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又拥有了什么呢?又失去了什么呢?
邓布利多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他不知何时已经泪流满面。跌坐在椅子上,一股几乎无法承受的孤独感把他淹没,就像正飘荡在暴风雨海面上的一艘小小的木筏,只能被撕成碎片,丝毫无法反抗——
从这一刻开始,他又变成孤身一人了。
而此时的格林德沃,也感到契约的力量从自己的血ye之中消失。他猛的起身,吓了身旁的黑发女巫一跳,文达·罗希尔从来没有见过格林德沃这个样子。他脸上的表情非常复杂,狂喜和愤怒交织着,文达甚至觉得那里面还有一丝……心痛。
“别跟来。”留下一句话,格林德沃幻影移形了。他当然很容易的知道邓布利多此刻在哪,多亏了文达的弟弟,整个德姆斯特朗布满了他的眼线。
格林德沃此时被一种黑暗的情绪笼罩了,他被狂怒所支配,无暇去深究自己心里的一点异样。
阿不思……他怎么敢!
他以为这样就能摆脱一切、摆脱自己?
见到邓布利多的第一秒,格林德沃就一言不发的把他压倒在了课桌上,狠狠的吻住了他,急切的好像怕一松手他就会消失。邓布利多当然会反抗,格林德沃想,但是不论他对自己发射什么咒语,这一刻他都不会放手!
可是邓布利多没有。他甚至也在急切的回应着格林德沃,主动和他唇舌相交,紧紧的、抓住救命稻草般一把抱住了他的背。就算在他们最甜蜜、最情动的时候,邓布利多都很少如此急切。
“盖勒特……”接吻间隙,邓布利多带着一丝很轻很轻的哭腔呼唤着,格林德沃分不清楚他是在叫此时的自己,还是透过自己看到了曾经的金发少年。
可是他管不了那么多了。他把邓布利多的衣服粗暴的扯下,而身下的人也同样的回应他,他们此刻必须、必须要确认对方的存在。
他们纠缠着,撕扯着,格林德沃轻车熟路的握住了邓布利多已经抬头的器官,邓布利多也握住了他的,只有最火热的触碰能让他们感到微微的安心。
“好了,盖勒特,可以了……”邓布利多声音颤抖,对格林德沃发出最为致命的邀请。
“唔!”格林德沃猛的挺身,身下的人容纳他的地方还没有经过扩张,邓布利多发出一声有些苦闷的呻yin,收紧双腿,夹住了格林德沃的腰。
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了,一丝月光洒在邓布利多赤裸的胸膛上,格林德沃低头咬住了他胸前小小的ru珠——他依然记得邓布利多最喜欢什么。
邓布利多的喘息中带上了淡淡的水汽,他主动吻着格林德沃,夜晚变得越来越狂乱。几个挺身之后,格林德沃离开了邓布利多的身体,把他转过身趴在课桌上,又狠狠的进入了他,一边从耳后一直吻到邓布利多的脊背。
仿佛一阵细小的电流随着格林德沃的吻穿过骨髓,邓布利多尽量张开腿,承受着格林德沃的撞击。
“嗯……啊……”
压抑的呻yin声和低沉的喘息声纠缠在一起,他们带着一丝绝望的气息抵死缠绵着,仿佛是要尽最大的努力沾染上对方的气息。
当高chao来临时,一滴小小的水珠从邓布利多的眼角滑落,马上消失不见。
后来数不清又做了几次,在接吻的间隙,他们都在不停的低喃对方的名字,直到最后筋疲力尽的昏睡过去。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在他们身上时,最先睁开眼睛的是格林德沃。他侧头看见邓布利多躺在他身边,呼吸均匀绵长,仿佛是一个平常的早晨。
从那个夏末的夜晚以来,他们第一次一起入眠。
如果邓布利多醒来发现自己睡在教室的地上,估计会生气吧——这是他的第一个念头。
好像是真正的恋人一样,格林德沃用自己都不知道的温柔眼神注视着邓布利多,轻轻的碰了碰他的脸,在他额头上印下一个浅浅的吻。
慢慢起身,无声的施了几个咒语,穿好衣服,格林德沃幻影移形了。就在他身影消失的一瞬间,邓布利多睁开了眼睛,眼神非常清醒,毫无睡意。他一言不发的摸了摸刚才格林德沃吻过的额头,默默的整理好自己和昨夜的狂乱中被推倒的课桌。
邓布利多又沉默的在教室了坐了许久。他一挥魔杖,一个小小的银色器皿慢慢从空气中出现在他眼前。
那是熄灯器。几十年前的夏天,他满怀欣喜的做给恋人的礼物,在昨夜疯狂的缠绵之后物归原主。
邓布利多不确定格林德沃到底知不知道自己从他的上衣口袋里拿到了熄灯器,但是这不重要……是的,再也不重要了。
把熄灯器收进自己的口袋,邓布利多终于起身,离开了教室,关上了门,好像关上了所有的过去。
当邓布利多回到大厅时,整个德姆斯特朗已经陷入了混乱。城堡被格林德沃的黑色纱幔所笼罩,人们有的惊恐,有的兴奋,原因都是同一个:格林德沃出现了!他没有刻意隐藏自己,而是在城堡前发表着他的讲话,圣徒们在他后面排成一排。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