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肢百骸的交缠已不分你我,芙蓉玉脂,贴体相伴。
肆意的春水混着shi润的薄雾,轻笼在墨发青丝上。
褪掉所有的包裹和伪装,给我,让我看看你如初的模样。
“元儿,这是我出征前的第一个战场,说你疼我,要我,爱我。”
十指相扣,并肩携手,他颤颤:“昭,疼你……要你……爱你……你说过,我对你做什么都可以……”
南昭痴吻上去,将元址的话如数吞下,“本公子记性不好,忘了……”
元址勾唇耳语,“这种事怎么能忘呢?记不得没关系,为夫来帮你醒醒……狠狠地让你醒醒!”
南昭唇讥,“你舍得?还是你能行?”
元址狠声:“我疯了,不要命了,不管了!行不行都由不得你!”
“元址,这些年我便是太惯着你,今日本公子绝对寸土不让。”
“让不让的你说了不算,来吧,刀剑下见真章!谁还不是个急水里撑蒿的高手!”
他举剑朝着南昭要害刺去,偏偏被南昭翻身躲开,抬腿便将他压在一团衣摆中。
“莫忘了,本公子也是带着利刃而来。”
南昭提枪跃马,正待入巷。
元址瞬时被千斤的力量压制,动弹不得,片刻间,冷汗涔涔,浑身每一寸的肌肤都狠狠地被南昭的剑刃割开、侵入。
“妈的!南昭!!!晤——”他要裂开!双手死死地揪住了草皮,泥土嵌进指缝,却丝毫抵不住撕裂之痛。
南昭狠狠揉着、挤压着,继续朝着中原挺进,“放心,你想怎么折腾便怎么折腾,想怎么喊便怎么喊。我保证,连只鬼都不会来打扰!”
元址在南昭的布下的天罗地网里,丟盔弃甲,只有自喉间发出的嘤咛之音,一遍遍地提醒着他,这一场,他败了……
十二年的执念,伴着沉沉的贪欢和欲望,一泄千里。通通化在稠浓的暮色中,熔在南昭的绕指柔里。
渐闻声颤,微惊红涌,痛痛痛……
元址在云端跌宕起伏,被身后的人拽拽扯扯。娴熟的技法让他怀疑,这人是不是在别人的战场上也纵横肆意过...他将侧脸埋在shi糯的衣摆中,“你说,你有没有跟别人……那人是不是……晤__”南昭又朝着那寸青瓤曲折的土地幵拓了一份,“上了战场哪有分心的道理!你是不是想让我将你上面的嘴也堵着?”
“好……妈的!!”元址伴着沉重的呼吸,痛得眼角逼出了眼泪。
他回眸入抱,望着身后的人,“南昭!你记住我今日的眼泪,若是胆敢……你知道我的手段……就算掘地三尺,也要将那jian夫挫骨扬灰!”
南昭贴身耳语:“本公子不知道!本公子只知道,明日陛下定跑不得马、睡不得塌、坐不得龙椅,上不得早朝!我说过的,眼泪啊,要留着洞房再哭!想不想疯魔?想不想癫狂?公子都应你!”
“南__昭!!!”
哭腔和喘息声声回荡在旷野残照里……
作者有话说大年初一,百年好合,一百多章啊,终于洞房了,忍得不容易啊!惊不惊喜意不意外,攻受这个问题,就是阶段性的,有时攻、有时受、有时互攻。毕竟都是人中龙凤啊---
第一百二十三章 情敌相见、分外眼红!
再次醒来时,已是月色。
喜袍胡乱地裹在二人身上,勉勉强强遮得住要害,上锈的金银丝线都泛着茭白的月光。
南昭吻了下元址shi糯的额头,之后坐起来用喜袍的一角将元址沾满泥土的手指擦干净,轻声道:“我要走了……”
元址盯着他后颈上的暗红色斑驳,问着:“舍不得?”
他低头又吻在元址的手背上,“嗯,舍不得。”
“但你还是要走……”
“嗯,还是要走。”
他伸手摸到被元址丟在一旁的短剑,三指轻捻着自己身前的一缕头发,削了下来。又在草地上的那一堆被撕烂的喜袍里寻到一个同心结,将头发和同心结塞进元址手里。
“给你……”
“这是……你一直带在身上?”
“对,我知道这是你母妃送你,头发也是你亲手编进去的,还编得怪可爱,要不你受点累,将我的也编进去吧。”
元址瞪眼撇嘴,将同心结丢回给南昭,“不要,朕可是万万人之上的一国之君!你把朕当绣娘啊?!”
南昭笑笑,“还犟嘴,陛下如今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元址咬牙切齿,别过脸去,“你__这一次是我让你,怕你跑不得马,误了国事。”
南昭将同心结重新塞进他手心里,“对,是陛下让着臣。那陛下可否再让臣一回?同心同结,合发夫妻。”
元址抬起手臂,看着手里的同心结和南昭的那缕头发,吃味问道:“编可以编,但话得说明白?究竟谁是夫?谁是妻?”
南昭伸手将他拉起来,倒身下去枕在他的双腿上,莞尔道:“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