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上司的性别,毕竟对他来说那根本无关紧要。
“他们说你要见我?”闻昭平静地看着王夏丛,他是在场唯一静如止水的人。
他一说话保护协会的人就得劲了,庭审从一开始就没按正常流程进行,他必须将其记录下来作为军方“违规”的证据。
然而他也忘了脚下的地方不过是一间三四十平的小会议室,既无座签也无法徽,坐在正中的闻昭穿着太空军的常服,全屋没有一丝迹象可以证明它与法庭相关——他们答应给一场审讯,却没说是名义上的还是实质上的,闻昭没有给他们时间追问这点,他正直的有口皆碑,母星的客人没想过他也会耍花招,当然可能也因为太习惯自己的每一个指示都被各方看重。
王夏丛眼里的平静碎了,虽然还未有明显泪意,却无端让人觉得他泫然欲泣:
“是,我要见你,因为你一眼也不来看我,一句也不来问我。”
闻昭微抬下巴没有说话,传递的意思确很明确——问什么?
王夏丛颓然一笑,无奈又虚弱:“他污蔑我哥哥...你完全不管,明明是他拿命换了你的命。”
他在说魏湛青,闻昭不由坐直腰身,王夏丛见他动容,怒火从心底一点点窜起,疯了似的想击碎他的从容和关切,琉璃一样脆弱干净的眼神不由染上怨毒:
“被关起来的这些天我一直在想,为什么你会为了一个B,连最亲密的战友,最基本的底线都可以抛弃,你害了他的性命还不够,还纵容那人毁坏他的名声,你们俩果然天生一对.....我费尽心思就想当着你的面问一句,踩着我哥哥的尸骨登上的元帅宝座,心里不慌吗?”
闻昭眼神冰冷:“在军部说话要清晰准确,指控任何人都要精准,不要用任何暧昧的代词,这于案情无益,还会让人怀疑你现在是否理性。”
王夏丛没有得到想象中的暴怒或者愧怍,被堵得一噎,谁都听得出他在说谁,但当事人居然装傻充愣,他满脸愠色:
“我说的当然是魏湛青,帝国生物研究所所长魏湛青。”
“现任生物研究所所长是安茬,你不问世事久了还不知道魏湛青已经调职到军方研究院任院长,中将军衔——正巧,魏将军也来了,对这人的控诉你有什么要辩解的吗?”
王夏丛霍地回头,就见魏湛青屁股还未落在旁听席又站起来,露出无奈的笑容,眼珠子只盯着主座上的闻昭,仿佛在责怪他任性地把包袱丢给自己,眼神说不出的亲昵。
“现在已经有确凿的证据证明尉官王三谋害上级...”
“那是你伪造!谁不知道你有这能力?而且调查这种事,你作为直接关系人不该避嫌吗?”王夏丛打断他的话。
魏湛青这才讶异地看了他一眼,似乎奇怪他居然变聪明了,于是笑:“你错了,调查主体并不是我,找出证据的也不是我,我顶多在证据被发现以后做了一点校准工作,并没有干扰王三的定罪。”
王夏丛登的有些急:“你当时不是这么跟我说的!”
“那我怎么跟你说的,你有录音吗?”魏湛青似笑非笑地回看他。
“你!”王夏丛语塞,知道自己在他身上讨不了好,怒把视线调回闻昭身上,咬牙切齿道:
“你喜欢的就是这种人?”
魏湛青在他身旁讽刺道:“报告元帅,嫌犯问题超纲了。”
王夏丛的目光死死咬住闻昭,大嚷起来:“你就为了这种人把自己变成Omega,张开腿躺在他身下,下贱地求他操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其实打心眼里渴望变成一个Omega!如果你尽力抵抗了怎么可能变成现在这种不A不O的怪物!我早该看明白你的真面目,当时也不会...也不会...”
说着,他竟哽咽起来,断续的声音让在场所有人面色大变,见有人企图喝止他,他用更尖利的嗓门盖过对方:
“难道不是吗?问问你们元帅,如果有一丝机会能让姓魏的喜欢上他,他愿不愿意变成Omega?他为这个人什么不能做?像狗一样绕着他转,趴在地上乞求对方一丝垂怜,我就没有见过这么贱的alpha!”
“王夏丛!”魏湛青铁青着脸狠狠一拍桌,对方竟直接尖叫起来:“你闭嘴!我在和闻昭说话!”
“他疯了,把他带下去!”魏湛青瞪着左右犹豫的卫兵喝道,然而保护协会的人见缝插针地阻止:
“你在侵犯一个合法Omega的合法权益,王先生有权表达自己的想法!”
说着,还威胁一样把镜头对准魏湛青。
魏湛青气的咬紧腮帮子:“这是谩骂!”
“王夏丛先生只有中级学历,可以理解他找不到更文雅的词汇表达自己的意思,在场作为理性人的A和B应该有这份胸襟包容对方这点无伤大雅的过错。”那人却义正言辞。
眼见着魏湛青就要成为军方第一个手撕保护协会的成员,闻昭发话了,他听起来没有生气,竟顺着王夏丛的话点点头:
“你说的没错,只要有一丝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