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湛青所有反抗,他叹了一声,问医生:“确认没有问题吗?”
医生从鼻腔喷出不耐烦地气音:“表皮伤口基本愈合,注意不要剧烈活动,不要用力冲撞伤处,多吃点补血、刺激细胞修复的东西好好养养就行,又不是什么疑难杂症,你这么紧张干嘛?”
“那我们明天办出院?”
医生就差在脸上写着“赶紧的”三个大字了:“现在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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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院那天魏湛青坚持用轮椅推他,闻昭臊的厉害,奈何气虚腿软不是精力旺盛的魏所长的对手,只期期艾艾地抱怨:“你扶我一下不就好了。”
“我可以抱你,是你不要。”魏湛青抖开毯子,将他严密地裹起来,确保没有一丝缝隙可以让冷风趁虚而入。
闻昭不说话了。
轮椅碾过医院广场上的草皮,时间正是下午,凉风从夕阳的方向吹过来,带着泥土枯草的腥气鼻腔,闻昭忍不住轻轻咳了一声,用手揉着胸口平息里面零星的刺痒,魏湛青紧张地停下来弯腰:“怎么,冷吗?”
闻昭怔怔地看着他凑得过近的脸,昏迷前最后一幕闪进脑海,他想起自己说了什么,又想起这人说了什么,面上一热,又是一阵闷闷的咳嗽,魏湛青绕到他身前环住他,将里衣、外套、披风、坎肩、绒毯一层层掖了又掖,最后抱住他在耳边磨叽:
“还是我抱你吧,暖和点。”
“不用。”他声音喑哑,带了丝期待地催促道:“快点,我们回家。”
回家——这熟悉的两个字重新落在耳朵里有了奇异的魔力,魏湛青嘴角的笑都忍不住泛甜:“好,回家,我给你做好吃的。”
“算了吧,”闻昭轻笑一声:“你最拿手的就是个黄瓜炒鸡蛋,其他等你研究完食谱,我们都得饿死。”
“胡说八道。”魏湛青笑道:“那天给你留的饭都是我亲手做的。”
“你做了多久?”闻昭问。
正中要害,魏湛青不说话了,闻昭又笑:“酱汁和鱼都是现成的,你就加热一下再做个饭,把它们混在一起,瞧把你厉害的。”
魏湛青尴尬地咳了一声:“我可以学。”
“不用,我给你做。”闻昭悄悄握住他的手,笑的惬意而温柔:“你做自己喜欢的事就好。”
魏湛青反握住他:“我喜欢让你开心,喜欢对你好,这就是这些天我最喜欢的事。”
夕阳那点微末的热度瞬间暖的厉害,魏湛青低头看见他通红的耳尖,舌尖微微一动,莫名想在那舔一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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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要践行他的诺言,回家后几天魏所长对烹饪有了空前的热情。
闻昭起先还觉得他闹腾不了多久,直到被他一天一炖汤,两天一药膳地伺候了一个多星期才承认招架不住,开始略显愁苦地瞪着镜子里自己流畅的肌肉线条,总感觉过几天它们就会消失在脂肪旺盛的堆积过程中。
这也没什么大碍,他有信心再练回去,回家后只有一件事情让他失落——他和魏湛青仍没有睡到一张床上。
失落之余还有些隐隐的忧虑,他在原地踯躅,担心开口询问会给对方留下贪图肉欲的印象,可哪怕仅是单纯的抵足而眠也够令他心满意足。
他安慰自己也许是因为伤还没有好透,于是在艰难征得医生的同意后开始进行轻度的体能训练,希望借此暗示魏湛青他的身体没问题。
否则就是另一个也许——闻昭有些黯然,除开起先作祟的新鲜感,他并没有对他的身体表现出更多的热情。
得知闻昭要开始体能训练,魏湛青忙给医院打电话,在和医生进行了一番艰难的拉锯战后,他勉强接受了他的身体条件允许适度运动的事实。
但心仍旧吊在半空,他三不五时就得往健身室逛一趟,弄得闻昭以为他要一起,又想起之前答应他要教他格斗,于是发出热情邀约。
格斗属于极端剧烈的运动,魏湛青狞笑着拒绝这个提议,并再次嘱咐他一旦身体不适就得停下来。
闻昭吃吃地笑了笑:“魏所长在质疑我的军事素养吗?”
“我哪敢。”魏湛青无奈地叹了口气:“我去给你拿瓶饮料。”
“那个...湛青?”闻昭在背后叫住他:“这些天你不用上班吗?”
魏湛青回头笑道:“我们大难不死,所里给我放假,安副所长表示一切有他兜着,要我安心陪你。”
闻昭认识的安茬不会这么仗义,往写有魏湛青生辰八字的小人上扎针还差不多。
见他犹疑,魏湛青忍不住回身抱住他汗涔涔的上半身:“闻上将可不可以体谅一下我们这种文职人员,他们在遭受重大精神创伤后需要时间抚慰自己脆弱的小心脏。”
闻昭眼神顿时软了:“对不起...”
魏湛青封住他的嘴,探出舌头意犹未尽地在他嘴里绕了一圈才退出来:“你不要说对不起,我也不说了,我们以后好好过,都活够他两百岁。”
说完,在他挺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