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不见光,苏酒气色都差了些,整日恹恹得。
沈世舟看在眼里,也觉得不痛快,寻了个好天儿,带苏酒出去逛逛。二人行至木屋,想必她不在的日子里,竹沁都宿在了醉仙阁,即便如此小屋还是十分整洁的。
苏酒坐在一块大石之上,赤着两只玉足悬在空中摇晃。长发只用了一条缎带绑着,还是她缠着沈世舟亲手为她束的发。
“九儿...”这人明明近在眼前,触手可及,却似乎有一道屏障,将他隔绝在外。
这些日子的监禁对她的美貌没有半分影响,更多添了几分孱弱之美,只是眉眼之间的疏离让他有些无措。
再亲昵的举动也无法掩盖这一事实,苏酒的心在逐步远去。
意识到这一点的沈世舟有些茫然,囚的住她的人,困不住她的心,他所求的难道只是一副空壳吗。
“王爷怎么了。”苏酒主动展开双臂环住他的腰身。沈世舟武将出身,结实的腰腹,总能带给她无尽的安全感。
察觉到沈世舟思绪不定,主动开口道:“王爷若是倦了,我们便早些回去吧。”
手指插入她的柔软的发丝,倒是让他平静几分。
自第一日起,他便知道,苏酒就是他的命,他的劫。
从来都只有她拿捏他的份,即便是怒她、恼她,他也狠不下心弃她不顾。
这是这份心思他并不想让苏酒知晓,他也怕,怕她恃宠而骄,怕她没了忌惮,就让他存些私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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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这些日子消瘦了不少。”
“不妨事。”苏酒闭着眼泡在浴桶里,将这些日子发生的事在脑里过了一遍。
“阿景怎么样了。”竹沁支支吾吾不答,苏酒心内不安,睁了眼犹豫道:“可是太师府着人去追了。”
“两位公子误入西楚境内,恰逢皇室狩猎,被...被长宁公主抓去了...”
“......”
一室无语。
“怎么就偏偏是她呢。”
“姑娘...”
“我便是有心,也无力救他了。”苏酒靠在浴桶内壁,嗤笑一声,“到底是我害了他。”
“姑娘别这样想,个人有个人的缘法。况且那长宁公主也不见得同传闻中那般骇人,未必没有以讹传讹的作用在。公子一向是个有主意的,定能想法子脱身的。”
“只他一人或许还能逃脱,可是有非晚在,阿景断断不会弃他不顾。”这个弟弟的心性,她太明了了。
“罢了。我尚且不能独善其身,哪里还能顾得了他呢。”
“不知王爷对姑娘是何打算。”
“他要迎我做夫人。”
竹沁手指在苏酒头顶轻柔的按压着,“王爷对姑娘当真用心,只怕要叫人非议了。”
苏酒不屑的笑了下,“夫人有什么稀罕的,便是奉我做福晋,也不过是个称呼。”
“我想着将你留下,阁里不能没人掌事,也好同我内外有个照应。”
“是,一切听从姑娘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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誉王爷要纳新夫人。
这本不是什么稀罕事,可这人偏偏是醉仙阁的九姑娘,消息一出,顿时成了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沈世舟本意是大Cao大办,既然跨出这一步,他也再不忌讳旁人的眼光。
倒是苏酒说不爱热闹,将他劝了回来。
入府那日,怀帝特遣人送了贺礼,一张琴。
沈世舟知道了,便黑了脸,着冬淮将琴收进库房,不许她用。
没有往来的宾客,却还要应付府中诸人的恭贺。红肿的tun压在实木椅上,可不是好受的,偏偏他还不能表现出一丝的不悦。
苏酒只草草走了个过场,早早回房歇了,独留他一人。
临走时,苏酒还恭恭敬敬朝他行了礼:“辛苦王爷了。”
分明话中有话。
瞧着誉王爷神情越来越耐不住,冬淮多少知道些内情,包了些银子分给众人,免了行礼这项,总算是将沈世舟解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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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生气了。”苏酒瞧着堂堂王爷敢怒不敢言的样子,实在好笑。
“不敢。”沈世舟侧着身子而坐,不肯给她正脸。
那就是了。
“惯的你,”苏酒一把搂住他脖子,整个人坐在他怀里。
两人的重量压在受责的tunrou上,使得沈世舟呜咽了一声,却又怕她摔了,忙将其搂住。
“王爷这是委屈了。”
沈世舟赌气似的在她露出的脖颈上咬了一口,连个牙印都没敢留。
“啧。”
沈世舟心虚的将头躲在苏酒背后,不去看她。
“还敢咬我,看来是没打疼。”
沉闷的声音从背后传来:“疼...你明知我要坐许久。”
“是啊,我明知,我就是故意的。”苏酒在他怀里蹭了蹭,转过身去伏在他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