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辣混着苦涩的酒入了吼,李轩的脸色也瞬间变得煞白,初七猛地从李轩身上弹起来,不可思议地看着李轩。
他误会那酒有剧毒,竟还真的喝了。
“满意了?初七?”李轩白着一张脸,扶着桌子苦笑,“满意了就快滚。”
李轩的眼里温情不复,尽是初七从未见过的憎恶与仇恨。
他恨自己了,初七张了张嘴,不知该说什么,李轩那双眼睛让他痛苦,他转身便逃,恨吧,总归余生不会再见。
初七跑到门口,刚要推门,便听见身后重物落地的声音,初七下意识地想回头看,尽管那药不会要他的命,但初七还是放心不下。
“不管了,会有人照顾他的。”初七默默地跟自己说,伸手将门推开了。
身后好似传来一声微弱又痛苦的呻yin,初七咬着牙刚想跑,便看见站在自己面前的赵元禄脸色煞白地看着自己身后,发出一声变了调的凄厉的喊声。
宣颢闪身一瞬间,飞快地跃了出去。
初七僵硬地转过身,看向自己身后,双腿一软,瘫倒在了地上。
只见李轩倒在地上,侧着头睁着一双涣散的眼睛看着自己,胸口剧烈的起伏,随着胸口的起伏,一丝黑色的鲜血从他口里涌出。
初七浑身的血ye仿佛被冻结,他浑身颤抖地仿佛要抽搐,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找回自己的身体,手脚并用好不狼狈地爬向李轩。
怎么会这样,这毒不是不会要人命吗?
“李轩,李轩,你这是怎么了?你...别,别吓我。”初七将李轩抱进怀里,声音颤抖地说。
李轩那涣散的双目死死盯着初七,似是不甘,似是解脱。
“你别吓我,我没有给你下毒的,那药顶多会让你难受一晚上,你是不是自己换了别的药来吓唬我,你别这样,你赢了,你赢了好不好,我不恨你了,我不走了,我哪里也不去,我就陪着你,你别吓我好不好。”初七不住地去擦李轩口中涌出的黑血,可那血越擦越多。
不过片刻,宣颢便提着徐子洛冲了进来,徐子洛落地尚未站稳便往李轩身边冲去,手脚并用,像只猩猩一般在地上爬行了几步才摔在李轩身侧。
徐子洛手抖筛子一般搭上李轩的脉搏,擦了几把额头上的汗,脸色彻底白了下来。
“将人放床上。”徐子洛说着便去抱李轩。
可初七死死箍着李轩的腰身不肯松手。
“松手!”徐子洛忍不住冲他咆哮。
宣颢可不跟他废话,上前一脚将初七踹翻在地,将李轩抱上了床,初七却像不知道痛一般,在地上打了个滚,又爬向床边,死死抓着李轩的手,好似牵着他的手,李轩就不会离开了。
“中毒,疑似北离特有的一种剧毒,十息草,中毒者十个呼吸间便会毙命,许是皇上所食较少,毒性发作较慢,不过也只是延缓死亡,皇上今夜吃了什么?”徐子洛说话间,已用银针封住了李轩周身几处大xue,李轩的胸口瞬间停止起伏,口中源源不断涌出的鲜血也暂时止住。
赵元禄一听李轩中毒,身为内侍的他死罪难逃,但李轩是他跟随多年的主子,两人之间不仅有主仆情谊,立即从自己命不久矣的悲痛中脱离,将桌上那壶初七带来的酒递给徐子洛。
“今夜一同用膳的诸位大人无恙,还请徐太医查验这壶酒。”赵元禄说道。
徐子洛结果酒壶,盖子打开,还未细闻,便被酒壶中十息草特有的辛辣气息顶了个跟头,“的确是十息草,不应该啊,皇上早些年在北疆打仗,见过十息草,这样浓烈的气味,他不应该闻不出来。”
“不会的,那酒是我带来的,我没有下十息草,我只是下了一点点会让他难受一夜的药,明日就会好的。”初七上前说道。
初七带酒进来,众人都看在眼里,宣颢的长刀直接架在初七脖子上。
“究竟怎么回事,说!”宣颢冷喝一声。
初七无暇顾及脖子上的长刀,连忙在身上翻找,摸出那粒还剩一半的药丸,“我下的是这个药,我怕整粒下给他,他会太难受,就只下了一半,不是十息草,这个药吃了只会难受一夜,明日便好了,我只是想让他难受一夜,我试过毒的,不会死人的。”
徐子洛结过那粒药,一闻便是十息草,“幸好你只下了一半,否则皇上等不到我过来,这药谁给你的?你被人骗了。”
“我只是想出宫,我想没伤害他。”初七白着一张脸辩解道。
“来人,彻查皇宫,寻找北离细作小泉子。”宣颢一听他这话便大概猜到了来龙去脉,立即下令说道。
小泉子也吃了这个药,他没事,他那里肯定有解药,初七连忙往外冲,他要去找小泉子要解药。
“初七毒害皇上,就地处死!”宣颢看着往外逃的初七,上前一步将人掀翻,举起剑便朝着胸口刺去。
摔倒在地的初七怀里滑落出两枚令牌,见到其中一枚时,宣颢举起的剑又生生停住。
“令牌从何而来?”宣颢将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