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暑假,少年别提过得有多畅快。
他早把邵郁的联系方式删得干干净净,杜绝了任何能被人联系上的可能。
九月一到,谭林尚成了高中生。
他在外头浪了两个月,早将脑袋里存的知识,忘得一干二净。
开学的分班考,考的全是高一即将要上的新知识。
没了邵郁帮忙补习的谭林尚,毫不意外地进了最差的一个班。
谭父知道分班结果后,脸上是怎么也藏不住的失望,他想了想,建议道:“实在不行,我们再拜托一下小邵吧?”
女人并没有把当初那件不光彩的事告诉他,闻言神色微变,淡声开口:“都麻烦人家那么久了,人家什么也没要,你好意思再拜托人?而且他也大四了,这会儿正忙着实习,哪里还有空帮你儿子补习?”
心里则啧了一声,蠢货,你儿子差点就被吃干抹净了,还想着把羊送入虎口呢?
在生意场上向来游刃有余的男人,面对自家儿子的事,却从来没有省心过,他揉揉眉心:“那给他再找个补习老师吧,现在才高一,还能补得回来。”
女人翻了个白眼:“就他那榆木脑袋,这次给你考八十分不错了,人不能太贪心。”
谭父反驳:“当初小邵在,不就把他拉上来了!这说明什么,咱儿子不是不会学,是因为没有用对方法,这事就这么定了,你先去找,不行咱就换,补习老师这么多,我还真不信,除了小邵,一个适合他的都找不到。”
“行行行,你有钱,你说了算。”
远在学校的谭林尚,并不知道家里的两位双亲又给他安排了什么。
他约了几个朋友去打台球,回宿舍放完东西准备走,刚把门打开,就被数月未见的青年堵住了路。
少年脸上放松的神情瞬间绷紧,他沉下声,不耐烦地问:“有事?”
邵郁笑问:“苏沐辞知道你朋友们都叫你谭哥吗?”
简单一句话,透着两人都能懂里头深意的淡淡威胁。
“邵郁!”
青年施施然挡住他下意识就冲过来的拳头,不松反握住后,一把将人带进了门。
砰的一声,少年的后背狠狠撞上了床板。
他丝毫未感觉到痛,狼一般狠戾的眼眸瞪着男人,抬起另一只手就想揍过去。
从没在人手里吃过亏的谭林尚,被青年毫不客气地往肋骨上一顶,吃痛地松了手里的力道。
邵郁眼也不眨地卸了他的手和脚,软下身子的少年,瞬间变成砧板上的鱼,再也没法挣扎。
他的眼里淬满了火,要不是因为身体无法动弹,这会儿估计已经能将眼前人生吞活剥下去。
青年朝着他埋下头,身上清淡的味道,顺着他的动作,被少年吸了个干净。
“你他妈想干嘛!”
邵郁笑,原本就妖艳的眸子,这会儿更是潋滟着迷人的水光。
“听说你这回分班考,总分连一百分都没考到?”
少年脸色一滞:“关你屁事!”
“才多久不见,就把我教的东西,全都忘了?”
青年的唇压上少年颤抖的喉结,他静静感受着对方的体温,听到对方漂亮的嘴里开始吐出各种难听的话,淡笑着合上唇。
“唔——”
疼痛沿着那颗凸起蔓延至全身,察觉到对方似乎真有将这东西咬下来的意图,向来什么也不怕的谭林尚,这回真慌了:“疼,松开!”
邵郁听话地吐出嘴里的东西,他微掀起眼皮,淡色的眼眸里,盛着让人打心底感到畏惧的东西。
——那是一种,比疯狂还要令人害怕的情绪。
“这下子,总不能把我也忘了吧?”
……
等谭林尚明白自己无意间惹上的是个真正的变态时,他已经逃不掉了。
青年每周都会来找他,每次过来,都会带来一张他自己拟定的卷子。
他给少年半个小时来做,时间一到,直接收卷。
满分没有奖励,低于八十会有惩罚。
惩罚就是,会被青年压在床上,用那张好看的唇,在他身上留下隐形又抹不去的痕迹。
谭林尚挣扎不得,反抗的话,会被直接卸掉手脚,然后被施以更深层次的惩罚。
他开始拼命学习,在青年又一次摊开卷子时,总算能凭借自己的努力,得到八十的高分。
对方说话算话,这回果真放过他。
谭林尚尝到甜头,更加发奋学习,等青年再次过来时,自信满满地拿出笔,一脸的跃跃欲试。
谁料最后得到的分数,低得可怜。
意识到被骗的少年,怒着脸妄图反抗:“这些题超纲了,课本上没有!”
“谁跟你说,高考的题目,只会出课本上的相似题?”
隐忍两周的青年,这一次把作画的范围,稍稍扩大了些。
少年依然没法反抗,只能眼睁睁看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