觐见一结束,小皇帝就直接一撩袍子走了,摄政王低叹了一口气,还是追了上去。
傅辛夷走得很快,好像身后是什么洪水猛兽在追一般,听到他的脚步声更是加快了脚步,几乎是在跑了,全然不顾自己的形象。
傅谨严三步并两步地追上他,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肘,“陛下。”
“放开我!”摄政王的手掌像铁钳一样制住他的动作,他几乎是立刻感受到了疼痛,用力挣扎想要甩开他的手,扭动着身体,全身都在颤抖,声音里带上了哭腔。
傅谨严怕伤到他,定了片刻,还是松开了手,墨黑的眼瞳紧锁着他的动作,“陛下,我们谈谈。”
男人高大的身躯完全封死了他的路,他自知只要摄政王不自己让开,他是无法绕过去的,只好停住,把脸撇向一旁,不想看到他,咬着牙道:“有什么好谈的。”
“边关打仗打了多少年你知道吗?!上个月我们才和突厥打过!这些年死了多少将士,荒废了多少良田,饿死了多少百姓,你知道吗?现在他们派人求和想要休战,你知道商贸一开,多少人能够过上好日子,能让多少人受益吗?陛下,你是陛下,不要那么任性。我只是收下了一份礼物。”
“你也知道他们是来求和?!”傅辛夷猛地抬起头,“我当然知道休战好,但这和你收下那个女人有什么关系?!”
“我是个自私的人,我不想她住进你的王府!不想你碰她!不想我以后要喊她婶婶!我不想你有除我以外的女人!男人也不行!”
傅谨严呼吸滞了一下,说道:“我不会碰她。”
傅辛夷却不想再听,低下头捂住耳朵就想绕过他走开。
“傅辛夷!”
傅辛夷猛地转头看向他,眼中的受伤像一根针,一下子刺痛了他的心。
“你不要无理取闹。”傅谨严深深呼吸几次才说出这句话,“我说过了,不会碰她。”
“你觉得我是无理取闹?!”
“你说呢!”摄政王也微微提高了声音,“你是皇帝,应该明白利害关系。我都说了不会对她做什么。”
傅辛夷却慢慢红了眼睛,紧紧抿着嘴唇,忽然扭开头就跑。
这次摄政王没有再拦下他,看着他跑开的身影,忍不住捏了捏自己的眉头,张开眼看着傻站在自己身边的人,顿时又是一阵气闷,扬了扬下巴,没好气地道:“去追啊!你们又不是伺候我的!”
“哦、哦!”听了他的命令,那些人才敢跑去追小皇帝,“陛下、陛下!您慢一点!”
……
傅辛夷跑了一阵就停了下来,等了一会身后才有人追了上来,他回头一看,都是自己身边伺候的人,而真正想见的人却不见踪影,心里的委屈顿时溢了出来,“摄政王呢!”
小贵子擦了擦自己额头上的汗,连忙哄他,“殿下让我们来追您。”
他狠狠一跺脚,扁着嘴好一会没说话,胸口剧烈地起伏着,过了会扭头就走。
“陛下!您慢些!”
整个下午小皇帝都没去找过傅谨严,他自己也心烦意乱,便没有让人来汇报小皇帝的动态,也不知道他在做些什么。不过想来还是在生气,看今早那架势,怕是还要气上好几天。
他不想回寝宫以后又要和他吵架,便一直处理朝政,等到夜深了,估摸着小皇帝已经就寝,他才叹了口气,踩着露水往寝宫走。
回寝殿的路仍然是近乎无声的,莫福安守在门前,看见他急忙行礼,见他还要往前走,下意识跨了一步拦到他身前。
摄政王看着他挑了挑眉,“嗯?”傅辛夷又搞出什么事了?
莫福安苦着脸,一边是主子,另一边也是主子,他夹在中间实在是为难,但看着摄政王的脸,他还是低声道:“殿下,不要生气。”然后让开了路。
摄政王没应他,又往前走了几步,他的动作忽然顿住了。
周围安静到近乎寂静的程度,就连一阵风拂过吹过树叶都显得格外明显,这让从房里传出的声音变得格外刺耳。
“咿呀~用力,再快些!”
“侍卫哥哥好会舔!小逼好舒服!”
“唔啊!就是那里!嗯啊啊啊啊!”
那声音娇媚入骨,从微颤的喉音里都能听出那浸入骨子里的欢愉。那声音也熟悉至极,他看着这声音的主人从垂髫到束发。几日前,他还想着,他会看着他一天天长大,再和他一起慢慢变老。
过了一会,他轻轻推开门。
房内燃着灯,亮堂的烛火静静燃烧着,暖黄的光芒像流淌的星河,漫到床边。
那个被自己疼宠长大的小孩近乎赤裸地仰躺在床上,双腿向另一个男人张开,露出中间shi漉漉的女花,让那个男人把头埋在他的腿间,用舌头抚慰他贪吃的小嘴。
他衣衫半褪,露出大片冰雪似的前胸,裤子被胡乱扔到了床下,下身的袍子被推到了腰间,全身都泛着沾染上情欲的粉红。
傅谨严站在门口,静静看着他们的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