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什么的,你说是谁,我拿着药和他换过来就是了。”
药童眼中一亮:“便是独自住在村外的宋公子,您可认识他?”
赵老五一听便知他说的是谁,霎时眉开眼笑起来,他连着在宋了知身上吃了两次亏,这简直是老天在帮自己报仇,要是宋了知吃了那药,药效一发,还不由着自己胡来?便没能弄他几回,也要叫他好好出丑,以消他心头之恨。
于是赵老五满口答应了下来,拎着宋了知的药材离去了。
另一头的宋了知哪晓得这些曲折,他下午还有一单瞎子活,所以一回家便急急忙忙给阮雪棠熬药做饭,依旧是由他给阮雪棠喂药。
阮雪棠刚喝了一口就皱起眉头:“今天这药怎么这般甜?”
因为阮雪棠每次都抱怨药苦,所以宋了知之前和大夫商议过,换了几样不那么苦的药材,宋了知把这事一说,阮雪棠也就毫无疑心地喝下去了。
出发前宋了知不放心地叮嘱许多,阮雪棠一如既往地没听进去,摆了摆手示意他可以滚蛋了。宋了知不知为何,心里有些不安,于是用力地抱了抱阮雪棠,在他耳边道:“等我回来。”
阮雪棠独自在家时其实也无事可做,要么看书要么发呆,忽然听到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他神色不定地放下书,警惕地看着屋外。
“阮谨。”
听到外面那不带感情的声音,阮雪棠皱起眉头,不耐烦地向屋外走去:“你不是滚蛋了吗?”
“去处理了一些事。”裴厉骑在马上,今日依旧是那副谁都欠他账的冷漠脸,听到阮雪棠用词不雅,脸色又沉了几分,认为是宋了知把阮雪棠教坏了。
紧接着,两人又进行了一番无意义的争吵,阮雪棠倒是词汇丰富讽人辛辣,但凡是个要面子的人,都能被他骂得恨不能自己挖个坑把自己埋了,但裴厉胜在脸皮够厚,颠来倒去的就一句话,让阮雪棠跟他回去。
阮雪棠看他那副油盐不进的样子就心烦,正打算放大鹅去啄他,身体忽然燥热起来,双腿也有些站不稳了,连忙撑着篱笆站好。
裴厉见阮雪棠脸上浮出病态的chao红,翻身下马,走近问道:“你发烧了?”
说完,似乎想要探他额头,阮雪棠立即侧头避开。
“与你无关。”留下这一句话,阮雪棠准备回屋,裴厉见状更觉可疑,两脚一蹬,轻而易举地进了院落,试图抓住阮雪棠手腕,谁知对方皓腕一翻,反将裴厉的手扣住,把人推出一丈远。
他们就这样在院里交起手来,裴厉拳拳生风,出手极快,而阮雪棠擅借巧力,四两拨千斤的化解了裴厉的招式,一时倒也难分胜负。阮雪棠原先还得意着,谁知这番打斗更促进了药效发作,他的意识已经开始模糊,身体如被火灼,更要命的是,那处不可说的蜜xue也渗出汁ye,打shi了裤子。
他脚步虚浮,身形摇晃几下,终于忍不住往前栽去,若非裴厉手疾眼快地接住他,恐怕就要倒在地上了。蓦地落入一个陌生的怀抱,裴厉的体温仿佛要将他烫伤,阮雪棠想要挣扎,一开口却是一声暧昧的喘息。
“你被下药了。”裴厉几乎可以断定阮雪棠的反常,然后又把错全归在宋了知身上,“你就由着他这样作践你?”
阮雪棠有气无力地趴在裴厉身上,脸上红霞漫天,这回倒不是情动,主要是被气的:“你放开我!”
“我带你去找大夫。”
裴厉很轻松地将阮雪棠拦腰抱起,把阮雪棠吓得够呛,要是裴厉真把他带到大夫那儿,自己的秘密不就被曝光了?于是他用尽全力的反抗,然而裴厉的手像铁箍一样将他紧紧抱在怀里,他挣扎许久,最终只是在他脸上留下几道痕迹。
他抱着他上了马,阮雪棠脑子里快烧成一团浆糊,嘴里还喃喃念着不去找大夫,裴厉看他这幅模样,也的确是不太好直接将人带去医馆,决定先把人带到自己住处再从长计议。
第三十六章
36
镇上并非没有客栈,只是那客栈也属在薛家的产业中,怕只怕隔墙有耳,裴厉对薛令修存了疑心,不愿再与那家伙有任何纠缠。
他如今住在镇上深巷的一户人家里,南方战线不断后退,这户人家亦是北上投亲,裴厉便将房子租了下来,比宋了知的小院好不了多少,不过他也是过惯苦日子的人,身居寒室毫不在意。
阮雪棠在他怀里不安分,被情欲折磨成那样也不忘反抗,拼死想要挣脱怀抱,裴厉怕他摔下马,一只手握住缰绳,另一只手搂紧怀中人的窄腰,那人又猛地探出两指想要戳瞎他眼睛,若不是阮雪棠因为药效动作变缓,说不定就要得手了。
裴厉拿他没办法,扯下发带将阮雪棠双手捆住。他特意用了特殊的绑法,既不会被阮雪棠轻易解开,又不会伤到他白净Jing致的手腕,对上阮雪棠气到发红的双眼,像刚哭过一样,看得他心头一跳。
自己也是血气方刚的男子,阮雪棠在他怀里一通乱扭,胯下早起了反应,裴厉暗自叹气,板着脸说:“你乖一点,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