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房间很大,很奢华,空气都是清香的,地上还铺着地毯,从房间的落地窗就可以直接看到那片湛蓝的海域。
杨逸迁带着我去了海边,我不会游泳,他就往我身上套了个游泳圈,拉着游泳圈在浅水区里打着圈。
日头很晒,我们躺在沙滩上,他有一下没一下的玩着沙子,用粗粝的沙子埋了我的手脚,半真半假的说,‘秦沧,我真想把你手脚都绑起来,让你在我身边,哪儿都跑不了。’
我被太阳刺了眼睛,手拨开沙子,抬起手臂遮挡了阳光。
我那个时候还不能理解杨逸迁的想法,我无法想象男生之间也可以有爱情,听起来像是天方夜谭,让人匪夷所思。
对于他□□裸的感情,我充耳不闻,能躲就躲。他没有泄气,反而待我更好。
入夜,他带我去吃海鲜,我是个土包子,别说吃,见都没见过这么多稀奇玩意儿。所以那晚他给我剥了多少,我就吃了多少,吃得直打嗝,肚子撑得都走不动道了。
他看我摸着肚子步履维艰的,仰头大笑,笑起来的时候,眼里的光肆意又灿烂。他说,‘来来来,我抱你回去。’
我白了他一眼,慢悠悠的往房间走,他跟了进来,我扫了一眼那张洁白的大床,回身看他,他无辜的眨着眼睛,黑白分明的眼睛一张一合。
我败下阵来,毕竟房间是他订的,行程都是他安排的。我跟他强调,不准再动我,他连连点头保证。
事实上,他也没有机会动我,因为当晚,我海鲜过敏了。我晕倒在了浴室里,只有一点意识强撑着,浑身乏力,呼吸也逐渐困难,他听到声响冲了进来,吓得脸色惨白,连忙拨了120,话都说不清楚,一直哆嗦着。他抱着我,不让我闭眼,又怕我休克,时时来探我的呼吸。
我意识模糊,浴室里那橙金色的大灯天翻地覆的晃着,一片澄灿灿的光晕中,杨逸迁的眼泪晶莹剔透,自他上挑的眼角掉落,划破了时空,绽放在我的唇边,夺走了我最后一点清明。
我从来不知道我海鲜过敏,好像以前也吃过,没什么事,可能那次吃太猛了,我住了几天院,杨逸迁寸步不离的守着,病房没有陪床,他就搭着几张凳子睡的,我让他回酒店他也不肯。
其实到了医院,打了两针后,我已经没什么事了,杨逸迁非要让我多检查一段时间。
我说我欠你太多,还不起了。他说不用我还,他说他的一辈子都在我这里,只要我好好的,他就好。
他说这话时,声音是喑哑的,我习惯性的去看他的眼睛,他眼睛还是很漂亮,只不过此时眼底布上了细密的红血丝,像是有一只红色的蜘蛛攀爬,勤劳的织了一层细网,鲜红的线条蔓延出来,不经意间将我捕获。
我像是受了某种蛊惑,似乎再多看两眼,我就掉入了他的温柔陷阱里,再也脱不开身,我只能撇开头,强迫自己不去看他,心脏却不受控制的极速跳动。
在回到学校的火车上,我漫不经心的望着窗外,他往我面前递了一瓶水,已经拧开了瓶盖,我看着瓶子,没有接,纯净的水随着车厢摇晃,轻轻的荡漾翻涌,
我说,‘我们试试吧’
我声音很轻,他愣了很久,最后他像个傻子一样,抱着我泪流满面,也不管车上有这么多人投过来的鄙夷目光,他哭得像是个终于吃到了糖的小孩子。”
☆、送给了他
秦沧嘴角的笑意深了,王然忍不住的发出感叹,“天呐!也太幸福了吧!所以您和杨先生在一起有……”
王然还在脑中疯狂计算着,秦沧说,“九年。”
王然又是一声惊呼,“先前我上司跟我说的时候我还不太敢相信,原来都是真的!”
王然捧着脸激动了一会儿,又提醒着秦沧喝水,秦沧莞尔一笑,温和的将水喝完了。
王然看了看时间,问道,“秦先生,您需要休息一会儿吗?”
“不用了,”秦沧伸了个懒腰,调整了一个姿势,像一个小猫一样懒洋洋的窝在沙发里,脑袋耷拉着问王然,
“我是不是说偏题了?”
“没!没跑题,我听着可开心了,到目前为止,事件都很清晰,人物也更丰满了,这个专栏我预感一定会爆!”
秦沧嘴角噙着笑,纤长的眼睫垂下来,覆在棕色的瞳孔上,透进来的浅调阳光爬在他白皙的手指上,轻轻流转。
“我们在一起后,他恨不得把天上的星星都摘给我,穷其所有给我一切,照顾我的生活,方方面面。
我刚开始很不适应,觉得自己像个女孩子一样被他保护着,后来,我逐渐被他宠坏了,他做什么都觉得是理所应当的了。
大四那年,我们准备实习,他爸让他去家里的公司锻炼,他问我去不去,我让他去,但我是不会去的。
我怕他这么张扬的性子,他爸会知道我们的事。但是他说,没关系的,知道就知道了,肯定不会打死他。
我执意不去,以可以同居为甜头让他去了他爸的公司。他租了一个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