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轩的身体很好,从前从未出现过手脚冰凉的情况,更何况还是在这般温暖的屋里,难道他的毒真的没有解,身体大不如前了。
初七手脚是凉的,没有办法温暖李轩,可好在初七的身子是温热的,初七缩进被子里,像曾经的李轩抱着他的脚一般,抱住李轩的脚。
李轩的身体的确被药坏了,平日里没有什么异常,只是夜里手脚冷得很,而且会随着药物累计越来越严重。
可今夜,却格外温暖,李轩难得睡了一个好觉。
清辰,李轩伸着懒腰醒过来,一见枕边没人,猛地惊起,起身后发现自己双脚落在一个温柔的怀抱。
李轩将被子掀开,看到了蜷缩成一团的初七,将人搂进怀里时,初七整个身子都是冰凉的,额头滚烫,嘴角干裂,面上泛着病态的chao红。
冻了一夜,显然是发烧了。
该死,李轩将初七裹进怀里,立即吩咐人宣太医。
退烧药一口也喂不下,初七烧的迷糊,又犯了药瘾,灌下的药全部吐了出来。
可是初七戒药有些日子了,先前犯药瘾,都忍住一滴寒食散都没吃,如今若是将寒食散和退烧药一并给他服下,那便前功尽弃,可不吃退烧药,初七能挺得住吗?
现在不是心软的时候,李轩让人撤走加了寒食散的退烧药,亲自给初七换凉毛巾,在他身边守了一天一夜,初七滚烫的额头恢复了正常的温度,李轩才稍稍放下心来。
政务耽误了许多,初七身体一好,李轩便在一众中枢院的大臣的催促下,回了中枢院。
初七将李轩满脸的疲惫刻在心底,他只不过是想为李轩做点什么,最终却弄巧成拙,连累他这般辛苦,初七觉得自己十分没用,连照顾李轩这点事都做不到,除了添麻烦就是连累他。
往后几日,初七更是不敢往李轩跟前凑,经常自己闷在房里昏睡,一整天只有几个时辰是清醒的,李轩给他他足够的自由,宫里任由他随意走动,甚至允许初七带着侍卫出宫,可初七连床都极少下。
他累的很,Jing神萎靡,神志时常不太清晰,时不时犯一下药瘾,让他身体更加虚弱,初七偶尔清醒片刻,总觉得自己命不久矣。
李轩近几日心情倒是不错,初七这几日气色比以前好了许多,身上都开始长rou了,这是他的身体开始渐渐恢复的征兆,最近药瘾犯的也少了,最难的时候总算熬了过去,不过初七日日闷在房里,李轩怕他闷坏了身子,便强行将初七拖起来,带着他一起去御书房,去中枢院,昨儿个两人睡得好,今天又是难得的晴天,李轩心血来chao,将初七从被窝里强行拉起,声称要带他一起去上早朝。
迷迷瞪瞪的初七瞬间清醒,上早朝?!
他去早朝上干什么?
“愣着做什么,伸手,把衣服穿上。”李轩不由分说地开始给初七套衣服,擦脸,伺候他洗漱,初七被他一通摆弄,终于回过神来。
“皇上,奴才粗鄙,不敢贸然去朝堂之上。”初七惶恐地低着头说道。
“执笔太监早朝时都要在朕身前伺候,从前朕由着你睡懒觉,如今可不惯着你了,走!”李轩一声令下,一群人簇拥上来,初七被连拖带拽地走了出去。
早晨的空气格外清新,寒冬过去,再过几日便到了春天,又是一年好时节了,初七看着李轩挺拔的背影,微微勾了勾嘴角。
不知道他还能不能活到开春啊。
走了几步路,初七烦闷郁结的心情开阔了不少,但他的身体依旧虚弱的很,不过片刻便出了一身的汗,走起来也慢了些。
初七一停顿,李轩就跟脑后按了一双眼睛一般,立即回过神来,招了招手,一个明晃晃的步撵便停到了初七的面前。
这一看便是皇上才能用的东西,初七连忙往后躲,李轩皱了皱眉头,将初七塞了进去,步撵被八个身强体壮的太监稳稳当当地抬着,李轩却大摇大摆地走在初七身侧。
坐在步撵上的初七觉得屁股烧得慌,哪有皇上走路,太监坐步撵的道理,初七瞬间不累了,双腿充满了力量。
“皇上...皇上...”初七探出身子小声叫到。
“嗯?”李轩一挑眉看向初七。
“我不累了......”
“这条路咱们以后每天上朝下朝都要走,今年种上水仙好不好......哎,不好不好,你太魅了,水仙不适合你,种上红色的蔷薇,爬满这一条路,你走在中间,最合适不过了。”李轩打断初七兴致勃勃地说。
蔷薇夏日才能开花,他等得到吗?
可李轩一脸的希冀,好似他们已经走在蔷薇从中一般,初七不忍心告诉李轩他的身体很不好,只得缩回身子,静静地看着枯败的御花园。
朝堂之上威严肃穆,上百位大臣分成两列跪在堂前高呼万岁,初七忍不住回头看着龙椅之上的李轩,他的皇帝陛下。
很威严,有一种拒人千里之外的凌冽气势,难以想象,龙椅上的那个人就是喜欢天天粘着自己的李轩,这么好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