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戈又问:“所以,这便是你们将他绑成个麻花的理由?”
镇府解释道:“原本不是这样的,郎中说他中了蒙汗药,且得睡几日,可谁知道他第二日便醒了。醒了就开始折腾,说什么他要陛下亲自来接他,不来便一头磕死在马车里。我等无奈,所以才绑了他。”
“那为什么又昏着?不是说醒了吗?”
镇府又言道:“绑他之后,他开始胡言乱语,说陛下污他名誉,先诽谤他偷了宫里的绝世珍宝,又将他编排成陈世美,他好不容易找回来的名声,都被陛下造没了,还说等回京了,定要鸡毛掸子抽陛下。”
穆戈尴尬地咳嗽了声:“……嗯……”
“大人,您说说,这人是不是真的疯了!陛下怎么可能去理会一个盗贼?丨还污他名誉?!于是,我便一刀将他敲昏了,免得他再疯言疯语。”
穆戈瞠目结舌:“你、、你将他敲昏了?!!”
镇府颇为得意:“对!大人别看下官现在是文官,可当年却也是练过武的,手里头有些功夫,对待这种小白脸,不在话下!”
穆戈已是满脸黑色、欲哭无泪。
镇府瞧着穆戈脸色不对,小声问道:“大人,下官做的哪里不对吗?是不是当时应该直接拿他下狱,省了您亲自来一趟。”
穆戈看着镇府衣衫褴褛、可怜兮兮的模样,知他是个忠心的,所谓不知者不罪,言道:“没什么,你做的很好。现在起公子昭由本大人来接手,你回去等封赏吧。寻到了天家的命根子,你是头功!”
穆戈对着身后的赤羽卫挥手,吩咐道:“来人,驾车带二公子去见陛下。”
去见陛下……
镇府忙问道:“陛、、陛下也在此?”
穆戈点头,扶着马鞍一跃而上,“对,陛下亲自来接他的命根子回宫。”
穆戈轻踢马肚子,带着人马离开了。
留下镇府在原地凌乱,喃喃自语:“啊?!!原来此人偷盗的绝世珍宝竟是陛下的命、、命根子?!?!”
没一阵儿,穆戈带着马车寻到了元址的大帐。
小顺子闻声上前,趴在车窗上向里面瞧着,讶异道:“二公子这是怎么了?可是受伤了?!!”
穆戈下马,上前打开了车门,回道:“一言难尽,但人没事,你放心,再过会儿,人该醒了。”
“那怎么还绑着他?”
“是拿他的差兵绑的,陛下的海捕文书贴的天下都是,谁见了不绑他。”
小顺子疑惑:“那大人为何不替公子松绑?这被扎成个麻花,该多难受啊。”
穆戈用肩膀轻轻地撞了撞小顺子,挤眉弄眼戏笑着:“咱主子好这口,绑着才好下手,我懂??”小顺子语噎:“……你倒是会办差事,就不怕公子日后知道了剐了你!”
穆戈将南昭从马车里拖了出来,扛在了肩上,回道:“不会,这是人家夫妻之间的情趣,你懂什么!”小顺子嗤笑着:“好!大人什么都懂!大人这般懂,也未见大人娶过一房媳妇!”
穆戈仰鼻看着小顺子,轻笑:“你可别揶揄我,小心啊,本大人半夜将你绑了来试试深浅,届时你便知道本大人懂还是不懂!”
“你!”小顺子气得鼻歪,“混账!”
穆戈肩扛南昭,笑着进了元址的大帐。
元址正半躺在榻上饮着冻醪,看着穆戈,忙站起来问道:“他人呢?”
穆戈走近龙塌,将肩上的南昭放在了榻上,言道:“二公子在此。”
元址惊道:“怎么绑成这样?”
穆戈回答:“是拿他的人绑的,小人顺手就这么带来了。”
元址勾唇,讳莫如深地笑笑:“差事办得好,记得回头好好奖赏绑二公子的人。”
穆戈端礼:“是!那小人先出去了。”
元址点头,言道:“小顺子__”“奴才在,老规矩,后撤五十丈!保证没一个喘气的,连只鸟都飞不过来!”
“很好,都出去吧!“小顺子同穆戈一道,躬身退出了大帐,将帐帘放下。
元址坐在塌边,看着南昭轻睡的样子,已是思念难忍,却不知从何处下手。
他从南昭怀袖里摸到了那枚同心结,撇嘴言道:“得亏你贴身带着,不然我真的以为你投奔了林啸,一人侍二夫。”
他手支着脑袋,凑在南昭头边,温声道:“昭,你说,你这般秀色可餐,我从哪里下口好呢?要不先等你醒来?趁人之危的事情多没劲,我又不是孟朗。”
话音刚落,南昭沉沉地睁眼。
元址凑在他耳边言道:“醒了?”
“嘶__”他被吓得心惊,转头斥道:“胆都要被你吓破了,你想干什么啊!”
元址勾唇戏笑:“我自然是想干什么、便干什么。外面就那般好玩,惹得你都忘了自己还有个名正言顺的夫?!”
“我还未找你算账呢,你倒先数落起我了?!”
南昭动了动四肢,发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