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起居室里并没有开大灯,清冷的月光从一整扇落地窗穿透进来,刚好照亮了年轻人漆黑的发顶。
他人半跪在柔软的羊毛地毯上,正低头卖力地含住什么,埋进两条修长大腿之间的脑袋也连同那动作而上下起伏,吮吸舔舐时嘴里还连带着发出些糟糕的水音,反倒衬得那个正被款款服侍的男人姿态有些许不自然。
莫一然大半张脸都被挡在了抬起的手臂后面,看不到他的表情,但仅从轻微张开的嘴唇中那越发shi润急促的吐息就足以辨出他此时正在承受着怎样变本加厉的侵袭。时君浩正埋头于他两腿间忙碌而娴熟地动作着,舌头灵活地游走在男性最敏感的顶端来回滑过,又时不时地一整个吞咽进去仿照交媾的形式前后滑动,弄出响亮而暧昧的含舔声。
情欲的热chao混杂着Alpha愈来愈浓郁的信息素在空气里四下飘散开来。
没有几个男人抵挡得了这样的唇舌进攻,莫一然禁不住地按住了他的后脑,胸膛激烈地起伏着,就连一不小心从喉咙中偷溜出来的、那种掺了些鼻音的浅yin声都变得越来越短促,尾声煽情地化开在一室寂静中,听得男人愈发口干舌燥。
时君浩显然感受到了口中之物在他技巧性地爱抚下变成了多么热情坚挺的模样,他忍不住抬起眼,用余光去偷瞄莫一然沉浸在情欲里时的神情。
男人漂亮的眼睛里不知何时酝了层轻薄的水汽,瞳孔深处热得几乎快要融化了一样,像是被那根舌头舔得舒爽到了极致,他回望过来的目光里有种难以形容的懵懂,和往日中意气风发的骄傲形成强烈而鲜明的反差——
看上去,居然会有一种极为罕见的脆弱。
原来,这个强大而优秀的Alpha也会和其他所有同类一样,会因为欲求而陷入到前所未有的被动局面,所有的尊严和体面都因发情而变得力不从心。
然哥……以前也会和其他人做这样的事吗?他发情的时候,也会找那些Omega帮他纾解,让他进入并标记吗?而那个幸运的Omega,是不是还会长久地保留着他的信息素,等待下一次机会?
一想到这些,时君浩心口突如其来地袭来一阵酸闷感。
他忽然之间觉得自己在问废话。
莫一然——会缺Omega么?
不说地位和财富,就凭他这样的一张脸,想爬床的Omega恐怕就连排队都得抢号。
那些和他睡过的Omega,是不是也曾在夜深人静时,看过他这种沦陷在快感里的样子?
他这种——几乎快要被情欲完全给催熟的模样,简直比平日里还更蛊惑千倍万倍!
凭什么??
那些人,凭什么可以看到他这个样子?!
“……阿浩?”
始终还未能发泄的莫一然哪里会知道时君浩内心的跌宕起伏,他紧绷起来的腰肢难耐地扭动了一下,雾蒙蒙的眸光困惑地朝下面看过来,却不成想被突然暴起发力的年轻人一下子给按倒,整个身体都陷进了宽敞的沙发里面。
时君浩一把扯过扶手上的那根领带,二话不说就把莫一然两只手腕扭到背后捆了起来——他就像是一只从来只会温顺服从命令的山羊忽然之间脱下了外壳,露出一副随时都准备要吃人的表情。
“松手!”莫一然被没来由的粗暴举动压得面朝下倒在沙发中动弹不得,他奋力挣扎扭打起来,愠怒地吼道:“喂……阿浩你要干什么?你今晚是吃错药了吗?!”
谁知年轻人却全然不理会他的反抗,倏地一下逼近了男人最敏感的耳朵后面,竟就直接那样舔了上去。
他还穷追不舍地紧贴过去,对洪兴帮的前老大低声了句极为下流的耳语:“我什么也不干……我只干你。”
“然哥,这可是你自找的,谁叫你老是勾引别人。”
莫一然闻言有些愣怔,他惊怒交织的眼神里闪过一丝并不明显的恐惧,这同样使得他的表情更生动,也更诱惑了,比时君浩脑海中想象过无数次的那样还更加好看。
他一把拽下那条碍事的长裤,连同内裤一起,露出两团白皙丰润的翘tun——每次莫一然身穿笔挺的西装用这里依靠着办公桌的时候,时君浩都没少偷瞟,他用力揉了两下紧实而富有弹性的tunrou,毫不犹豫地就将手指从那个羞于见人的窄小入口中挤了进去。
“…啊!”男人痛呼出声,像是下最后通牒那样拼命扭过头来,再次冲他喝道:“该死的……阿浩你再继续发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时君浩还是生平头一次对自己的顶头大佬用这种口吻说话:“你弄错了然哥,今晚,明明是我要对你‘不客气’才对。”草草地扩张完毕,他迫不及待地解开自己的裤头,强行扶住他的腰不管不顾地就要往里撞。
莫一然竭力抵抗着想要躲开,却因为双手失去自由而落了下风,略带薄红的眼尾让他的目光看起来没什么威慑力,反倒由于那一汪不合时宜的水晕而染上了某种欲拒还迎的调调。
年轻人的模样和往常大不相同,他眼中闪动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