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谁能够知道未知的事物?
杞良看着岑逸眼中的挣扎,突然就笑了。
他其实也挺累的,做着不符合他本身年龄的事,昨天晚上为了能让岑逸放过他还哭得跟个三岁孩子一样。
现在想想,有必要吗?
反正岑逸怎么都不会放他走,干脆再刺激一下,把他给弄死得了?
那到时候他所在的这本书,是不是就真的结局了?
“没有为什么。”杞良笑了两声,抬手摸了摸岑逸的头发:“我不爱你,我装的。”
岑逸慢慢站起来,直视着杞良,他眸子淬着冷,却也跟着杞良笑了,只不过那笑容有些苦:“一直以来都是装的?”
“当然,你应该记得我们以前在游艇上的那一次吧?那时候我就已经知道是你了,你不是说我的身体又sao又浪吗?我确实记你记得很深,从那之后我一直都在等你主动坦白,但你玩角色扮演好像上瘾了,我当然要跟着你演下去啊。”
岑逸沉默,他感觉自己像是被戏弄了一般,周身的气息也越来越冰凉。
杞良很认真的看着岑逸的脸,捂着嘴在那哈哈大笑,就像是一个做坏事成功了的孩子一样,眉眼间满是得意。
“我说什么你还真就信了,我演技真不错。”
怪不得能得奖了,杞良突然一下对自己的业务起了非常大的自信。
岑逸脸上没有露出轻松的表情,他一直看着杞良,沉声问:“你是不是很讨厌我。”
他这次没有用疑问的语气,像是确定了一般。
杞良笑完了之后抬眼,像是对岑逸为什么会说出这种话而感到不可置信:“岑逸,你肯定没有感受过自己做了很多努力之后的事情突然一下被人告知其实都是无用功的失落吧?我刚刚和你说我是在玩你你是不是也特别气愤?这些都不及我所承受的十分之一,你蒙着我的眼睛让我看不见周围的事物和你,目的是想让我乖,你说你喜欢我,这不叫喜欢,这叫控制欲作祟。我们两个人的注重点永远不一样,所以不要彼此折磨了,放过我也是放过你自己。”
这番话杞良说得十分诚恳,他想和岑逸桥归桥路归路,他以后不招惹岑逸了,岑逸也别继续祸害他。
从穿书过来的那一刻,杞良知道自己就做了错误的选择。
如果能和岑逸在一开始就干脆的分手,以后也不再联系,可能就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但杞良又不能重新穿一次书,这是他做了选择之后的结果,就要去承担。
岑逸摇摇头:“七七,我不会放你走。”
“那我和你就没什么好谈的了。”
杞良扭头过去,显然是拒绝和岑逸继续交流,岑逸没说话,只是默默抱着杞良下楼去了餐厅,然后坐在他旁边看起来像是想喂他吃东西。
岑逸给杞良夹的菜基本都被他给扔了,管家在旁边看着觉得有些不太对劲。
以前杞良蒙着眼睛的时候很乖,先生满是尽在掌握的模样,但现在看来杞良身上的抗拒情绪明显,而先生在他旁边看起来……有些小心翼翼。
两人在餐桌上几乎没说什么话,杞良吃完饭之后就走了,他左脚的脚踝上还有一圈红色的伤痕,现在都已经结了血痂。
杞良走了之后岑逸可以说也是立马放下了筷子,他去拿了医药箱打算给杞良上药。
他不想把这些事情交给佣人,杞良的身体只有他能触摸。
以后也只有他能碰。
杞良回的依旧是自己经常住着的那一间屋子,他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只觉得自己脑袋疼得不行。
他现在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
原书本来就是一本没有什么逻辑和三观的渣攻贱受小说,杞良对那本书里面的人物也除了那个心狠手辣做事果断的反派有点兴趣以外,别的就都没了。
现在反派对他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一开口就是爱不爱的,却丝毫不知道自己做的这些事根本就不是爱,而是掌控欲与独占欲在作祟。
他在想这种时候是不是按照那种没有任何逻辑的小说中的逻辑来行事。
按照霸总小说的套路来说这种时候他应该使出各种手段逃跑或者是反抗,但是在原书里,岑逸是弄死过原主的,以他这种性格的人,如果自己不顺着他,说不定会被折磨得更惨。
可要是真的顺着他,以后能不能逃得了就真的不好说了。
所以到底要怎么做才是最佳答案,谁能告诉杞良。
杞良望着一个地方出神了很久,岑逸推门进来的时候就看见杞良躺在床上背对着他,背微微弓起,看着像是十分没有安全感的样子。
岑逸脚步很轻,进去之后把医药箱放在地上,拿了酒Jing棉签开始给杞良的脚踝消毒。
杞良感觉到了脚踝上的凉意之后缩了缩脚,他起身见是岑逸,叹了一口气之后又躺着了。
以前杞良就是因为一直没想好要怎么对待岑逸所以才会选择用那种拙劣的理由来搪塞岑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