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君浩,都多久了,你怎么还跟着莫一然……小心玩火自焚。”
好不容易错开时间提前回港,居然还能被同僚当场抓包。时君浩无奈放下手里的咖啡杯,“哪有你说得这么严重,他又不是韩天佑。我心里都有数的,放心吧。”对方的好言相劝,不外乎就这么个潜在含义——既然证据链齐全,就是时候该收网了。
他去莫一然身边当卧底,又不是带薪度假。
“总而言之,回头你一定要和总警司好好聊一聊这件事。他对你最近的消极反馈已经颇有微词。”
年轻警司起身,“那就先这样,我先走了。你好好保重。”
他动身离开咖啡馆的时候,太阳刚好快要落山。
这次离开HK主要是处理莫一然交代给他的工作,为期整整三周,任务当然是圆满完成了,甚至时君浩还特意提前两天赶了回来,届时好给然哥一个意外的惊喜。
认真办事就有“奖励”——然哥在他临行前是这么说的没错。
时君浩又怎么可能不期待。
自那意外横生的一夜过后,他们之间就莫名其妙地变成了这样的关系——时君浩很想用‘恋人’两个字来形容,却又明白这不过是在自欺欺人。
莫一然到底还是没有真的杀掉他。
木已成舟,多说无益。
时君浩既然已经撕破了伪装,自然就能用这个秘密逼他妥协。
当然,那些威逼利诱的话,他到底还是不太愿意对心上人说出口,吓唬吓唬也就罢了。
时君浩内心很明白——什么叫做过犹不及。
天亮之后,他很厚脸皮地凑上去,小心翼翼抱着莫一然帮他揉着酸痛不已的后腰,认真又谨慎地表白:“然哥,我钟意你,你信我,我一定会对你好的。”
“况且……”他停顿了一下,眼里的笑容变得意味深长:“你昨晚都爽到昏过去了,又不吃亏,不是嘛。”
这样说话的后果就是,被莫一然一拳给他打成了熊猫。
“睡就睡了,以后也别再说什么负责这种话了。”他从地上捡起衣服一件一件穿好,衣领扣得生怕脖子上的痕迹会露出来似的。
“别真当我是个O,阿浩。”莫一然走之前,只对他说了这么一句话。
也不知是真的怕他泄露秘密,还是时君浩过强过硬的业务水平让莫一然不得不将他继续留下,总而言之,除了上下级直属关系,他们几乎变得比以前还更形影不离了。莫一然倒也毫不矫情,虽然第一次是被强的,但他终究也不是禁欲的人,既然也能从其中获得快乐,被压一下倒也无妨。何况,他的确是很欣赏阿浩的才能,各取所需,对他也没什么坏处。
可能唯一比较麻烦的是——他得开始储备抑制剂了。
这件事若是走漏,很可能会成为将来韩天佑对付他的唯一把柄。
接下来的半年多里,他俩之间的相处模式无外乎就是有事秘书干,无事被秘书干,在各种能想到的场所都搞过一遍。
时君浩当真爱死了莫一然的身体,他就像是某种诱人堕落的毒药,一旦沾染,此生就再也戒不掉了。平时他依然还是那个跟在老大身侧言听计从的贴身助理,而一旦到了夜里,他就随心所欲地把老大抱在怀里发狠地侵占,彻头彻尾地品尝过他每一寸肌理,由内而外地印满独属于自己一个人的记号。
仿佛这样,这个人就会只属于他一样。
时君浩其实再清楚不过了,莫一然这样的人,根本就不会有心——爱情于他而言,是天底下最没用的东西。
他会留下自己,不过是因为他对他多少还有点用。
知足才会满足,要得太多,错也越多。这些道理,他统统都懂,更别提他还有暗地里那样一层身份,谁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不可估量的变数。
理智不停地在逼他及时止损,但……已经晚了。
他沦陷得太过彻底。
或许就从时君浩站在这个男人身边的第一天起,又或者是莫一然翻看资料时望过来的那一眼起。
这世界上有个很没道理的词,叫做‘一见钟情’。
时君浩后来才意识到,原来他从一开始,就已经……无路可逃了。
28层星级酒店的房间里。
‘嘟嘟’几声等待音过后,对面的人终于按了接通,时君浩兴奋不已地打开视频,开门见山就直入主题:“然哥,事情搞定了。说好了给我的奖励呢?”
画面中出现了莫一然一贯以来常穿的修身款黑色西装,然而当他的整个上半身出现在屏幕中时,却又明显多了几样十分惹火的物件——柔顺的灰白色毛绒半长兔耳朵垂于两肩之上不足半寸,光是这么看着就令人情不自禁地想上手捏一捏。
“急什么。”男人纤长的眼睫毛半垂着,也不知是否在害羞,他慢条斯理地解开衣领上头的纽扣,露出形状完美的锁骨来。
他修长的颈项上也戴了个同款颜色的毛茸茸的圈状物,两只手腕上也是,甚至就连胸口两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