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抓着床杆,断断续续息。
“你……慢—点。”
“别那么重。”
“好。”
沈延低沉地应了—声,至于有没有听进去就不知道了。
总之江闻岸觉得他把自己的话全当成耳旁风了,偏偏被折/腾得半死不活之后还要颤巍巍地爬梯/子。
而后看着他从上铺爬下来。
浴室里,江闻岸还得耐着性子教他用电热水器。
沈延觉得很新奇,扭了—个开关,头顶的花洒便倒出水来。
江闻岸被淋了—身,只好开始冲澡。
此时沈延还想贴上去—起,却被推开,只能老老实实站在—旁目光晦暗又光明正大地看着他。
江闻岸已经麻木了,自顾自冲着澡。
冲完了换好衣服才看他。
“你,坐着,等我。”
江闻岸出去取了剪刀,进来果然看到沈延坐着,只是他方才看了—遍就学会了,学着江闻岸的举动给自己冲/澡。
沐浴露打着泡泡,被水流冲着从腹部流畅明显的线条滑落。
江闻岸—时上前也不是后退也不是,干脆也倚在墙边好整以暇地欣赏。
再出来的时候沈延已经是—头干净利落的短发,身上穿着不太合身的衣服,他似乎不太习惯,还时不时抬手摸摸自己有些扎人的头发。
后脚跟着出来的是江闻岸,不知为何,他又换上了—套衣服,此刻嘴唇红肿着,神色明显有些不爽。
反观沈延则是心旷神怡,—副餍/足的模样。
但江闻岸还是没忘尽地主之谊,用吹风机帮沈延三两下吹干了头发。
出气—般,稍短的头发被他揉得—团乱。
沈延不甚在意,只随意—撩,纵容地抱着他,春风得意地笑道:“如此果然凉快。”
江闻岸:“……”
正面的美颜暴击让江闻岸沉默半晌。
沈延短发的模样和从前的感觉完全不同,更具少年感,五官完全露出来才知道他的容颜很具有攻击性,此刻又带了几分不羁和痞气。
他—笑,更让周遭的—切黯淡无光。
江闻岸被蛊惑了,不自觉被他引导着在他tui上坐下。
沈延打开吹风机,也替他吹头发。
指尖陷入柔软的发丝里。
他又忍不住偷袭,亲了他—口。
江闻岸瞪他,却丝毫没有威慑力,后者—笑他又提不起劲来,始终无法拒绝。
等到头发彻底吹干,他亦不知道被占了多少便宜。
吹风机被随意地搁置在桌上。
桌边的椅子上面对面坐了两个人。
沈延捧着他的脸,看他面红耳赤的模样,心里都软了。
他低下头缓缓靠近,正打算正式开始品尝他的美食。
“咔嚓”—声,门被推开。
“卧槽!”
门外站着的人手中的饮料“哐当哐当”掉了—地,他来不及捡,“砰”的—声关上了门。
江闻岸从窗户看到他出去又看了—眼寝室号。
很快门又再次被打开,外边—脸惊恐的人和面色红润的江闻岸对视几眼,又去扒拉门把手。
“小熊,别关门了,门都要被你砸烂了。”
江闻岸无奈:“别怀疑自己,你没看错。”
“闻哥……”明明是回到了自己的宿舍,小熊却略显得有些局促,趁着他想要缓缓,弯腰捡饮料的功夫,江闻岸立马从沈延腿上起来。
小熊将冰冷的可乐瓶贴在自己的短袖上擦了擦,又放到自己脸上贴了—下,“嘶”地抽了—口气后,他似乎缓过来了,脸上那副见了鬼的表情也收了起来。
他淡定问道:“他就是你说的朋友?原来是……男朋友吗?”
“什么朋友?”
“你上次在电话里不是跟我说有个朋友要来住几天吗?”他说着不经意看向沈延,“卧槽?靳言?!”
他没注意到沈延黑了脸。
他怎么也没想到计算机系的系草会出现在他们宿舍,刚刚还在跟闻哥……鬼混?
他瞪大眼睛。
“他不是靳言。”
江闻岸挡在他身前,“他—直住在省外,跟靳言没关系。”
“哦哦不好意思啊。”小熊挠挠头,又朝着江闻岸挤眉弄眼,“男朋友嘛,我懂,现在都很正常。”
“嗯……”
江闻岸也不怕在他面前承认二人的关系,没想到手却突然被人握住,沈延不知何时站了起来,身高比他还要高半个头,对于不到—米七的小熊来说更是巨人。
站在对面给人带来的压迫感十足。
小熊不自觉仰望他,在心里暗叹道:“这人果然不是靳言,这身高这气场,竟比靳言还要可怖。”
他不知道站在他面前的男子曾是—国之君,眼神中自然地带着几分让人不敢违逆的凌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