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灵珊继续道:“哥,其实他们曾经来找过爹爹,好像当时只有宋祁隆在,他希望爹爹能和他练手,希望我们素衣门帮他。但是我们素衣门从来不会参与朝堂之争,所以爹爹拒绝了他”。
“但是没过几天他们又来了,只是第二次宋祁轩和宋祁隆一起过来的,宋祁轩希望我们素衣门能帮他拿到二皇子宋祁渊手中的一个令牌,还希望素衣门拿到令牌之后杀了那宋祁渊。报酬是我会成为下一任大庆皇后,宋祁轩说想娶我!”。
夜寒听到这儿已经忍不住了,刚刚阮灵珊只是和他说陷害他们的人是宋祁轩和宋祁隆,可没说那宋祁轩想娶自己,他拍桌道:“什么?就他还想娶你?皇子就了不起啊!”。阮灵珊可是他们从小疼到大的,素衣门追求自由,所以不可能把阮灵珊送进皇宫那可怕的地方。
“是,也不知道他不知道他不理解我们素衣门或者他觉得大庆皇后这个诱惑谁都拒绝不了,他就是这么说的,然后爹爹又拒绝了他们,当时他们也没多做纠缠就离开了。我们都以为这事情就这样过去了,爹爹也没想到他们胆子那么大,也没和你们说”。
说到这儿阮灵珊眼眶忍不住发红:“直到,直到三天后的晚上,一群黑衣人冲进来,在开始杀人,本来以爹娘的功夫,加上府里的侍卫那群黑衣人也伤不了我们才对。可是,可是宋祁轩他们抓走了王管家弟弟一家人,以他们的性命威胁他,让王管家给我们下了药,那群黑衣人很快就得了手,整个阮府血流成河……爹娘也……”,阮灵珊说不下去了,虽然已经过了这么久,但是那一晚发生的一切还在眼前,就像才刚刚发生过那样。
阮灵珊缓了一会儿继续道:“我受了很重的伤,没有死,但那些人以为我死了。我不敢动,等他们走了之后再出去。我还听到了他们的对话,是宋祁轩和宋祁隆,他们说宋祁渊马上到,他们再安排一些杀手,把宋祁渊留久一点,把这些事情都嫁祸给他,我们素衣门肯定会为了替爹娘报仇站在他们那一边。还说素衣门如果查的严就把王管家亲口告诉你们说都是宋祁渊做的”。
“他们走了之后我刚刚爬起来想走出去,但是宋祁渊进来了,他一看见地上的血,就开始呕吐,他好像挺怕血的,胆子挺小的样子。然后黑衣人出现,他的侍卫开始打斗,我也被发现了。是宋祁渊让他的一名侍卫过来救我的。后来他们把我也带了出去。我记得很清楚,那时宋祁渊看见我浑身是血,自己也很难受,但还是让自己的侍卫马车里给我处理伤口,然后我昏过去了。昏迷了很久,收留我给治疗的老人家是宋祁渊侍卫的师父,当时也是宋祁渊让他的侍卫把送去那儿的”。
阮无城听完这些久久没有开口,夜寒心里也不好受,不知含#哥#兒#整#理#道该说什么,同时也很担心阮无城。别人也许不知道,只有他知道自从王管家出现之后,阮无城每一天都在挣扎痛苦,当时就快查出真相了,就快了,如果不是王管家出来捣乱,事情也不会变成这样,只能怪他们太信任王管家了,毕竟他是从小看着他们长大的,阮无城更是王管家和师父两人带回阮家的。
阮无城站起身,淡淡道:“灵珊,哥都知道了,你先去休息,夜寒,你带灵珊去安排一下,其他的我们明日再说”。
夜寒没有多说,带阮灵珊出去了。
阮无城拿着玉笛,来到了后院的樱花树下,他记得黎王府也是有一颗樱花树。曾经他和宋祁渊经常在樱花树下练功,有时他练剑,宋祁渊就在樱花树下和雪球一起吃着桂花糕喝着茶看自己练剑。
阮无城想到这些,又想起自己对宋祁渊所做的那些事情,说过的那无情的话,心里密密麻麻的开始痛。他慢慢坐下来,想起自己和宋祁渊的点点滴滴,那人那么善良,善良到为那些与自己没有一点儿关系,却因为收到侮辱而枉死的姑娘难受到吃不下饭,自己当时怎么就相信他会玷污阮灵珊呢?自己怎么就相信那些鬼话了呢?阮无城越想越觉得自己真的太傻了,傻透了。
“师哥”。
阮无城没有抬头看,夜寒坐下来,把一壶酒递过去,阮无城接过酒,灌了自己好几口。
“王管家呢?”。
“已经控制起来了,你现在去见吗?”。
“不,我怕我现在见到他忍不住杀了他,死太便宜他了”。
夜寒犹豫道:“师哥,你和黎王殿下……”
“完了,他不会原谅我的,就在今晚他已经和恩断义绝,夜寒啊,他不会再原谅我的,不会了”。
“师哥,你可以去解释的,可以求他原谅你,你也是被欺骗的,而且……而且你那么喜欢他”。
阮无城又灌了自己好几口酒:“夜寒你知道吗?南山那会儿他说过自己喜欢我,他那么容易害羞的人,平时那么容易脸红的人,鼓起所有的勇气,颤抖着对我说自己喜欢我,一辈子想和我在一起的那种喜欢,你知道我当时对他说了什么吗?我说我自己未来是要娶妻生子的,让他死了这条心,他,他当时脸色很苍白,他肯定很痛,是我让他那么痛那么难过”阮无城声音颤抖的不成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