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郁的面容半隐在夜色之中,他似乎勾了下唇。
“以后我会很忙。”
谭林尚顿时松了口气。
第二天中午,吃完饭回宿舍的少年,很意外地又在屋里看见了擅自闯入的青年。
谭林尚脸色惨白:“你昨天不是说你以后会很忙吗!”
青年将人拉近,埋头亲了口他的脸颊,笑道:“忘了跟你说,我现在是B大的研究生。”
“我将来的确会很忙,但是,这不妨碍我来找你。”
……
谭林尚十八岁生日那天,打消了谭父谭母打算给他办一场生日会的想法,只是邀请了包括苏沐辞在内的几个朋友,一起去吃了顿饭。
一行人还去ktv唱了会儿歌,因为已经成年,酒这种东西,也能碰了。
谭林尚是喝得最多的,他没有全醉,只是身子被酒Jing夺去了不少力气。
其他人先后离开。
苏沐辞也接到了苏裴沉的电话,他随口扯了个谎,走过来关心地拍了拍谭林尚的肩,问要不要送他回去。
少年摇头:“苏哥,你管自己回去吧,我爸在六街那里应酬,等下他快结束的时候,我会给他打电话,让他来接我的。”
青年这才放下心,恰好苏裴沉的电话又过来,他一边接起一边往外走:“催个屁啊,我都说了……”
等屋里只剩下背景音乐时,谭林尚才使出最后一丝力气,将玻璃桌上放着的手机拿过来。
刚撑着眼皮想给他爸打电话,一通电话就先打来了。
他没细看,接通后把手机凑到耳朵边,含糊不清地开口:“爸,我在XX这边,你什么时候能好?”
对方没说话,谭林尚等了两秒,又叫了一声。
发现对面似乎太过安静,他疑惑地拿下手机一看,电话已经被挂了。
少年彻底没了顾虑,身子一歪,晕晕乎乎地睡了过去。
醒过来时,自己已经被接上了车。
车里没开灯,谭林尚睁开眼缓了一阵,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这条路好像不是去他们家的吧?
少年皱着眉扭头刚想询问一声,一看见车里的另一个人,当即吓得把尚存的酒意扔了个一干二净。
“怎么是你!我爸呢?”
车子闻声停下。
邵郁不紧不慢地关了引擎,然后解开安全带,侧身朝着少年倾过来。
谭林尚还是无法挣脱——安全带限制了他的行为。
近在咫尺的青年,墨色的眼眸盯着他。
他笑:“过生日这种事不愿叫我,是怕我不给你准备礼物?”
谭林尚直觉自己什么也不该说。
如他所想,本是笑着的青年,突然凑唇过来,狠狠咬上了他的下半张唇。
脆弱的唇瓣被咬破,渗出一丝血,腥味刺激了侵略者,他抬手伸入少年发中,坚定又不容反抗地,加深了这个疯狂又充满妒意的吻。
……
谭母打过去没几秒,电话就被接通了。
女人松了口气:“尚尚啊,你又和哪个朋友走掉了?你爸刚才去找你,前台的人说你被接走了,你这孩子,跟朋友走之前先跟我们说一声啊,不然我们会担心你的,知不知道!”
“谭姨,是我。”
微哑的嗓音从手机那头传来,谭母有片刻的愣神,记起了是谁,下意识温声同人打招呼:“原来是小邵——邵郁,你想把我儿子带到哪里去!”
声音瞬间变得尖锐又惊慌,女人很快想起了谭林尚之间跟他说过的事,颤抖着手拿起第二支手机。
邵郁清楚地察觉到对方情绪的变化,他看了眼怀里安然睡着的人,温声安抚另一边情绪险些失控的女人:“谭姨,我不知道尚尚曾经跟你说过什么,但请相信我,那一定是误会。”
“我呸!我儿子是什么样的人我养这么多年还不清楚?我劝你现在马上给我放弃内心所有龌龊的想法!”
人/质就在对方手里,谭母不敢说些刺激的话,生怕对方恼羞成怒,当场就把人给办了。
听对方的意思,显然是还没下手,她哆嗦着给男人发去消息,打字的时候,听见邵郁无奈的话从那头接着传来:“谭姨,别的我先不问,就问一个最直观的,小尚最近的成绩,有没有提升?”
女人打字的手顿住:“你什么意思?”
邵郁:“是我在给他补习。”
“放屁!你都对他做那种事了,我儿子还没这么缺心眼到再次进你的圈/套!”
青年很快从她的几句中拼凑出一个可能性:“尚尚是不是告诉你,我想性/sao/扰他?”
三字一出,女人立刻冲他狠狠呸了一声,这下也顾不上人/质有没有危险了,一串犀利难听的话,噼里啪啦地便朝着对方吐了过去。
邵郁安静地任他骂,等到女人暂时停下嘴后,好声好气地开口:“小尚高一的分班考,总分八十三,其中语文四十四,数学十三,英语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