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尔路听到了鸡叫声,一个起头就有一群跟上来,扯着嗓子极高地鸣叫。
糟透了。
他的漫长的人生,好像很久没有过这样的充满阳光和人味的早晨,也很久没有这样糟过了。
布拉德的Yinjing有些微硬,塞在他的屁股里半个晚上了,一直没有拿出来,肮脏的Jingye大概已经在他的屁股上和肠道里结块了,床单散发着交配后滴落的体ye的恶心的味道。
布拉德也因为鸡叫声而醒,他懒散地呻yin,使劲儿伸了个懒腰,提尔路听到布拉德的某处骨节咔啦啦地响。
他抬起脑袋,睡眼朦胧地亲提尔路的脸和脖子,最后干脆拔出Yinjing,翻身上来,亲提尔路的嘴。
失去阻塞的肛门流出结块了的Jingye,提尔路狼狈地想要收紧,最少不要像失禁一样在床单上把Jingye漏出来,但还是流出来了,顺着他的股沟,或者直接淌下去,床单shi了。
提尔路眨眨干涩的眼睛。
布拉德手臂上的伤口勉强止血,依旧散发着腥气,他咬得狠,牙印几乎是一圈,伤口微微凸起,是血凝固在上面,粘合了伤口。
他的双手被两条十分粗糙但也很粗的铁链子绑着,链条伸到床缝里去,不知道系在哪里,那是在他试图用手去击打布拉德的颈部时,新得到的东西。
布拉德念念不舍地亲了好一阵儿,才终于跨过提尔路下床去,沾了Jing斑的Yinjing在他胯下晃,用毛巾沾了水盆里的水,粗糙地擦了擦下体就走出去了。
真是相当的自然,塞缪尔做这些事情时恐怕都没布拉德顺手。
过了一小会儿,布拉德拎着两个大一些的木桶走进来,在其中一桶里捞出一条柔软一点的毛巾,直接给提尔路擦脸,shi乎乎的,水淌得到处都是。
提尔路抗拒地躲开:“够了。”
“你要洗澡吗,洗澡只能去河里,不能白天带你出去。”
提尔路又转向他:“你想干什么,弄也弄过了,还不让我走吗。”
“别走,给我当老婆。”
“……简直胡说八道!”
布拉德又过去亲他,把他嘴周围又舔又吮得盖了一层口水。
迎着提尔路嫌弃至极的眼神,又用毛巾去擦,这一次提尔路才没有拒绝。
“我没有钱,也没什么能耐,但是我可以每天在家陪着你,Cao你,你就不会寂寞偷情了。”
提尔路非常没有用眼神表情表现嫌弃厌恶的经验,整张脸垮着,瞪他:“我不愿意,你弄一次算了,让我走。”
布拉德不说话,毛巾往下擦到脖子和胸膛,脸上的水分蒸发,有些清凉。
提尔路看他不说话,晃了晃手上的链子:“它困不住我,我总要离开,除非你白天晚上都盯着我看,不然我总有办法离开。”
“因为你老公,你怕你老公发现你和别人上床?”
“不,我会告诉他,我已经做好和他分开的准备了,我只是不想待在这里。”
布拉德又不说话了,他把提尔路身上的Jing斑快速擦掉,毛巾塞到他屁股底下,用手把那些在提尔路身体里堵了一晚上的Jingye掏出来,毛巾丢进水盆里,把粗布床单从提尔路的身下拽走,团成一团也扔进水盆里,转身出去了。
他这一出去半晌没回来,提尔路望着天花板,一时间不知道想点什么。
至于挣脱手铐,是他瞎编的,什么“这东西拦不住我”的豪言壮语,都是他瞎扯的,他如今低微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神力,就算用布条绑他他也挣不开,何况两条粗得像蟒蛇一样的铁链子。
那就发呆吧,他这阵子真是够荒唐的,塞缪尔离开家之前他还是个没事抄抄经,钓钓鱼,同塞缪尔一起躺着看书的悠闲隐居者,塞缪尔离了家不到两刻钟,这一切就都变了。
庇佑人类两百多年,临到死竟然还有这么一段污秽的生活。
大概一刻钟多一些,布拉德拿着个大碗进来了,往床上一坐,把提尔路扶起来,要喂他吃饭。
布拉德没什么餐桌礼仪的概念,这很正常,但水果蔬菜和rou以及黑面包都放在一个大碗里,看着有些串味儿的事儿,估摸着也就只有单身独居男性干得出来。
提尔路本就不需要吃饭,现在更是绝不张口。
布拉德看提尔路像个贞洁烈女似的转头躲着面包,干脆自己吃了,一边看着提尔路,一边用手拿着黑面包往嘴里送,橄榄油煎的rou片用菜叶包着,不多时就吃完,拿着空碗又出去了。
他这次一走,直到黄昏了才回来。
提尔路挣扎了也许有半个小时,把两手手腕弄出一大片渗血的伤之后,暂时放弃了暴力出逃计划,在床上躺得都快把自己两百多年的经历回忆完了,从狭小的窗子里照进来的阳光有些发红时,屋子的大门才被推开,布拉德扛着一个麻袋的身影一闪而过。
接着水声,切菜切rou的声音,生火的声音在厨房里响起,布拉德忙了一会儿,又端着那个大碗走进来了。
晚饭是土豆泥,面包,煎r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