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即有侍卫上前拿人,可怜那大臣都不知道自己哪里触了皇上眉头。
“且慢,刀下留人。”初七连忙拦住李轩,不停地安抚。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革职扔出去,初七是朕的人,朕说他不是太监要封公子便封公子,今日在朝堂上说只是为了告诉诸位一声,日后以免叫错称呼乱了规矩,而不是让诸位在征求诸位意见!此事就这么定了,散朝。”
闹剧一般的早朝在李轩的怒火中结束,回了养心殿,看见初七褪下那青色的太监服,换上公子服饰之后,李轩顿时什么烦恼都没有了。
公子服侍不同于寻常男子服侍,广袖宽袍,有女子服侍的飘逸也有男子服饰的利落,初七穿着煞是好看。
“你今后便是当朝第一位公子了,也是唯一一位。”李轩牵起初七的手,在唇边落下一吻。
公子是皇上男妃的称呼,地位极高,可替皇上处理政务下达政令,朝堂上已经几百年没有出现公子了,因为不会有皇帝会愿意让另外一个男人来分走自己的权势。
初七向前一步,环住李轩的腰身。
公子权势再高,依旧是要侍奉皇帝的,衣袍之下无衬裤,只有一条繁琐的带子环住大腿,以固定衣袍不会被风扬起,李轩将人抱起按到塌上,剥开层层锦缎,便看到两条修长的腿。
“这下可是方便你了。”足尖抵在李轩胸口,轻轻点了点说道。
李轩眉眼都带着笑。
整个世界都在晃动,初七身形好似苍茫大海中的一叶扁舟,被海浪拍打地摇摇欲坠,窗外的枫叶听着情人的呢喃羞红了脸,都随着他们的摇晃,纷纷扬扬落下,铺洒了一地暧昧的红。
好似是尝到了这衣服的好,李轩又让绣娘做了许多款式,献宝似地递到初七面前。
“怎么又做这么多衣服?”
“我们每个款式都试试。”
“走开啊。”初七扶着酸痛的腰哭笑不得地说,也不知道是哪个不正经的设计的这种衣服,这么多年了,怎么没人将这□□后宫的糟粕摒弃。
权利至高者皇帝陛下,捧着公子服爱不释手,今夜让初七穿这件暗红色的,暗红色最衬他的肤色了,晚上初七穿着这衣服坐在他的身上温习功课,读书侍寝两不耽误,妙哉妙哉,究竟是哪位妙人设计的这种服侍,真乃造福后世,功德无量啊。
☆、质疑
秋试后放榜那日初七又一次在朝堂上接受了一波众臣的质疑,因为不学无术,只读了一年书的初七,硬是在芸芸寒窗苦读数十年的学子中脱颖而出,成为今年秋试的探花郎。
初七写的文章被大臣拿到殿上,公之于众,好在初七写了一手与李轩形似神也似的苍劲书法,众大臣看了文章后,哑口无言。
文章颇有梁太傅风采,字像是出自李轩之手,但总不至于,梁太傅透题,李轩偷溜进考场替他作答吧。
曾经把梁太傅气的多次病倒的草包,真能在短短几月中进步神速?
“既然文章出于公子之手,那便请当众默一遍。”有大臣提议说道。
一直三缄其口的梁太傅开口道:“大人莫不是质疑老夫监守自盗,提前透题?”
“学生不敢。”大臣说道,“只不过秋试乃是寒门学子出人头地的唯一途径,也是朝中向民间选拔人才的途径,举国上下数万名学子寒窗苦读,若是秋试都能徇私舞弊,那岂不是乱了朝纲,寒了寒门学子的心!”
这一番话说的初七简直站不住脚,那位大臣说的没错,他们就是徇私枉法了,秋试前几天,梁太傅让初七反复默一篇文章,初七许多字不认得,且不解其意,但还是在梁太傅督促下默熟了,就连李轩,都时不时地抽查他。
铁面无私一辈子的固执老学究,到头来,还是为初七做了这等事。
“白纸黑字写的清楚,初七再写一遍你的文章给诸位大臣看看,好让他们闭上嘴。”李轩把玩着手里的玉扳指说道。
执笔太监奉上笔墨,初七在众目睽睽之下,将文章一笔一划,一字不差地默了出来,众大臣传阅后哑口无言。
可初七却死死握着拳头,浑身止不住颤抖,他作弊了,他靠着权势挤走了真正寒门苦读的学子,他一个草包得了探花的名头只是为了能站在李轩身边让人看得起,却不能为百姓谋一点福祉,他就是个无耻的小人,他心甘情愿被高高架起,庆幸自己连辩驳的机会都不曾有。
“恭喜公子,公子日后要好好辅佐皇上,莫要辜负皇上的期盼与梁太傅的教导与苦心。”一片缄默中向秦率先开口。
初七抬起头,窘迫的双目对上向秦的双眼,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事已成定局,众臣只得随声附和。
在一声声恭喜中,李轩再次开口,给初七封了官,直接入了中枢院,执掌政令。
原本平息的声音再次沸腾,中枢院负责朝中紧要政务,普通大臣只有做出重大功绩,再经过层层考量才能有机会入中枢院做个小吏,可初七一入中枢院便掌令,权势直逼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