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星教的大门上并不落锁,也没有任何看守,这里的主人说是因为佛度众生,于是你认定这是他在欢迎你的到来。
但即使已经不是第一次走进寺庙,在踏入寺庙后狭窄而昏暗的长廊时,你仍然会感到莫名的心悸。
盘星教坐落在山野之间,装潢古旧,长廊曲折而狭窄,走在地板上时会踩出嘎吱的声响。寺庙内没有现代化的电器,唯一的亮光来自于挂在墙壁上的蜡烛。窗子也又小又高,冷风吹进来,带动着烛火摇晃,身前身后的影子也一起晃动起来,像某种奇异的恶灵。于是你走着走着,就会忍不住向前倾身摆脱,但几步之后,又会觉得自己的想法实在可笑,这里可是寺庙,就算是有恶灵,又怎么会在这样的地方出现呢。
毕竟这里的教祖,可是位神明一样的人啊。
一想到那个人,你的心脏就被一股甜蜜而丰盈的喜悦所充斥,青春期少女因恋爱而产生的盲目欣喜将先前的心悸一扫而空,连步伐也变得轻快。
长廊越往里走便越深,灯火也变得寥落,人的本性便是惧怕黑暗,这场景原本该让人觉得压抑不安,但在远处却隐约能看到一团暖融融的亮光,是这昏暗中唯一的一盏明灯。你深知走到那扇门后去会遇到什么,于是朝着那一点光走过去,越是走,心脏就跳的越快,脚下的嘎吱声响,夜风狼嚎般的呼啸声,最后都被你越来越大的心跳声所掩盖。
一直到门前,单薄的纸门上清晰的印出了一个明显属于男人的身影,高大结实,哪怕是坐着不动时也有十足的压迫感。这情景一印入眼帘,你的心跳声便突然间乱了一拍,耳中变得很静,就像你第一次走进盘星教时看见男人坐在高台上,万籁俱寂,只有他微微笑着的眼睛是有声音的。
那双眼睛在对你说过来呀。
你就像是那一天一样,指尖压着裙角,拿出你过去十七年来所有的礼仪课程的结果,以谒见神明的恭谨姿态在门前跪坐下来,隔着一扇纸门,认认真真的整理了自己的长发,裙摆,衣领的每一丝褶皱都抚平,才轻声对门内的人开口教主大人,是我。
纸门单薄,这里又这么安静,里面的人肯定是听见了你的声音的。但他却一点反应也没有,你甚至能看到他抬了下手翻动书页,宽大的袖口滑落下来,露出一截手腕的剪影。摇晃的烛火让他的剪影也轻柔的晃动着,你刚刚沉静下来的心情也随着逐渐提了起来。来之前你想象过很多次他的反应,但无论哪种都不会比现在差,毫无反应,甚至不会朝你转过头,他对你的到来并不抱有期待吗?只要一想到这一点,你就觉得难以呼吸。但仔细一想,他也只是在上一次对你说过有需要的话随时可以再来。说出这样的话,却连你的名字都不曾问过,只是在耳畔说过几句好孩子,乖孩子。只是为了敷衍难缠的小女孩的客套话吗?他为什么这样沉默呢?是在努力的回忆你是谁,还是说已经想起来了,却不愿意给予回应呢?
越想便越压抑,你几乎有点喘不过气来,但突然间我想起了,你是上次那位。里面传来恍然大悟似的声音,似乎是带着轻微的笑意,你听不分明,只是猛的松了一口气,像是突然间从窒息中解脱出来似的。
是,是的。我是你紧张的攥紧了放在膝上的手指,想要弥补上一次没来得及说出名字的失误我叫做
啊,这个就不必了。里面的人毫不犹豫的打断了你,显然,他对于这个话题完全不感兴趣。
你愣愣的看着那个身影站了起来,在你面前的纸门上投下一个高挑的Yin影,你的视线原本随着他的起身而不由自主的抬高,但在触及到他的头顶时又猛然低落下来。脸颊发烫,只是抬头这样的动作也让你觉得冒犯他。而他正一步步向你走来,踩在地上的声音并不大,但却奇异的与你的心跳声相合,你只能把自己的视线牢牢固定在地板与纸门的交接处,直到纸门在你面前唰的一声拉开,一双踩在雪白足袋里的脚出现在你的视线里。
进来吧。夏油杰随意的说。
夏油杰确实花了点时间来想起你,大概是因为你在猴子里并不那么的显眼。
你很年轻,很漂亮,还有种金钱堆砌出来的养尊处优的气质,假如走在路上就是那种会让行人侧目的美人。但对夏油杰来说,猴子的作用比他们本身重要,而你年纪太小,还不是能在家里说得上话的人,被你信教的母亲带来了那么多次,夏油杰却只在最后一次真正的注意到你。
他在教坛上语气激昂的布道,下面的教徒们则神色狂热,顶礼膜拜,咒灵在半空中盘旋,寻找着可以拿来做示例的猴子。
而就是在这个时候,夏油杰看见了你,你与自己的母亲在角落,坐在她身后半步,被她的身形遮挡着,其他的教徒哪怕朝这边转过头,也只会看见你的脸颊chao红,目光水润,而这里的每一个教徒都神色扭曲,相比起来你还算含蓄。只有夏油杰与自己的咒灵共享视野,居高临下的看见你将手深入自己的腿间。
你的目光还停留在他身上,而裙摆盖在手腕处,手臂在轻微的转动,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