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男子究竟什么身份?又为何同陛下穿着正红色喜服?
要说是新婚的夫妻,为何那人是位男子?
要说是过命的兄弟,为何陛下啃那人脖子?
阁老们面面相觑,直击灵魂地互相猜测:你会啃你兄弟的脖子吗?
陆阁老看了眼一旁被林韧揍得满脸是血的张阁老,瞬时躲远了些,暗自扉腹着:老夫啃你个粑粑!
前几个月便听说了陛下同武安侯因为一名男宠当街撕打的故事。
后来御史大人张明章,因为被戴了三顶绿帽子心有不甘去空虚阁找离兰先生算账,结果倒霉透顶了撞见陛下英雄救美,那时救得便是貌美如花的离兰先生。
直至今日张明章还把自己关在府里写话本,都写到了第二册 。
前一册他们还争相传阅过呢,书名还很俗套,叫什么《俊公子飞身搭救俏美人》,一看就是不入流的书商为了夺人眼球取得。
李阁老对着陆阁老挑了挑眉,示意道:啧啧,瞧瞧,这位应该便是话本子里的俏美人吧。
陆阁老回他个眼神:嗯,八九不离十,堂而皇之地连喜服都换上了,总不可能是为了结拜兄弟穿得吧。右相还在堂上,让他这老丈人的老脸往哪搁。
陈阁老颇为激动,火花星子都要从眼睛里冒出来了:你们懂个屁!管他是谁!现在谁能带我们出去,救下府里的各位公子,老夫便给他立个长生牌!
张阁老点着头,瘫坐在地,喘着粗气,捂着一只乌青眼睛,插了个眼神:上一个有如此荣宠的还是那位跳了崖的南二公子吧。哼!林韧啊林韧,你也有今日!敢和老夫动手,以为撅了南氏的袓坟便无事了吗!风水轮流转,咱们走走看!
“咳咳__”陆阁老又一次轻咳了一声,恭敬道:“陛下,老臣斗胆问一句,这位神武的英雄是……”
离兰轻轻推了推元址,元址将眼泪在离兰的肩膀上蹭干净了,刚要转身回应,只听一直未开口的林韧发话了:“公子昭,多年未见,别来无恙。”
众人:!!!!!!
眼神交流,面色迥异。
陆阁老:哪位?哪位?哪位公子昭!
李阁老:我滴个乖乖,莫不是……这怎么可能?!!借尸还魂?!
陈阁老:管他是谁,能救我儿子的,活着的立长生牌,死了的替他建祠堂!
张阁老:老子说什么来着,林韧呀林韧,现世报!!公子昭借尸还魂,回来找你复仇了!等死吧,老东西!
元址回身冷眼看着林韧,淡淡道:“右相大人莫不是认错人了吧?”
林韧将方才打架时撕扯开的衣袍理好,言道:“回陛下,若是旁的什么人,老臣许会认错,但眼前这一位可是曾经文武双全、名动京城的南二公子,侍奉陛下七年之久,老夫怎会认不出呢?”
元址眼神Yin冷,狠戾看向林韧,负手而立,手握成了拳头。
离兰伸手,握住了元址身后的手,将元址紧握的拳头一点点摊幵,同他十指相扣。
离兰莞尔,启口:“劳烦右相大人记挂,本公子无伤无恙。”
陆阁老:他承认了承认了承认了!
李阁老:这……是死而复生?究竟是人是鬼!
陈阁老:管他是不是公子昭?!他能救我儿子,我就给他立长生牌!
张阁老:林韧,风水轮流转,终于等到你!南二公子快上啊,打死他替老夫,也是替你父兄出口气!
林韧虽颇为意外,但也并未太过震惊,就好像所有的事情都在情理之中、意料之中。
他感叹着:“当年啸儿不眠不休在你跳崖的山里搜寻月余的时候,老夫就该料到了。死不见尸,便是活要见人。今日,果真见了。”
离兰的手颤了颤,但随即便被元址宽厚的手掌稳稳握住,淡淡道:“见到本公子还活着,右相大人似乎很遗憾?”
林韧低垂着眼眸,像只战败的公鸡,耷拉着骄傲的鸡冠,颇为颓败,沉声着:“遗憾吗?啸儿被困灵关,前途未知,十万火急。老夫为一家之主,为一国之相,却只能同这几个老东西撕打,鞭长莫及。你活着,啸儿呢……”
离兰眼神漠然,言道:“右相大人向来只当武安侯和皇后是争权夺利的棋子,现在说这些话,不怕太晚了些吗?”
林韧面色苍老,抬眼看着离兰,苦笑:“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你父当年送你进宫亦是如此。你是相府里长大的孩子,你懂得老夫在说什么。”
“我父?”离兰嗤笑一声,“我们南氏连袓坟都没了,就不必劳大人挂念了。”
林韧动容,“老夫与你父虽不相为谋,但却是惺惺相惜一一”“我呸!”
张阁老颤巍巍地拽着李阁老的胳膊站了起来,打断了林韧的话。
“林韧,当着年轻一辈的面,你还有脸说!南氏覆灭,你没有一个睡沫星子是无辜的!若不是你费尽心机想找人联手铲除南洵,内阁里哪有我们几个的位子?!对,当年也是在这紫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