个中老手来勾引他的样子。
梵天并不为自己现下想到钦就全是男女欢好之事的实情感到羞愧或者恼怒。他比别人都更清楚自己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她说绝无私情?
没关系,他有私情就可以了。
以前没有心动过,并不意味着他意识不到自己确实对钦心动了——这样想还挺新奇的,他活了这么久,这竟当真是他第一次感觉到心动。
他还以为自己的情根之类早就断了呢。
不过,心动就心动,没什么好不能承认的。
他其实还并没有想清楚找到钦以后要如何,但不管怎么说也要先把人找到。他快速回想着这种yIn毒会是谁下的,不管是他的哪路仇家,会下这种卑劣之毒,他一定会忍不住前来观察毒发效果,这两年来钦一直就在自己身边,只怕已经被盯上了。
不论她觊觎自己多久,趁自己失忆跟自己成亲圆房又有多少私心……现在,他喜欢她,这是事实。而退一万步讲,钦总归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即使要就此别过,也要等自己能确保她的安全之后。
看时辰她走不了太远,而且附近车马并不太方便,依照她那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