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七没有再回应他,沉沉地睡了过去,小泉子轻轻地坐起身,仔细地端详着初七的眉眼,突然,小泉子猝不及防地吐出一口发黑的污血,幸好他闪避及时,那血才没有玷污初七的一片衣角。
小泉子冷静地擦掉污血。
他可能要失约了。
初七一觉睡到深夜,醒来后伸了一个长长的懒腰,他很久没有睡得这么安稳了,还做了一个美梦,梦里他去了南疆,南疆很美,比盛夏的御花园还美,他的父母,外公,小舅舅都没有死,全都陪着他。
梦虽美,可初七心里还是空的很。
“醒了,你这一觉睡得可是够长的,估摸时辰庆功宴该结束了。”换了一身崭新衣袍的的小泉子坐在暖橘色的灯光里,笑意盈盈地看着他。
“嗯,你该叫醒我的。”初七下床说道。
“不急于一时,你快些去吧,我在梅林等你。”小泉子说道。
“嗯。”初七点了点头,边往外走。
“初七。”小泉子叫住他。
“怎么?”初七站在门槛上回头。
“我不叫小泉子,我叫灵泉,北离话是......”
“是终结一切罪恶的利刃。”初七笑着说道,“我记住你的名字了,灵泉。”
小泉子捂着胸口笑了笑。
初七端着下了药的酒,穿过黝黑的宫道,轻车熟路地进了李轩的寝殿,寝殿虽然亮着灯,但李轩却不在。
赵元禄知道他们二人吵了架,如今看到初七端着酒来,以为他是来求和,连忙殷勤的让初七坐下,又解释道:“今日宫里事务多,皇上一直忙,晚宴结束又去了天牢审叛贼,公公稍等一会儿,老奴派人去催催,皇上知道您来了,不知道得多高兴呢。”
叛贼,那不就是审蒋静贤嘛,他可真是怕夜长梦多啊。
“不必了,我等他。”初七说道。
这位主子看上去心情不错,赵元禄瞬间松了一口气,只要两位主子心情好,他这个当奴才的就能多活几年。
“那您等着,奴才在外头候着,有吩咐您叫我。”赵元禄腆着笑脸说道,“公公带着酒是想与陛下小酌两杯,老奴吩咐御膳房去做几个下酒菜。”
“不必了。”初七将酒往自己面一拖,护食般摇了摇头。
热脸贴个冷屁股,赵元禄没在多言,悄无声息地退了下去。
待人走后,初七方才觉得紧张,手心里直出汗,不停地摆弄面前这壶酒,再三确认,却不知在确认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传来脚步声,初七握着酒壶的手一抖,险些将酒洒了,连忙斟满两杯备着,他怕一会儿紧张手抖,倒不了酒。
门外脚步急促,李轩应是听了赵元禄通风报信,所以连忙赶来回来,初七握着酒壶的手还未松开,李轩便推门走了进来。
他的脸上尽是春风得意与难掩的喜悦,初七看到他这张脸时紧张与愧疚登时消失,他为何还能笑得这般毫无负担。
这药,算是让他吃点苦头吧。
“初七。”李轩三步并作两步地上前一把将初七抱进怀里,“你来的正好,朕正好有好消息告诉你,我方才去见了蒋静贤......”
“他的死罪可免吗?”初七推开李轩问道。
“你知道的,他意图谋反,非死不可...” 李轩说道。
“既然非死不可,那还有什么好消息可言。”初七背过身去,不想与他有过多言语。
“初七,你今日来是想给他求情吗?我告诉你,他不是......”李轩上前扶住初七的肩说道却被初七打断。
“求情?”初七一把推开李轩,“我何时开口求情了?”
“那你来.....”
初七压下心头的怒火,,“我就是来看看你。”
李轩怔了怔,初七这语气,咬牙切齿地,好似是来看他死没死一般。
“你能来见朕真就很开心了。”李轩握着初七一双小手,顾不得思考旁的,不管他作何目的来,能来就好,来了就别想走,李轩忍不住往初七身上贴,他很久没有碰初七了,今天查出来的事明日再告诉他,等明日初七气消了,不呛白自己了再告诉他。
初七黑着脸将李轩往外推,眼神撇过滴漏,发现已经快到子时,不能再耽搁了。
“皇上,皇上别急。”初七推着李轩的胸口,突然变了语气,原本冰冷的脸,也变得柔和起来。
方才还一副贞洁烈女的模样,突然又一副媚态地看着自己,李轩突然有些汗毛竖立。
“皇上,夜还长,我们很久没有一起喝过酒了,您陪我喝一杯吧。”初七也不管自己转变的有多生硬,端起酒杯就往李轩嘴边送。
那架势,李轩不喝,初七就要强灌一般。
那酒一送到李轩嘴边,他跟着徐子洛闻过很多毒药的鼻子便给他敲响了警钟,李轩一把钳住初七的手腕,将那杯酒夺下。
“这酒从何处而来,你可喝过?”李轩握着初七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