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七肯把一身戾气都收敛起来的时候,就并不是一个难伺候的人。于是,一顿饭吃得安安稳稳,甚至有说有笑。饭毕,玲珑收拾了碗筷,又自觉去整理荀七带回的箱子。
荀七乐得轻松,自己进屋冲了个热水澡,洗尽一路奔波的风尘,等换上宽松舒适的睡衣,躺到床上时,才终于觉得彻底松下这一口气来。他闭上眼睛,在脑中细细回顾了这一趟差事,又思量起往后几天的安排,不一会儿,就听见卧室的门响了三声。
玲珑推门进来,把一只水壶放上床头,随即在床边弯下膝盖,双手把杯子奉给荀七。荀七斜靠着床头侧坐起来,接过杯子喝了几口晾得刚好的温水,鼻端忽然闻到一点清新的沐浴露的香气。他放下杯子,眼神掠过奴隶还带着点shi气的头发,唇角向上提了提。
玲珑的脸颊忽然就有点烧。
“主人,”他调整出标准的跪姿,轻吸了口气,“奴隶之前胆大妄为,违了规矩……”
荀七不开口,只似笑非笑地垂下眼睛,静静看他的奴隶发挥。
他虽已有多日未曾下过重手,今日又眼见着心情上佳,但毕竟积威甚重,玲珑被这一眼看得心里一慌,准备好的几句正正经经请罪求罚的话说了一半,忽然就有些说不下去了。他抿了抿嘴唇,干脆蹭着膝盖向前挪了几分,然后不知从哪取出一只造型小巧的遥控器,双手托起来递给荀七。
荀七觉得眼熟,细看了看,就认出来这与某条贞Cao锁配套的。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锁后面,还是带了东西的。
晚饭吃得高兴,他今晚其实没打算折腾人。他本就不是什么严守规矩的主,罚起人来下手虽不轻,但往往是随心所欲,奴隶是因为什么、欠了什么罚,他并不太往心里去,毕竟,他真想做什么的时候,是不需要理由的。
但现在,这自己送上门来的么……
“哦……”他接过遥控器,抬手就按下了中间档位,随即唇上挑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来,“所以呢?”
埋在后庭里的肛塞忽然动了起来,玲珑心里有准备,没叫出声来,只略晃了晃,就忍着不适稳住了身形。“所以,求主人给奴隶一个机会。”他边说话边抬起手,以一个暧昧的节奏一颗颗解开衣襟上的扣子,声音也随着淡淡的喘息声变得低沉下去。
荀七挑了挑眉毛。他的奴隶没一会儿就把自己剥得一丝不挂,胸前素圈的ru环不知何时换回了他之前赏的那对儿,金属链条映着台灯的暖光,随着奴隶的动作悠悠摆动着,下面坠的青碧色宝石上碎光流转,衬得周围的肌肤愈发欺霜赛雪。
玲珑脱完衣服,便又向前膝行了半步,接着前倾身子,把下巴轻轻搁在了荀七腿上。他的一双黑眸水灵灵的,微微向上抬起来,一眨不眨地望住荀七,把方才的话接了下去,“奴隶一定改过自新。”
荀七“啧”了一声——奴隶这幅样子,就不是依着规矩在求罚,而是在赤裸裸地勾引了。
该给点教训的,省得恃宠而骄,胆子越来越大,早晚要……
唔,就是这双眼睛盛了笑意,微微弯起来的时候,实在是……
他顿了顿,手指轻轻搭上奴隶脑后。玲珑得了暗示,脸上笑意愈深。他冲着荀七眨了眨眼睛,接着俯下身子,把自己埋进荀七双腿之间,张嘴褪下了荀七的裤子,然后伸出舌头,迅速在眼前灼热的欲望上打了个圈,离开时舌尖特意蜻蜓点水般在眼口处探了探。荀七轻“嘶”了一声,Yinjing瞬间胀大了几分。玲珑的舌头灵活地一圈圈舔舐着柱身,在荀七彻底勃起后,他张开泛着层水光的嘴唇,一点点把荀七的Yinjing吞进了嘴里。
荀七用手指把玩着奴隶脑后乌黑柔顺的头发,舒服得叹了一声。偏在此时,躺在床头柜上的电子屏亮了亮,响起通话请求的震动声。玲珑僵了僵,迟疑着微张开嘴,就打算从荀七身上退下去,却被荀七警告性地捏住后颈,于是不敢再犹豫,即使心里忐忑,仍遵照主人的意思打起Jing神继续服侍嘴里的东西。
荀七单手拎过电子屏,看着屏幕上的名字皱了皱眉头。他虽回家了,信调局技术处却还在忙着,这会儿打给他,想必是他布置的任务出了新情况。他把手指竖在唇前“嘘”了一声,示意奴隶不准出声,接着按下了通话键。
对面的技术处长言简意赅地汇报:“长官,刚接到消息,张旻先生前几日住院了,病得不轻,怕是赶不上参与这次任务了。”
这是在回应他下午发出的命令。邢氏一统江北,大张旗鼓地还都帝京,时日尚浅。下午技术处就根据朱鹮放在硬盘里的资料确认,如今江北的军事信息系统还用的是帝国的旧架构,更新力度不大。当时听见这个,荀七立刻就想起了张旻。此人在战乱前就是军事研究院的院士,对帝国的军事情报系统尤其熟悉。荀帅高瞻远瞩,这些年来以礼相待,收拢了不少因战乱而离散的科研人才,张旻就是其中地位最高的几个人之一,一向兼任着涪城学院信息科学研究院的荣誉院长,领着高额津贴的同时,也协助江东重新规划了整个情报信息系统的完善和升级。
荀七本打算请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