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辛夷今天累坏了,傅谨严不过抱着他哄了一会,他就窝在他怀里睡着了,柔软的脸颊贴着他的肩头,被挤得鼓起一块软rou,呼吸声轻轻的,嘴唇红润润的。毛毯把他裹得严密,只从胸前的缝隙中露出他抓着毯子边缘的一点白珠似的指尖。
傅谨严看着他沉静乖巧的睡颜,慢慢也放柔了眉眼,曲起指节轻轻碰了碰他卷翘的睫毛,然后又怕惊扰他,很快就收回了手。
之前遇刺还是伤到了根本。傅谨严轻叹了一口气,把他搂紧了一点。
最后傅辛夷是被抱回寝宫的。
摄政王拿了件狐皮大氅,把小皇帝包得严严实实,从下巴一直裹到足尖,脚不沾地地抱了回去,一点冷风都没让他受。
小皇帝睡得沉沉,这种动静也只是哼唧了几声,把头往他怀里藏。他半张雪白的小脸都被掩在一圈绒绒的毛领之中,露出一点娇红的鼻尖,看起来竟也像是一只小狐狸。
他把这个娇气包塞进被子里,自己也躺下。
傅辛夷胸口和屁股都受了一番责打,被抱着还觉不出痛,但一躺到床上就立刻皱起了眉头。他也不醒,只是哽咽着往他怀里拱,一只手伸出来扒拉挡在他面前的被子衣服,直到完全嵌进他怀里才满意。手臂要抱腰,腿要勾着腿,挤得傅谨严的臂弯里满满堂堂,全都充盈着他的体温。
傅谨严被他缠得心头火起,偏偏他一点不觉,鼓着脸在他的颈窝摩蹭,红艳艳的嘴时不时还咂一下,呼出来的热气把男人的脖子都熏得微热微红。
可他能怎么办呢,不还是要放在手心里捧着,要微微收紧了手臂,把人抱实在了,在背上一下下轻轻拍着,这样他才能睡得香甜。
手掌下的身体温热清瘦,胸口浅浅起伏,傅谨严好像也从这缓缓的节奏中收获了宁静,闭上眼睛,四周的一切都清晰可闻,却不觉吵闹,只觉得是如此的可爱。
枝头有雀儿在蹦跶,震得树枝上的积雪哗哗落下;风卷过,发出呼呼的声音。冬日还长,但春天却快要来到。
脑中绷紧的神经慢慢松了下来,他拥着傅辛夷,也难得睡了个安稳觉。
到了用晚膳的时候,摄政王才把傅辛夷提溜起来。
被从温暖的被窝里挖出来时他还没睡醒,双颊红扑扑的,睡眼惺忪,蒙着一层水雾,带着点起床气瞪他。连被子滑落下来,露出了他赤裸莹白的双肩都不知道。
傅谨严好笑地捏捏他的鼻尖,好声好气地哄他,“起床吃饭了,小狐狸。”
他也不应,就揉着眼睛哼哼唧唧地又往男人的怀里撒娇卖乖地拱来拱去,最后被一把抱住,往浑圆的软tun上轻掴了一下。
“呜啊,好痛呜呜……”
娇娇宝贝刚被打肿了屁股,疼得连被子都碰不得,更何况现在是挨了一巴掌。瞌睡虫当即被赶跑了,鼓着脸乖乖地起来,让傅谨严给他擦脸。
傅谨严把他拥在怀里,用热水拧了布巾,仔细给他擦脸。
热乎乎的毛巾敷在哭肿的双眼上格外熨帖,男人的手掌宽厚温热,盖在他的眼帘上轻轻揉按,让酸涩和刺痛慢慢消失,最后睁开眼时甚至觉得眼前都明亮了一些。
傅辛夷转过头对着他有点不好意思地笑,“我睡得好香。”
“嗯。”傅谨严捏了捏他凉凉的耳垂,“现在不用再担心皇叔要怎样罚你了,肯定睡得香。”
“皇叔!”
“嗯。”见他急了,傅谨严眼睛里都是笑意地应了一声,不再逗他,“用膳吧。吃饱了再睡。”
傅辛夷转过头哼哼了两声,然后又飞快转回来亲了一下他的脸颊。
今晚还是喝粥,御膳房做了什锦蔬菜鲜虾粥。托盘端上来的时候,傅辛夷都要感叹这段时间御膳房的御厨们到底开发了多少新的粥品。
因他屁股上还有伤,傅谨严竟也不遵守自己吃饭一定要上饭桌的规矩了,让人在龙床旁支起一张小桌,把碗碟放上去。知道他怕羞,还让人都退下,自己亲自来照顾小皇帝。
傅辛夷看看桌子,又看看摄政王,踟蹰了好一会没有动。
傅谨严扫他一眼就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要我抱?”
他的眼睛瞬间就亮了,乖乖点头。
“我的腿可比床硬。”他虽是这么说,还是把人抱到了自己膝头,摸了摸他的头发。
之前他怕傅辛夷挨了罚以后不舒服,专门让人往床上多铺了几层软垫,现在这张床软得像是云朵一样,躺上去就会往下陷,偏偏这个人有软床还不坐,就要往他腿上坐。
还发烫的tunrou碰到紧实有力的肌rou顿时又发起疼来,傅辛夷偏过头呲牙咧嘴了一阵,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转过头来面上还硬要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红着脸在他嘴唇上纯情地碰了碰,“谁让我就是喜欢皇叔。”
傅谨严的嘴角勾了起来。
傅辛夷一直觑着他的神情,见他笑起来,顿时愣了,傻傻地坐在他腿上,直勾勾地看着他薄而锐利的唇线。直到温热的勺子贴上他的唇他才一下子回过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