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信,眼泪顺着眼角蜿蜒而下。
“我全看见了,那个房间里装有摄像头,他们故意让我看,告诉我你在很久前就是他们老大的性奴。”
“性你妈的...呃!”
被喂了药的情况下尉迟澜没力气施展身手,但清醒状态下,别说舒朗,就算是商秦溭本人来了他也能按着捶。
尉迟澜将躁动的舒朗按在墙上,手掌顺着衬衫下摆溜进去,抚摸着他的小腹。
“把你弄干净了,我会亲自把那杂种阉了带回来让你料理。”
“尉迟澜!你究竟想做什么?你不要再去招惹他!”
“他算计我这回事怎么能就这么过了?连同他欺负你的份,我会找他一并讨回来。”
尉迟澜的声音是与内容截然不同的平静,他大力掀起舒朗的衣服,目光一寸寸扫过赤裸的后背。
“你的意思,是我来救你是多余的了?”
“我宁可死,也不希望你用那种方式帮我。”
抬起那双孤狼一般的眸子,尉迟澜盯着舒朗脖子后无精打采的发尾。
他什么都能忍受,从小打到什么苦头都吃过,唯独舒朗不行,舒朗有女朋友他想办法搅黄,就算自己得不到,他希望舒朗能一辈子这么干净单纯下去。
可昨晚看到的一切,却彻底撕裂了他的理智。
他最心爱的小树,他月光一般澄澈明亮交接的小树,主动脱光了衣服让一个男女不辨的杂碎上下轻薄。
当看到舒朗被压在沙发上差点强暴的那一幕,他气的眼前发黑,整个人险些当场发狂。
这种恨不得毁灭一切的情绪,直到现在药物消退他都清晰记得。
他不敢去回想他不知道的时候,他宝贝了那么久的小树是怎么被那个杂碎玷污糟蹋的。
或许跟昨天一样,拿着小树最在意的东西,逼迫小树用身体吞下他肮脏下贱的性器,一此次,无论小树如何哭叫哀求。
就像他过往操那些男孩子一样,是不是那个怪物也是这么对待他的小树的。
想到这里,尉迟澜就不禁咬住了嘴角,任由血丝流淌,也无法消弭那漆黑的恨意。
“在你眼里,我是不是毫无可信度?”
“你很倔,认定的事哪怕再脏再没尊严也会忍受。过去是伯母,现在是我。
“从小一起长大,我以为你会懂我。原来是我自作多情了。”
舒朗额头抵着墙壁,垂下的前发挡住瞪的大大的眼睛,看着泪水一滴滴砸在脚边的灰色水泥地上。
“小树?”
舒朗压抑的抽泣拉回了尉迟澜的理智,他松开对方,舒朗握着险些被扭断的手腕维持着额头抵着墙壁的模样,疲惫的缓缓地蹲了下去。
他像个受伤被抛弃的小兽紧紧环保住自己,尉迟澜喉头哽咽。
“对不起...”
舒朗用那只完好的手抓紧了自己的头发。
“当时我不知道商秦溭的身份,无意间帮了他一把,他回去后夺回了权,找到二伯说要我。二伯早就想让堂弟代替我就说服了老头子。我妈放走了我,老头子一怒之下差点杀了她。是商秦溭救了我妈,我当时在部队里,想着挣够了军功就回去把我妈接出来。”
手指大力抓扯着发丝,舒朗歇了会儿,才又缓缓的叙述起当年的事。
“我不甘心,我跟商秦溭说,我帮他做事助他收拢X市的势力,他帮我也是为了还他救了我妈的恩情。”
想起那段往事,喉头哽咽他怎么也说不下去,尉迟澜站在他身后静静的看着他。
“我好痛苦,他是个人渣,可他能帮到我。他还救了我妈,他没有明着说,但我不能拒绝。他说要我陪他睡一次,我告诉他我能为他带来更多利益,他答应给我时间。”
“小树...”
“我为了在他手上保住自己的清白用尽了招数,一点点沦陷,就跟他对付的那些人一样,不断压低底线,当时刚巧你又出了事。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我只有去求他,我们才有活下去的机会。”
沙哑的啜泣不断从喉头挤出,透着绝望的悲鸣,尉迟澜伸手想要抱他起来,手才触到他的肩膀就被舒朗狠狠甩开。
“别碰我!”
舒朗压抑着嘶吼出来。
“如果当时死了有多好,你不会知道,你为什么要逼我,你满意了!你是不是满意了!知道我有多脏,多下贱。没有谁愿意去做那种事的,我也想什么都不管,大家一起死好了!我好痛,好难受,感觉自己快烂掉了!洗多少澡都洗不干净。谁来救救我!谁都可以!你为什么还要提起!为什么?尉迟澜,当我求你,你放过我,放过我啊!什么都好,我不想再撑下去了,你放过我!”
绝望的哀鸣,曾经心高气傲骄傲如太阳的那个人此刻却哭的如同一个失去了全部的幼童。
“小树,对不起。”
“我不要你的道歉!这算什么?可怜我吗?我不要你可怜,我不要——你跟他们一样坏,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