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七就这么静静地低头看着奴隶,半晌没有说话。床头灯投下暧昧的暖光,让他的神色显得晦暗不明。
玲珑本是下定了决心才开的口,这一来一口气被吊在半空,倒又有几分忐忑起来。
像是看出了奴隶的不安,荀七忽然一笑,冲着直挺挺跪在自己身前的奴隶勾了勾手指。玲珑怔了怔,虽没明白荀七的意思,还是识趣地在主人皱眉之前向前挪了挪身子。
等人挨到腿边,荀七一伸胳膊,揽着腰把人从地上拎起来放在了自己腿上。他一手抚在奴隶腰侧把人圈在身前,一手拨了拨奴隶被汗水黏在额前的头发,又挪下去,慢慢替奴隶“整理”起ru夹上垂下来的金属链条。
穿环后的ru头本就敏感,又刚被恶意玩弄过许久,身体里涌动的情欲本就没有退chao,荀七只随意几下撩拨,就让玲珑重新乱了呼吸。他摸不清主人的路数,越发不敢乱动,只好靠在主人怀里任由摆弄——这幅乖顺模样,就比方才端的那仿佛破釜沉舟似的架势顺眼了许多。
荀七总算满意了些,“说吧,什么事?”
倒似是一副美人在怀,万事都好商量的昏君模样。
状况出乎意料,玲珑深深吸了口气,才勉强找回了思路。他抬眼瞧着荀七的脸色,小心道:“奴隶刚刚,听您说起张旻先生。”
荀七的手顿了顿,轻轻眯起眼睛,看着奴隶的目光里,忽然就多了丝锐利的锋芒。奴隶知道轻重,眼见着是害怕的,连身子都颤了颤,却仿佛下意识般地往他怀里靠得更紧了些,“您别生气,奴隶不是有意偷听您说话。”
他说话本就没避着人,被听见也是理所当然。倒是奴隶这个反应,让荀七的唇角向上提了提。他顺势把人彻底扣进怀里,手指重又把玩起奴隶在宝石的衬托下显得颜色愈发娇嫩的ru头,开口时声音里透着股漫不经心,仿佛刚才的山雨欲来并不存在,“然后呢?”
他越是这样,玲珑心里反而越觉得没底。更糟糕的是,他的ru头已经足足胀大了一圈,酥痒感绵绵不绝地传遍全身,就连后庭里的肛塞都重新显得存在感分明起来。他的Yinjing早已充血,一次次向包围着皮rou的锁具发起冲锋,又一次次在紧实的禁锢前偃旗息鼓,欲望长久得不到满足,却随着时间的流逝变得越来越蚀人心智。
本来是想好好与主人说这件正事,可主人不知为何又起了兴致,那他就只有奉陪的份。
想到这里,他闭了闭眼睛,深知自己拖不起,再开口的时候语速都快了些许,“如果奴隶没想错,张先生病着,您命人将他的学生从岭北调回来,想必是有什么紧急任务用得上他们。”指甲陡然刮过ru尖,抚在腰上的手掌也不安分起来,玲珑忍不住呻yin了一声,干脆伸手环上荀七的脖子,声音也不由得多了丝甜腻的色彩,“求您同意,让奴隶来试一试。”
“哦?”听见奴隶提到张旻的时候,荀七心里已经有了几分猜测。他揉弄着奴隶腰上的软rou,若有所思:“你想参与这件事?”
“是。”腰侧本就是玲珑的敏感带,这一下骤然传来的痒意让他笑又笑不出来,逃又逃不掉,简直无从缓解。他难受地喘息着,几乎软倒在荀七身上,只勉强靠着荀七的肩膀,在荀七耳边继续道:“奴隶从前就在学院里的信息科学研究院做事,您是知道的。但您或许不知道,奴隶刚从学院毕业,就能进研究院当正式研究员,靠得是当初毕业时写的一篇被《信息安全》收录,上了封面的论文。那篇论文,就是和张先生合着的。”
听到这里,荀七终于不再逗弄奴隶,面上也多了几分认真。
玲珑松了口气,赶忙趁机接着道:“奴隶算不上张先生正式指导的学生,进了研究院后,也换过主攻方向。但如果您有什么任务用的上张先生的学生,那么,或许奴隶也能对您有点用处。”他认真看着荀七,郑重道,“奴隶知道这不合规矩。不过,奴隶以前在学院时,也参与过军部的任务,当年的保密权限,如今虽然不能再用了……”他沉yin了片刻,抬起眼睛看着荀七的神色,斟酌道,“如无必要,奴隶不需要出门,您也可以用任何手段来看着奴隶。主人知道,奴隶在您眼皮底下,绝不会,也绝不敢做出任何对您,或者对信调局不利的事。”
荀七淡淡一笑,没反驳这话,只盯着奴隶的眼睛问道,“你有多少把握?”
玲珑毫不迟疑,“不知道具体任务是什么,奴隶不敢妄言有把握,但必定竭尽全力。”
荀七轻眯起眼睛,居高临下看着斜倚在他怀里的奴隶,“既然如此,我为什么要用你?”
“您刚刚命令从岭北调回来的人,五年前从涪城学院毕业后就在张老师门下做研究,是张老师唯一在世的学生。两年前,他正式入了军部,如今在岭北想必是受了重用,但又被您紧急调回来参与这项任务……”玲珑坐直身子,看着荀七微微上挑的眉梢,忽然笑了起来,斩钉截铁道,“他不如我。”
这一笑里带着荀七从未在奴隶身上见过的自信,就像一颗久被尘劳关锁的明珠,一朝尘尽光生,霎时间美得光彩夺目,就连荀七,一时都被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