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朝会谈及春汛一事,又有关外蛮夷来犯,不免时间长久。景和如今身子沉重,昨夜又被弄的那样狠,肚里胖乎乎的宝宝自然待不住,耐不住性子地踢弄爹爹。好不容易下朝,这身龙袍也shi了个透。
“闹…不乖……”
肚皮被小宝宝顶出鼓包来,景和微鼓着嘴,凶巴巴地教训他们:“有父亲为你们撑腰了是不是?就敢在爹爹腹中捣蛋啦?”
两个rou球球动弹起来实在是不得了,顶着肚皮鼓囊,景和捧着大肚子戳戳弄弄,指尖隔着龙袍上的绣纹触摸小家伙顶起的杰作。此处没人,他便解开衣带露出半shi的内衫,掌心托住沉甸甸的腹底,挑了一缕鬓发挠他们。
其实痒的是自己,发丝轻软,拂过被撑开的肚皮像是羽毛似的留下痒意,但宝宝们在小房子里知道爹爹和他们玩,rou乎乎的小腿儿一蹬一蹬地踢进托住肚子的手心儿。掌心shi热,指腹在雪白凝脂的肌肤上留下红印,腹中宝宝收了力,景和便也不大疼,笑眯着眼,道:
“你们在与爹爹玩呀?”
两个小rou球兴奋极了,一拳一脚力道渐大,景和捧着颤动的大肚子一时不敢动弹,寻了个舒服的姿势靠进被褥里。上朝时佩戴的玉冠已经取下,一头鸦发便倾洒脑后,景和分开双腿将圆鼓鼓的大肚子卡在腿间,有一下没一下地陪他们闹。
潘群去吩咐上早膳了。他又不喜宫中人多,除了门前看守伺候的侍卫太监,内阁中便只有他一人带着两个宝宝。景和仰着头揉了一把酸胀的后腰,青丝绕指,思绪自然也如指尖千百转了起来。
昨日他与大将军在这儿胡闹了一日,灌得肚围猛增不说,宝宝们也闹腾。烛芯颤印红帐中,晨光染粉双颊,景和趁着没人时才喊了一句:
“晏海哥哥……”
宝宝又在肚里扑腾,景和也深受鼓舞,欢喜地抱着他们喊:
“哥哥、哥哥、晏海哥哥。”
不是大将军更不是镇北侯,而是哥哥,是晏海哥哥。只有他才能喊的、别致的称呼,象征他们亲昵且独一无二的关系。要不是还挺这个大肚子,景和可能要在床上翻滚了,乐滋滋地喊了一遍又一遍,把肚里的宝宝揉成一团,柔声道:
“你们是晏海哥哥给爹爹的礼物,是爹爹的宝贝。”
“和儿是哥哥的宝贝。”
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的顾晏海忽然出声,趁着景和还未来得及躲时先将他抱了个满怀。这会子修剪过的下巴不再扎人,顾晏海就着这样的姿势又唤他两句宝贝,几句土味情话,就让的皮薄的小皇帝羞红了脸。
“喊一句哥哥来听?”顾晏海与他一起托着胎腹,往他脸上亲了两口。
景和鼓着脸蛋望他。大将军的双眸不似中原人那般乌黑,熹光下反而笼罩上一层靛蓝的星光,如同星斑月河的璀璨眸色,配上锐利俊美的五官容颜,此时他又这样专注地望着自己。被cao弄一夜的小xue不知不觉间开翕,新鲜的汁水淋shi轻衫,胸前也隐隐发胀,景和连忙缩紧tunrou,捧着肚子低下头,慌忙道:
“饿了、宝宝饿了……”
顾晏海轻笑一声,揽住景和的肩膀将他打横抱起,稳稳地将他抱到桌前。圆软的tunrou压在大腿上,他环住景和的后腰,侧耳倾听肚子里的动静。
小家伙们的确饿了,也可能是刚才玩太久,轻轻动弹两下就归于平静。但顾晏海没有移开,而是抚摸着景和腰前胎满将诞的孕肚,指腹下是一片温热,他们砰砰的心跳与流淌的血流隔开肚皮传入耳中。失而复得的惊喜感在这一刻占据顾晏海的内心,他忍不住阖上眼,虔诚地吻住这颗圆满的孕肚。
上一世他从未这么做过,因为他与景和间那些冗杂错乱的误解和挑拨,让他失去了珍贵的孩子……也失去了珍贵的景和。
景和啊。
“大将军……?”
“没事,就抱一会……”
顾晏海又抱紧了些。
景和心里欢喜着,哪里会拒绝,顺势往他怀里靠了几分,用凸起的肚尖儿往他怀里凑。
说只抱一会是骗人,因为直到潘群黑着脸领着早膳进屋,顾晏海也没撒手。他爱不释手地抱着景和圆鼓鼓的腰腹,半点没意识到自己之前做了什么。倒是景和真的饿了,早朝之前他不大爱吃东西,因为堵得慌,现在早早就饿了,咬着指甲闻到一股怪味,奇怪地问:
“今天换安胎药了吗?”
“……回陛下,没有。”潘群眉角抽搐。
“那是新的糕点?闻起来倒是有些奇怪……”景和扫了眼桌上的点心汤水,笋丁rou糜粥、酸辣萝卜丝、桂蜜nai糕和一笼水晶包,好像也没发现什么不对劲的,侧头问顾晏海:“大将军可用早膳了?”
顾晏海终于肯抬头,下巴搭在景和肩上,忽然意识到什么,一时也拿不准自己到底吃没吃,与潘群深深对视一眼,道:“……好像吃过了。”
“嗯?”
怎么还能好像吃过了。景和瞅瞅潘群又瞧瞧顾晏海,啪的一声拍桌,先夹了块nai糕吃着,嘟嘟囔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