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
无人应答。
眼前一片漆黑,有人解开了他的腰带。
第114章 信
白雨信整个人都懵了。
什么情况?这不是江洋大盗,而是个采花贼?
白雨信心口一股怒火腾地一下冲了上来,胸口不住起伏。
真是什么人都敢欺负到他头上来了!
那人压在他身上,白雨信只觉一阵说不出的恶心,被绑起来的手偷偷摸索,试图摸到什么趁手的工具。
就在这时,他忽然闻到一股熟悉的皂角香味,不由愣了愣。
不等他多想,下一刻一只手便探入衣内,微凉的温度激得他一个瑟缩。
拇指、食指、中指有薄薄的茧子,是个常年写字的人。手心有一道疤痕,是早年干农活的时候不慎伤到的。
顾明州?
白雨信忍不住出言讥讽:“原来顾大人有这种嗜好?”
耳边一声低哑的轻笑,顾明州慢条斯理地解开他的外衣,让他感觉自己好像一只摆在桌上的橘子,任人宰割。
“一只手就认出我来了,我可不可以认为,白公子是太爱我了?”
他说话的语气与平常截然不同,既无珍重,又无期盼,带着一种浑不在意的调笑。
白雨信攥紧了双手,反驳他:“你想多了。”
“这话你若是在卧房,而非在客房里说,还有些说服力,”顾明州的声音带着一点shi润而沙哑的质感,盈满了整个空间,“这么想看着我,我只好满足你了。”
白雨信一僵,色厉内荏地辩解:“你不要自作多情,我——啊!”
许久没有亲近,白雨信的身体还很干涩,根本受不住他突如其来的袭击,痛得眼前发黑。
“如何,相公好不好,够不够满足你?”
带着些报复性,顾明州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恶劣,白雨信被激得耳根发热,足趾蜷起,不禁扭过头,不肯直面他的荤话。
被蒙着双眼的少年浑然不知,自己的衣襟已然散开,露出一截胸膛和Jing致的锁骨,扭头暴露出的侧颈引人无限遐想。
顾明州的血ye好像在燃烧,眸光晦暗,一口咬了下去。
“啊!你......”白雨信额头渗出冷汗,咬牙骂道,“你是狗吗?”
“那你是什么?嗯?”顾明州咬了咬他的耳垂,“说来听听啊,宝贝儿。”
白雨信被这一声宝贝叫得心跳加速,下意识想回抱住他,才想起双手早就被制得死死的。
听不到他的回复,顾明州脸色沉了下来,不再留情,将他折腾得死去活来。
白雨信哭得蒙眼黑布都shi透了,就是不肯求饶半句。
他们已经忘了自己到底在争什么,仿佛就是一味地斗气,谁也不服输,一定要争出个你死我活。
他们之间的亲近,不是愉悦的,就是勾人的,现在却像一场情绪的宣泄,充斥着无声的斗争。
不知什么时候,白雨信昏睡过去,又迷迷糊糊醒了过来。
身下已经被清理干净,双手却仍被束缚在头顶。
他双手一翻,便解开了绳子,扯下蒙眼黑布。
房间里空荡荡的,听不到另一个人的呼吸声。
他已经走了,连一个和好的机会都不给他。
白雨信呆呆地躺了一会儿,忽然间泪如雨下。
*
第二天上午,顾明州在家中设宴招待了萧豫。
萧豫十分意外,过来的时候还满是警惕:“你会请我喝酒?不会又没安好心吧?”
顾明州给他斟酒,轻笑道:“怎么会呢。你也知道,我就要去边疆了,朝中事务还不是都仰赖大人照料?”
“哼,不是有你们余阁老么,还用得着我来照料?”
顾明州却说:“大人此言差矣,您跟余阁老,都是大兴的肱股之臣,就如车之两轮,缺一不可。”
他冷不丁一顶高帽子戴过来,萧豫更加狐疑了:“你想干嘛?要求我什么事就赶紧说!”
“下官希望,萧大人能够坐上首辅之位。”
萧豫:“......”
卧槽,是不是有诈?顾明州会没事跑来支持他?
萧豫一点儿没觉得高兴,整个人都如同惊弓之鸟——顾明州不会是打算对他下手了吧!
“可你连我的礼物都不收!”
“我不站队,”顾明州坦荡道,“先前早就说过,我不是清流的人。”
萧豫半信半疑,“那为何支持我,余泰清不是更好的选择吗?”
顾明州微微一笑,望着他:“原因很简单,他不支持立刻收复国土,但你完全可以做到听君命行事。”
哦,意思就是他可以做到曲意奉承,给皇帝办事,而余泰清做人太有原则了呗?
这到底是不是在拐着弯骂他!
萧豫面部肌rou抽搐几下,不知该悲该喜,但戒备心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