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秋恒纵横情场数十载,确实没料到还有性无能这种意外元素。他不再装那副迷离魅惑的模样,脸上表情难以言喻。“你真把自己当皇帝啊,”他吐槽道,“怎么老喜欢养太监?”
陈魏听说过前任管家是个阉奴,倒没想到还能从这样的角度来理解。他不用抬头也知道二爷此刻的神情一定不好看,只能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希望他们两位神仙干脆点打一架,别带上他这个无辜加班的人。
二爷虽然一贯肆无忌惮,从不在意别人的眼光,但白秋恒是个例外,非常清楚怎么惹怒他。舅老爷自己一身青紫痕迹,敞开的腿都还没合上,就忙着寻找新的刺激了。然而二爷日渐成熟,懒得再理会他,冷冷嘲道:“同样的把戏来两遍,不拿个影帝都委屈你了。”
白秋恒垂着眼睛静静听他的奚落,忽而自嘲似的轻轻一笑。“原来你一直都这么想我的……”他扶着浴缸边缘,缓缓站起来,“是,我今天就是来勾引你的,不愧是家主大人,被你识破了。”
他这晚上被折腾的厉害,即便药性刚下去一些,恢复了一点神智,四肢仍然无力,浴缸壁面光滑,他从里面出来时站立不稳,重重摔倒地上。白秋恒生得细皮嫩rou,一点青紫淤痕都分外醒目,此刻手肘膝上都是大片淤青,疼得他蜷着身子,半晌没有起来。二爷这种时候也没有心情再捉弄陈魏,他松开脚,俯下身想要去搀扶白秋恒,白秋恒却忽略了他递过来的手,自己勉强着爬起来。
“你不是嫌我脏吗,”白秋恒笑着说,“离我远点,省得脏了您陈二家主的手。”
二爷的手僵在空中。
白秋恒走得摇摇晃晃,陈魏夹在二爷跟他中间,自觉不能再当透明人,从木架上拿起一件浴袍,为他披在身上。“奴送白先生回去休息。”陈魏请示道。
二爷皱着眉头,心情不悦地轻哼一声。
陈魏把这视为默许的信号,转头又去扶白秋恒,“白先生,我来扶您。”
“我不要在这里,”白秋恒赌气道,“我的衣服呢?我要回去。”
“别院位置偏僻,您身上药劲还没过,今晚不如——”陈魏规劝的话说到一半,忽的被人打断。
二爷冷笑道:“回去继续跟你那帮狐朋狗友玩群p?”
“对啊,”白秋恒也笑,“反正我就是没本事天生只配挨男人Cao的贱货,你不早就说过这样的话了?”
陈魏观察到二爷的脸色rou眼可见的Yin沉下去,他手臂一痛,是白秋恒的手指抓紧了他的胳膊——白秋恒眼尾发红,显然也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镇定。现在庄园里的奴宠换了一批,很多人都不知道,二爷跟他的小舅之间有些不清不楚的破事。陈魏只隐约听人说起过,具体的也不清楚,只知道二爷即位之后把白秋恒送到了老夫人在的疗养院,两年后才放他出来。
陈魏很懂得明哲保身的道理,他没有探知两个人过去到底发生了什么的好奇心,也不想掺和在这两个人里面,当机立断的请示道:“奴先退下了。”
他没退出来一步,就被白秋恒捉紧了手臂:“走什么?”
白秋恒懒洋洋地靠在他身上,话是对他说的,眼睛却看着二爷:“我改主意了。”
“抱我去床上,Cao我。”他像条蛇一样缠在陈魏身上,脸颊绯红得不正常,肆无忌惮地展露自己的身体。陈魏紧蹙眉头,能感受到他贴在自己腿上那根东西,下意识看向的也是二爷的方向。
“忘了你硬不起来,”白秋恒笑道,“那我Cao你也行。”
陈魏错愕地站在原地,不明白自己怎么就被卷进来。白秋恒刚才还哭啼啼地直不起腰,这会儿嘴角噙着冷笑,扯着陈魏的衣角催促:“快点!”
饶是陈魏也手足无措,只能求救似的朝二爷道:“主人,白先生他……”
就算是泥人被白秋恒话里带刺扎了这么久也要有脾气,更何况是二爷,他一脚踹开浴室的门,冷冷道:“这么缺男人,那我就满足你。”
陈魏从来没想过自己还有成为主角的那一天。
他坐在主卧的kingsize的大床上,简直有点怀疑人生。白秋恒跨坐在他身上,搂住他的肩膀,不满地咬了咬他的耳廓:“进来呀。”他后xueshi漉漉的咬着陈魏的三根手指,嫌陈魏动作慢,还自己起伏着劲瘦的腰肢。
“摸摸我。”白秋恒又道,酒劲儿和未消退的药性这会儿都涌上来,全然不在乎自己骑的是谁,紧紧抓住陈魏的手,教他拢住自己的ru尖,放在掌心揉弄。他是享乐主义,心里存不住事,方才那一点难过转瞬即逝,转眼就投入到rou欲的漩涡中。
如果房间内只有陈魏和白秋恒,他多半会放一缸冷水,把白先生丢进去醒醒神,可……陈魏抬眼默默看向沙发,二爷抱着手臂,冷冰冰地看着他们。
“别理他,”白秋恒贴在他耳边轻声说,“他惹我不高兴,我偏要气气他。”
陈魏垂眼看着他。
“他说要把我关在那里一辈子,我能有什么办法……”白秋恒抬起腰,随后又重重放下,将陈魏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