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者最忌心境动荡。
佛门向来注重修心,玄故身为佛子,入世修行,看遍世间百态,依旧能保持心境圆融,在此道修至大成可以说,世间万物,本不该再有任何事能使他动摇。
但玄故依旧动摇了。
从踏入静室、看到那yIn靡景象的那一刻开始,他就感到自己心中恍惚,杂念丛生。
或者说,从更早的时候开始,他就已经
天下没有慧眼一眼看不穿的事物,玄故却紧抿着唇,像是刻意回避,不再去思考这件事。
他捻着珠串,穿过回廊,在心中低声念诵清心咒。
从静室到惩戒堂有一段距离,他将口决念了两遍,却依旧心乱如麻,脑中思绪纷纷,全是季千鸟:有她少年时那副握着剑、回头展露笑颜的桀骜姿态,也有二十多年前她挡在他面前以身镇河山的背影;到最后,那影子变成了方才她衣衫不整地趴在床榻上、带着泣音压抑地唤师兄的样子
那些一直被压抑着的隐秘念想如同杂草,被火烧得只剩下半死不活的根部,却还是不依不挠地钻出土壤,疯狂生长。
玄故闭了闭眼睛。
佛子大人。
惩戒堂门前的两个少年弟子向他见礼,其中一个见他神情凝重,一时间有些紧张:是出了什么大事吗?为何大人这般
无碍,是我个人修行上的困境。玄故神色平复,稳声道。
他不欲让其余弟子因为他的事感到担忧,便收敛了所有多余的情绪,肃然道:玄却长老可在?
长老去寻方丈了,大人若有事,告诉小僧便是。那弟子见他舒缓了神色,才松了一口气,回答道。
玄故便把静远同陈氏的事与他交代清楚,令他严加处理:待长老回来,便即刻去办。
弟子领命!二人异口同声道。
另一个弟子问:佛子大人可还有旁的吩咐?
无,我犯了心戒,自来请罚。玄故垂下眼,平淡道,寒泉此时可还空着?
佛子对自己要求严苛,认为自己有了错处,便会自己到惩戒堂领罚。是以弟子们只是敬佩地看他一眼,就习以为常地告诉他寒泉无人,愿为他守好门。
不愧是佛子大人竟然对自己如此严厉小和尚看着他的背影,喃喃道,若是换了我,只是心中破戒,又没旁人知道,怎么可能入寒泉自省?
所以玄故师兄才是佛子,而你却一辈子也做不了佛子。另一个小和尚笑话他。
玄故把他们的私语声尽收耳中,却并不在意。
他踏入寒泉洞,把轮回棍放在墙边,感受着扑面而来的刺骨寒意,身体微冷。
寒泉洞中寒泉冰冷刺骨,常用于惩戒心中杂念过多的弟子,助其修心。
为了去除杂念,他也常主动前来浸泡寒泉。
他除去袈裟,只穿单衣,安静地跪坐在浅浅的水中,一面伸手舀起一瓢又一瓢的冷水从头顶浇下,一面念诵清心咒。
那水把单薄的僧衣打shi成了半透明状,紧紧贴在那如同完美雕塑般紧绷的肌rou上。水流从喉结流淌至胸肌的沟壑、块状的结实腹肌,最后没入下腹,浇在那挺立的、尺寸骇人、儿臂粗细的性器上。
玄故身材高大伟岸,那阳具竟也大得骇人,硕大如鸡卵的顶端微微翘起,撑着布料,显示出殷红的色泽。
他不去看那物,也并不触碰疏解,而是任由自己浸泡在逐渐上升的冷水中,等着欲望自己消退,琥珀色的眼中神情复杂。
泉水冰冷刺骨,他的心脏却依旧火热地跳动着,难以平息。
哈啊师兄别打了
眼前耳边尽是她,她那衣服下紧绷的动情的身体,通红的耳廓,被抽打得红肿的tunrou,和颤抖着流着水的隐秘之处
那些她刻意压抑隐瞒着的细小动静根本瞒不过佛子的慧眼,只是被他用棍棒抽打,她竟就那么去了,大股的汁ye连床榻都打shi了那她平日里那般纵欲,岂不是
性感的喉结微微滚动,俊美的佛子闭上眼,低声念诵:南无阿唎耶。婆嚧吉帝,烁皤罗夜,娑婆诃。唵,悉殿都,漫多罗,跋陀耶,娑婆诃。
他一遍又一遍地念诵着清心咒,似乎这样就可以把那些肮脏的欲念驱逐出大脑。可那yIn靡的喘息声和呻yin声越来越大,同那些绮思一样挥之不去:好师兄轻一些疼
凡有所相皆为虚妄。他骤然站起身,踏入更深的寒泉,低声念道,她分明心念未动,我又如何能就这么
动摇他的从来并非单纯的欲念,而是更深的从过去开始就埋下的那点种子。让种子发芽的诱因并未出现,只是她对他全然信赖和依赖的样子让他产生了错觉
那冰冷的泉水没过胸膛,将玄故正跳动着的火热心脏里的血ye浸泡得冰冷。等他神色如常地重新站起身时,他便又是那个沉稳持重的佛子了。
他的心境重新平稳了下来,可他的心中却并无半分欣悦之意。
师兄难就难在看得太清,看出她无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