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纯近一段时间迷那个富二代迷的不行,颜清眼看着她一天天坠入情网,嘴里念叨着“陈哲陈哲”,陈哲是富二代大名。纯纯说陈哲哪都好,样貌、教养、家世、谈吐,无一不是佼佼出众。
上午颜清和纯纯一块逛专柜,颜清说:“你想好事呢。”纯纯反驳:“你不懂!”
纯纯手里提着五六个购物袋,寻觅商场一楼的网红nai茶店,和颜清面对面坐,给颜清显摆手机里的支付宝转账记录。从上个月到今天,转了十几笔钱,最低两千最高九千,两个小时前给转了三千三,陈哲真不缺钱?无事献殷勤的,这么爱给女的打钱?
颜清喝杯冰美式,纯纯点的蜜桃乌龙茶,颜清好心的说:“你更不能把一颗心掏出来,哪都好的人能看上你?”何况陈哲这暴发户作风,也没有哪都好,砸钱倒是爽快。
纯纯说:“我当然我知道配不上人家,但他对我挺好的,再说了,我又没亏什么,你不懂。”
颜清讶异的张开嘴:“周泳纯,你不会真以为陈哲对你是爱吧。”
“怎么不可能?”
“没救了你这人。”颜清拿了包掉头就走,纯纯匆忙追上来,拉着颜清进了家冰淇淋店,点了份糖分超高的水果捞拼盘,又吃上了。纯纯道:“你也这么久没谈了,该谈一个了。”
颜清撂了勺子,掀起眼皮,眼神一凛。
“我不是嫉妒你和陈哲,用不着劝我谈恋爱。”
“呵,我看你是。”
“周泳纯,不谈爱只谈钱这话不是你经常给我说的?陈哲好几回带着一帮学生开包厢抽大麻,我、Lily她们都亲眼见着的,你以为他闲的给你转钱?他这种瘾君子还教唆别人去吸的,你从他身上捞点钱得了,只能短择,捞完及时抽身,你还把他当男朋友?你到底想不想得开啊?”
周泳纯只管把脸埋在食物堆,大口吞咽,佯装听不懂。颜清整个大无语,刚想再说点,对面来一句:你确实该找个对象治治你。
这两年颜清谈过两个,第一个在她做夜场的头俩月,那会儿她只在卡座卖卖散酒,陪人喝酒喝到胃病一大通,一整晚摇头蹦迪摇骰子。机缘巧合之下,她和一个打碟的DJ好上了,她17,对方大她正好十岁。谈了两个礼拜,她发现他出轨、约炮,颜清也并不是很喜欢他,顺便提了分手。分手后DJ跳槽去了另一个场子,颜清与他算是老死不相往来。第二个是她卖逼之后的事儿,去年春节去酒吧参加一个朋友的生日局,玩的挺嗨,有个蛮会吹瓶的鸭主动要了她微信,那晚他们在附近酒店419了。鸭服务意识没得说,给她舔逼、做前戏、揉nai、慢慢插,做的过程中甜言蜜语哄着,颜清是享受更多的那个。鸭每天晚上雷打不动地发消息撩拨她,颜清不主动、不拒绝,她反正不嫌弃做鸭的,想着随便玩玩,也没说不让鸭继续聊sao。认识第八天鸭搬到她家,同居了一个多月,有天鸭问她借钱,说是他亲生父亲生病,做手术筹不到钱,颜清借了他二十来万,隔天鸭拿了钱跑路,家里他全部的行李物件全带走了,与此同时他把颜清所有联系方式删了个遍。颜清当时存款总共就三十万多点,被个贱鸭子骗走一大半,问律师能不能要回这钱来,律师说没多大把握,况且打官司也要花不少钱,颜清不愿意借钱打官司,只好硬生生吃了这哑巴亏。
从此她发誓再也不谈恋爱了。后来,这事儿过去得有大半年了,颜清从夜场一男模嘴里打听出了鸭的消息,他拿二十万去了澳门,啥也没干成,赌输了本金还倒赔许多,日子过得比谁都困难。男模说:“问骆XX干啥?”颜清笑得欢:“他是我前男友。”男模脸色顿时微妙的变化:“啊?”颜清大义慷慨的:“没事儿,我就问问。”后半句咽肚子里说的,他那gui孙儿活该!
颜清这些破事,周泳纯自然是知情的。她们的交情要追溯到很久以前——当初颜清、纯纯还有另两个女孩子一块合租,住半地下室、吃便宜盒饭、一件衣服轮流换着穿,后来散伙是因为另俩个,Jelly和阿朵,她俩个为了挣更多钱跟男人们玩3p、多p,双双染上性病,没人愿意再点她们,原来的场子混不下,偷摸跑到外地去了。
谈到Jelly、阿朵,颜清心里一阵唏嘘,周泳纯说:“咱们保证咱们日子越过越好,她们也自有她们的好日子。”
颜清道:“但愿吧。”
走出冰淇淋店,正午的太阳极热烈,烘焙似的往人身上烤。周泳纯提起黄征,劝颜清别招惹,颜清缓下脚步,纯纯顿了几秒迟迟地说:“他爸……”
颜清好奇的:“他爸怎么了?”纯纯道:“哎,一句两句讲不清,反正他们一家都不是我们这阶层的,他爸爸黄其文,上过电视台那个大官黄其文,你不知道?”颜清还真不知道,她看电视看得少,也不爱关注这些政界新闻。周泳纯上了辆奥迪Q5,驾驶座坐的也不是陈哲,是她之前一熟客,坐副驾驶在十字路口和颜清道完别一溜烟地跑没影了。
下午颜清叫来她一个舔狗陪她逛街看电影,坑了舔狗两个包、一只手表,看电影和吃饭的钱她掏的。看完电影傍晚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