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内阁跟在林韧身后,拜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元址抬手示意起身,看着林韧一个劲地朝着他身后望去,元址言道:“右相安心,皇后和太子有人护着。朕问你,连云十三州的调军令可送出去了?”
林韧提起这茬就来气,愤愤回道:“回陛下,还未……”
元址斥问:“昨日便定好的事情,怎得今日还未传旨?!”
林韧深出一口气,朝着内阁们剜了一眼,并未回应。
几位内阁面色惶恐,躬身磕在地上,“陛下,臣等该死啊!”
元址一边听着,一边在殿内踱步,来回查探机关,寻摸暗道,问着:“说!怎么回事?!”
陆阁老泣血,狠狠地磕在地砖上:“回陛下,是老臣无用啊。原本已拟好了旨意调集粮草和军队,可今日鸡鸣刚过时,有个宫人送来一个食盒。老臣原本以为是御膳房送来的早茶,结果……结果……”
陆阁老哽咽难鸣。
陈阁老接话,“结果里面是我们各家公子的手、、手指头!送信的人说,若胆敢从紫薇殿送出去半个字,下次送来的便不是手指,而是人头!”
张阁老哭诉:“陛下,若今日他们要的是老臣的命,老臣眼都不眨割头送上!绝不误国!可是老臣老来得子,只有这一个儿子啊!求陛下开恩,救救老臣的公子吧!”
众臣:“求陛下开恩!”
林韧被小顺子扶着坐在了圏椅内,已是Jing疲力尽,无力应付。
此时,除了元址之外,唯有林韧最想送这帮老东西上天了。
他林家的独子还被困在灵关浴血报国,这几个老东西竟然就为了屈屈几根断指,便拦下了调军令。
他们家的儿子就是儿子,他林家的儿子就是根草吗?
林韧气急,也顾不上君臣礼仪,甩开扶着他的小顺子,上前一脚踹在张阁老脸上!
众人:!!!!
张阁老皱皱巴巴的面颊上,瞬时多了个脚印子,鼻血都淌在衣襟上。
林韧揪着张阁老,怒吼:“老子的儿子还在灵关为大盛拼命呢!若再不下调军令,老子第一个便宰了你们!大家一起下地狱吧!”
林韧将张阁老丢在一旁,解开腰带、握在手里,扑上去揪着几个内阁大臣抽打起来。
小顺子:“……”
他扯着元址往后闪了闪,生怕被这帮人误伤。
尤其是元址,忙得将小顺子挡在身前,就怕那些肮脏的血迹毁了他的喜袍。
殿内林韧同内阁打得难解难分。
元址没工夫搭理他们,带着暗卫挪动了所有的花瓶和摆件,皆无丝毫动静。
元址急得满头是汗,问道:“小顺子,你知道暗道在哪吗?”
小顺子摸遍了所有的桌底,也未寻到任何线索,“陛下,那条暗道是陛下同二公子在皇宫舆图里偶然间发现的,奴才也不知啊。”
“他姥姥的!”元址狠狠地拍在自己的脑门子上,“朕一看便忘的脑子,真他娘不中用!”
此时林韧用腰带勒住了张阁老的脖子,李阁老抱着林韧的大腿,几人团成一团,滚在地上。
元址转身合眼,指甲扎进手掌里,拼命让自己回想起当日他同南昭翻看舆图时的情景,屏气凝神默念“舆图……南昭那日说……这一处好像是暗道,通着北宫门。他还说、、还说……那是个生死门。屁股底下坐着的不仅是万骨枯,更是……更是……逃命的生门!屁股底下坐着的。。。对!是龙椅!”
元址蓦然睁眼!
目光锁定到紫薇殿的龙椅上。
“小顺子,是龙椅!”
暗卫上前将撕打在一起的林韧等人拖到一边,让出路来。
元址拉着小顺子快步奔向龙椅。
“快,找开关。”
他二人将龙椅摸了个遍,都未寻到任何机巧。
正当二人一筹莫展的时候,龙椅下的那块墨玉石板慢慢松动了……
元址扯了下嘴角,问道:“小顺子,你、、你动了哪处?”
小顺子爷疑惑:“奴才什么都没动啊。”
“那这鬼东西,他姥姥的怎么自己开了??”
小顺子拉过元址,将其护在身后。
暗卫列阵,又将元址和小顺子围在中心。
此时,就连扭打在一起的林韧几人,听到如此的动静,都停在了原处。
墨玉石板伴着吱扭吱扭的声音越开越大。
龙椅渐渐被挪到一侧,下面呈现出一个黑漆漆的洞口,还带着经久历年的扬尘。
殿内的人,只要是有眼睛的、喘气的,皆将目光投向黑压压洞口。
所有人的心脏,提到了嗓子眼!
直到扬尘落下,洞口渐渐明晰起来,但依旧幽深无比,仿佛随时会从里面冒出怪物。
“咳咳咳——”自里面发出了阵阵咳嗽声!
小顺子扯住前面的暗卫,小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