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野大多数时候在他面前都是温柔的,除了毒舌一点,总是喜欢挑战他的神经底线外,生活工作方面都照顾得无微不至。香取遥不是那种不懂感恩的人,他也觉得条野对他并没有什么坏的心思,只是……可怕的时候也很可怕啊qaq
对他的占有欲非常强,管控方面也很强硬,除了洗澡上厕所以外都必须和他待在一个空间,就连和别人说多几句话他都是一脸烦躁的将他扯远,这让香取遥每次看到他沉下面色,小心肝就扑通扑通的跳,有些人不需要做什么,光是脸色就能够让人产生强烈的不安。
他总有一种自己若是不逃离,会变得越来越不像自己的那种危机感。
想到这里,香取遥头皮发麻,像初生的猫崽一样发出细弱忐忑的声音:“条野先生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说了吧,没有你在身边根本无法入睡。”他指着自己眼皮下淡淡的青色,“你不也睡不好吗?应该很明白这种状态有多么糟糕。工作都无法集中,还被副队长嘲讽了。”
香取遥哦了一声,他觉得条野这么正常的回答有点奇怪,又不知道是哪里不对劲。但说真的,条野的话让他产生一种共鸣感。“是……挺难的。早上还好一点,能稍微睡一会。”
“我跟你不一样,我要工作。”
“啊……那确实挺难受的。”
条野对香取遥的性格把握很深,三言两语就把对方思路带偏了。虽然知道对方的异能能够瞒过自己的五感,但条野并没有对这件事有太多的防备。香取遥日常里表现出来的本性并非伪装,在这一周里他也不是没有准备,从头开始分析了以前相处的所有场景,也得出了一个结论。
只是这种家常性的普通聊天,香取遥会觉得很放松。会迫使他使用异能的,唯有自己给对方造成压力时。
香取遥并不依赖自己的异能力,在他被挖掘之前,他已经有长达十年的时间没有用过异能,就这样都能够被飞羽挖掘出来,只能证明那位继任的黄金之王的才能太过非人类。
因为放松,香取遥看着条野的脸也没有那么抵触了,说句实在话,他其实还挺喜欢条野的脸的。如果不是初次见面时对方说的话简直就是将他一直隐藏起来的真实给扯得支零破碎,他还不至于那么害怕条野。
感觉到他越加放松,甚至因为身体的本能而开始有困倦之意时,条野放柔了声线询问:“那你现在可以回答我了吗?”
“回答……?”香取遥只觉得很困,他不像条野一周没睡好还能那么有Jing神,作为一个没有接受过任何体能训练的普通人,他四肢不勤作息也比较正常,这么长时间睡眠不足早就把他熬到心力交瘁。
而条野正是因为知道会这样,才会忍了一周才出现。果然,香取遥已经困得不能够好好的思考,他打了个哈欠,像撒娇一样带着鼻音的,嗓音软绵绵的说:“什么回答啊?”
“你之前不是一直追问我,那时候说的话的含义吗?”那个夜晚条野也算是吃尽了苦头,幸亏最后先找上来的是援兵而不是追兵,不然他还真不能保证香取遥能够毫发无伤。
虽然事后因为惊吓而做了几周的心理辅导,身上也没有伤,顶多就是把眼睛哭肿了。
香取遥记起来了,他确实追问过对方。“所以?”
“我在门口对你说的话就是回答。因为喜欢你,所以才会不惜一切的保护你,即便是豁出性命也不容许你受到任何伤害,不容许任何对你有企图的人靠近,也心甘情愿的为你付出……我可不认为你真的完全没有感觉到我的心情。”
条野的话传入了耳朵,零零碎碎。香取遥没有把全部的听全,但基本的意思倒是懂的。他勉强撑开已经眼皮,睡意浓厚之下即使听到如此值得震惊的话语,也没能让他完全惊醒过来。
“可是……条野先生很讨厌我啊。”
“我说了没讨厌的吧!”因为对方总是纠结这个事情,就算是条野有心让自己表现得足够温和冷静,还是忍不住的提高了音量,“要是有一丝一毫的讨厌,谁会为你做到这种程度啊!”
香取遥不太懂,不过条野生气的事情他知晓了,反倒是睡虫惊走了一半。感觉到香取遥的这种变化,条野非常难受的捂住脸。
他觉得这个问题怕是很难解决了。
“喜欢……到底是哪种喜欢?”香取遥动了动嘴唇,轻声道,“因为我很依赖你,足够听话,满足你的占有欲和控制欲吗?还是说,是对宠物的那种,逗一逗就会心情很好,有些人对宠物也是能够当成重要的亲人那样付出……”
“啊,占有欲和控制欲我承认。不过你要是反对的话,我是可以忍耐的。”条野用棒读的语气说道,对香取遥的这些疑惑他没什么太大的感触,因为对方会有这种顾虑是正常的。
他挠了挠头发,又觉得这样不太公平,扯过香取遥的被子盖在两个人身上,将人紧紧的锁在怀里。恩……感觉还是挺不一样的。这种身体上密切接触,用身体去感受对方的体温和其他上的变化,都是新奇的感受。
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