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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手很溫暖,他的心卻凍得發冷。
看著她澄澈雙眼,他無法說話。她的手指離開他的手瞬間,他幾乎無法呼吸。
「收集那些資料不能證明過去。」他在她走到房門口的時候恢復說話能力。
「或許吧。」她微微側過臉但沒有看他,隨後走出房間。
史賓賽鬱悶的把酒飲盡。用力把杯子放到書桌。
他跟著夏洛特再度走進電梯。
夏洛特本來就冷情,但表情冷靜異常令他心裡有些不安。
「妳為什麼會待在這裡。」他把脾氣發洩在不滿的語氣上。
「哈!女人待在妓院還不夠明白嗎。」她側過頭給站在身旁的他一個不正經的笑聲和冷笑的表情,把胸前布料再拉低些。
史賓賽抓住她手臂,將她手腕用大手鎖在電梯牆上,用身體把她的背壓在金屬牆。
他的勃起抵著她腿間。
「你向來把我當妓女,我待哪裡不是都一樣!」就在他試圖低頭吻她,她用手推著他的胸膛,憤恨地說。
他無力的鬆開手。他沒辦法彌補過去對她做的事。
夏洛特抬起頭看他,冰冷眼神充滿恨意。
他感覺到她父母的鬼魂站在他們之間,永遠不會離去。
「夏洛特。」他雙手無力地垂在身旁。
「我不想聽!」
電梯『叮』一聲打開,他不理會她心不甘情不願的表情,拉著她手腕走出去。
「這是哪裡?」
「地下室。所有的別墅都是從這裡進出,保障客戶隱私。」夏洛特公式化的說,原本精心梳理的頭髮有些凌亂。
地下室很豪華,依舊是白色風格,一整個開放空間裡有室內泳池、面向泳池而門口冒著煙的三溫暖,旁邊用大圓柱裝飾成羅馬浴場風格,泳池上方有部分天花板是透明的,上方好像是有另一個泳池在地面。
寬廣的室內在四周有幾道玻璃門,門後各有高爾夫球車和像一般旅館會有的工作人員用地下通道。
她走到某個玻璃門前,門自動往兩旁滑開。
「請上車。」她坐進一台高球車。
史賓賽沒有爭論照做。
車子沿著熱帶植物裝飾環狀通道走,不久停止,她按下車子裡一個按鈕,看似倉庫門緊閉的大型鐵片緩緩滑開,裡面有一個小型環狀車道。
她將車子彎進去,停在唯一一道自動玻璃門外。鐵片門自動緩緩到原位。
兩人下車進入自動門,門後還有道木格子構成日式紙門隨後也自動打開又在兩人身後回到原位。只見一道寬廣白色大理石階梯往上延伸。
夏洛特將日式紙門落鎖,脫掉鞋子招呼他穿上室內拖鞋就轉身 往樓梯上走。
「我們必須談談。」望著她儂纖合度的小腿,他追上樓梯。
「沒有必要,你想對我做什麼就做吧。」她的回答依舊沒有溫度,腳步繼續往梯上走。
小房子不大卻完全顯示擁有者的財力和品味。黑白兩色組成的空間有著北歐風格,房子裡擺設卻是義大利風格。地毯有著金線繡成羅馬戰神的臉,壁爐上金色花瓶好像是真金塗裝的,窗簾是深色天鵝絨鑲金線。
自顧自往沙發一坐,眼光隨著她身影移動。他倒想看看『銷魂天堂』是如何銷魂,外面有許多傳聞,百聞不如一見。
很多時候,憤怒裡包含很多傷痛。唯有發洩出來才會開始復原。在商場他學會看對手的心理狀態。
室內照他的要求調暗燈光、播放古典音樂、放置許多蠟燭。
她把蠟燭點亮後,走到床邊開始褪下透明長洋裝,露出裡面的馬甲和吊帶襪。是他要求她在這間屋子裡的穿著。
把洋裝隨意丟在床上,她走到廚房倒兩杯白酒拿到茶几放好。
兩人的目光終於相遇。
史賓賽站起身,把酒杯塞進她手中。
「喝點酒妳就不會那麼緊張。」
她舉起空著的那隻手,手指有些顫抖的輕輕碰觸他近在咫呎,有菱有角的堅毅臉龐。
在她夢中常出現這張臉,她永遠難忘的人。她奉上處子之身卻發現他處處欺瞞她。
「我聽說妳病了。」史賓賽伸手想碰觸她。
「道聽塗說。」他的話瞬間打破讓她幾乎被魅惑的魔法,她把手放下,端著酒杯走到窗前。
「把隱形眼鏡拿下來。」
「你。」
「我雇用私家偵探,我知道妳的病情。」
「你已經得到你要的。何必大費周章在我身上。」她不正面回答,就著酒杯杯緣喝下一口白酒。關於她的病情,他大概透過私家偵探什麼都知道了。
「夏洛特,妳恨我嗎?」
她深吸一口氣,看著窗外。
「小時候過年過節的時候你家都會辦派對,邀請公司主管攜家帶眷。同學都很羨慕我可以參加那種宴會,我以為父親說的搬到美國過好日子就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