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珑熟悉各种各样的绳子。粗糙的带着毛刺的麻绳、煮过的吸水的棉绳、被染成各种颜色的方便又耐磨的尼龙绳……他的经验称得上丰富,但琴弦的感觉陌生又与众不同。
特制的混合钢弦,纤细又强韧,勒在皮肤上时,触感格外强烈。
荀七显然是个捆人的老手,他没什么耐心和顾忌,下手很快,简洁高效,琴弦紧紧缠缚在奴隶身上,走势刁钻,往往只几个动作就能牢牢限制住奴隶的活动余地。
玲珑双膝分开跪在颇为宽大的琴凳上,任由荀七把钢弦勒进他的皮rou里,以别扭的角度卡住关节。荀七抽紧手里的钢弦,玲珑的双臂分别从肩头和腰侧一上一下地绕在身后,一双纤细的腕子被捆在了一起,又被两根粗细不同的弦分别系在了向上绷起的脚趾上。这个绑法让他被迫向前挺胸,身子反折过来,肩膀拉扯到关节一阵阵发疼,整个人就像一张绷紧的弓,又或者一把造型古怪的琴。
他的双脚被收紧的琴弦拉扯着向上翘起来,于是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了今晚饱受摧残、刚得了片刻喘息的膝盖上。维持着艰难的跪姿,他疼得额上重新覆上了薄薄一层冷汗,但主人难得有兴致动手,他不敢挣扎闪躲,凭着经验顺着荀七捆绑的力道轻轻挪动着身体,勉力争取让荀七绑得更顺手些。
这样的乖顺识趣多少取悦了荀七,却也没能换来什么怜惜。
就着这个姿势悬吊起来的话,大致就是个审讯室里荀七用起来比较顺手的“反弹琵琶”的绑法。这处没有吊缚的装置,琴弦也不是合适的材料,不过他又给玲珑多添了几样没那么常规的装饰。
另一根型号更细的弦贴着腿根缚住了玲珑的胯骨,将他的tun线勾勒得更加凸显诱人,而最细的一根弦则缠在了前身,绕着圈把囊袋和他犹自硬挺的柱身牢牢束住,末端窝成一个细巧的结,被荀七随手塞进了奴隶挺立在身前的Yinjing顶端的眼口里。系住根jing的弦磨过会Yin,穿过之前那根弦上特意留出来的作为连接的环扣,压着tun缝向上绷紧,同样系在了被束在一起的手腕上。为了避免会Yin被勒得太狠,玲珑不由自主地向上挺跨,Yinjing却又被狠狠扯住,逼出他唇角一声难耐的呻yin来。
他被星月馆按照“优质”的标准调教到了能出手的程度,柔韧这样的基础项目自然没有不合格的道理,但终归也算不上是特长。这个姿势堪称险恶地拉扯着全身多处关节和韧带,他的肩膀被狠狠扯开,腰身绷到极限,为了能让上身略低些而打到大开的膝盖让大腿内侧的筋脉也同时绷紧,下半身的钢弦紧紧勒进没什么脂肪的脆弱皮rou里,几乎要破皮出血,粗粝的弦结恶劣地摩擦着尿道,他很快就控制不住地轻轻打起颤来。
随着荀七最后的调整收尾,玲珑勉强找寻着能维持住辛苦跪姿的平衡,细微的扭动让琴弦磨得更狠、陷得更深,背上曾经狰狞的鞭伤已经几乎看不出痕迹,被暗色琴弦分割的皮肤白里透着情欲激出来的粉,又覆了一层薄汗,显得愈发晶莹脆弱。
只这一个绑缚的姿势,已经称得上是煎熬。
荀七把剩余没用到的琴弦重新打成一个圈放回抽屉里,然后交叠着一双腿散漫地挨着奴隶坐在了琴凳上。
他把人往怀里轻带了带,拨了拨奴隶脸上汗shi的头发,将奴隶脸颊上挂着的泪水抹在了他干涩的唇上。玲珑轻轻挪了挪膝盖,在遍布全身的疼痛酸麻里勉强斜靠在了荀七的怀里,不敢怠慢地微微张开口,讨好地舔了舔荀七的指尖。
荀七轻轻笑了笑,手指逗弄了奴隶的唇舌片刻,接着揽着奴隶像是抚琴一样,随手拨了拨其中一根绷住奴隶手脚的琴弦。
被绷得极紧的钢弦震动着发出音色暗淡的低鸣声,牵一发而动全身,这一下玲珑从指尖一路疼到了脚腕,琴弦摩擦着他纤细的腕骨,眼泪簌簌落下,他的舌尖尝着自己泪珠里带着的咸涩,斜靠在荀七怀里,忍不住张嘴叫了声“主人”,声音饱含痛苦和祈求。
荀七唇角噙着笑,手上却没停,随意用不同的力度拨动着牵住奴隶手脚的两根琴弦,边分辨着略有差异的音高,边问:“宝贝儿,觉得疼了?”
玲珑看着荀七脸上的笑容,强忍着周身的不适,沾着泪水的睫毛止不住地抖,“是,主人,奴隶觉得很疼。”
荀七左手不停,右手则向前抚了抚琴案上沾着奴隶指血的那一把琴,让两边合奏出不成曲调的凌乱声响来。他在奴隶不断变得愈加粗重的喘息声里不紧不慢地开口,“不是自己找的疼么?”
玲珑随着荀七左手勾动琴弦时逐渐加重的力道而痛苦地呻yin出声,身体控制不住地瑟缩颤抖,手腕不由自主地轻微挣动着反复摩擦琴弦,腕间缓缓渗出一道细细的血来,Yinjing和囊袋被不断拉扯,眼口处更是内外相激,疼里还裹了一丝让人难以忽略的痒,就显得更加难以忍受。
荀七的话是个问句,他不敢不答,于是只好抖着嗓音认错:“主人,奴隶知错了,嗯……奴隶……奴隶不敢了……”
荀七半搂着奴隶,右手渐成章法,勾抹托挑,在琴上依稀拨出了一首简单的小调来,左手则玩弄着系在奴隶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