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了吗?就那个海捕文书上的盗贼还未抓着!”
“呦,那可是一万两黄金啊!这盗贼到底在皇宫偷了什么,竟惹得天家以万两黄金悬赏。”
南昭听到此处,耳朵都支了起来。他们口中的天家不正是他家里那个作Jing?这元址又在作什么妖?
旁边桌的人继续道:“至于偷了什么文书上并未言明,反正是绝世珍宝。谁抓着此人,除了黄金万两,能为天家效力,那是多大的荣耀,没准此次便飞黄腾达啊。”
“说起天家啊,最新的话本子你们看了吗?”
“呦?宫里又传出天家轶事了?”
“就前阵子天家要娶一个男宠,结果遇到宫变没娶成。后来,男宠跑去灵关投奔武安侯。天家竹篮子打水一场空。从那时起,天家伤心到极致,开始跳湖、服毒啊!啧啧,也是苦情种啊,同先皇一样。”
“你原来说的是这个啊,我也耳闻过。若不是伤透了心,身为天子,哪能干出那般荒唐事。那个男宠啊,真是天杀的该死。”
“对啊,才遭遇宫变便觉着天家失势了,转头就去投奔武安侯。果真是无情无义的陈世美啊!”
南昭:“……”此时即便是他再耳聋,也听出这些人口中的陈世美是谁了,手中捏紧了茶盏一饮而尽。
那些人又言道:“对了,那个海捕文书上的盗贼长什么模样,可提了名字?今日我便安排庄子上的人出去寻,万一瞎猫碰到死耗子呢。”
“那个上面并未提及全名全姓,只说是……是公子昭。长的嘛,长得倒是俊秀得很,就像……嗯……”
说话的人歪头探寻着,不经意间看见了坐在一旁的南昭,激动道:“长得正像这位公子。”
众人:“???!!!”
南昭:“……”
南昭被众人围观着,如坐针毡。从怀袖里取了些碎钱放在了桌子上,款步离去。
众人在其身后窃窃私语着,“是他吗?看清楚了?”
“好像是啊,海捕文书上画着的人如同天仙下凡,令人过目难忘。这世间不会再有第二人!”
“那、、那我们刚刚是活生生地放走了一座金山?!!”
“哥几个,愣什么,快追啊!”
几人起身之间,掌柜的带着店小二一马当先冲出了门,大喊着:“快点!快点!别让他跑了!”
堂内的人听闻纷纷掀桌踢凳,紧的追上去。
南昭才一跃上马,便感到阵阵眩晕,连身子都差点立不起来。
迷迷糊糊间他看到从酒楼里奔出一群乌央乌央的人,嘶喊着冲他而来。
他尽力稳住自己的身子,勒紧马绳,踢在马肚子上,扬鞭离去。
南昭勉强回头,看着身后那群凶神恶煞的人,大骂道:“元址!爷回去定要扒了你的皮!”
他御马朝着城廓里正中的镇府衙门而去,翻身下马顺手撕掉了贴在衙门外墙上的海捕文书。
衙门口的差兵看着跌跌撞撞闯来的人,提刀相向,严阵以待。
南昭手扶着衙门口的石狮子,将海捕文书扔到差兵面前,断断续续言道:“告诉、、你们镇府大人,本公子、、便是、、便是文书上的……公子昭。”
他又从怀袖中拿住那方小金印,“陛下的……金印在此,我活着比、、比我死了更有用。本公子被人下了药,快去找、、找郎中……”
话音未落,南昭直挺挺倒在府衙前。
差兵一拥而上,对照了文书上的画像和南昭的脸,大惊失色!
好家伙,这般好事竟他们给撞上了!连忙喊着:“快去请镇府大人!”
差兵看着街上站了里三层、外三层的追赶南昭的人,那些人个个虎视眈眈,如同在看一只待宰羔羊,忙吩咐道:“先抬进去,抬进去。咱们日后的荣光全靠他了!可别被人抢走了!”
半个时辰之后,衙门大堂上,镇府大人背着手盯着躺在木板上的昏死的南昭,问道:“薛郎中,汤药都灌下了,这人怎得还未醒?”
薛郎中回道:“回大人,药他的人手狠了些,足足下了五倍的量,就是头野猪也得明日才能醒,何况是个人呢。”
差兵问着:“大人,那现在该如何是好?府衙外面已经围满了人,都盯着这块金疙瘩。明的他们不敢,就怕他们来Yin的。”
镇府大人言道:“现在衙门里当值的有多少?”
“五个。”
“嗯,好。派个人先快马将我们拿了公子昭的消息送到京城。剩下的人预备辆马车尽快出城。”
差兵为难道:“大人,除了送消息的人,那我们便只有四人。您瞧瞧外面的人恨不得撕扒了我们的样子,小的们扛不住啊。”
“这样啊。”镇府大人摸了摸胡子,硬气道:“既如此,去拿本大人的佩刀来!大人陪你们一同送此人进京!”
京郊外,一辆破落马车行进在山里。
驾车的人衣衫褴褛,头发丝乱,眼睛无神,看起来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