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释什么,解释个屁啊,如果没有我,他可能早跟那个冯医生结婚了,早调到大医院去了。”
“好了好了,先跟我回家,现在说什么你都听不进了。”
何若元趁简风睡着给苏时清打了个电话,告诉他不用担心,简风在他这边。
苏时清向他表示感谢,说要过去接简风。
“苏医生,你还是先别来了,他正在气头上呢,等过几天气消了我再通知你来接。”
经过前几次冷战得出的经验,苏时清也慢慢摸透了简风脾气,越等他越气,没有气消下去的时候,这时候去接他哄哄他反而更好。
何若元也觉得有道理,把地址发给了苏时清。
苏时清抱着简风上车,简风在出门时已经醒了,没想好要说什么,只好继续装睡。
到家时苏时清停好车,说:“好了,别装睡了,要我抱你上去吗?”
简风还在生气,一声不吭自己上楼。
“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简风没好气地说:“你接我回来就是问我吃什么吗?不是先解释你为什么要写申请吗?”
“对不起,我是写了,那时情况复杂,我爸妈都逼我写,我是写了,但我没有要离开你的意思,我在写的时候脑子里想的全是关于你,我没签字,也没打算签字。”
简风根本不信,继续无理取闹:“我现在想吃冰冻的菠萝,你去帮我买。”
“这个季节应该没有,换其他的行吗?”
“你都没有出去找就说没有,苏时清,你其实根本不爱我吧?你跟我在一起,是不是只是因为喝醉了跟我上床了,要对我负责任?”
“你就这样看我?” 苏时清眼里全是伤。
“你不是吗?”
简风也不知道为什么,一生气就口不择言,他知道苏时清不是,但就是要这样说,好像这样说了看着苏时清难受的样子就能证明他很在乎自己。
苏时清没再说话,转身去厨房煮饭,煮了全是简风喜欢吃的。
煮好叫简风吃饭,叫了三次,简风装作没听见,继续在卧室打游戏,外放声音开得很大,苏时清没再叫第四次,自己吃了饭去书房休息了,折腾了一天早已疲惫不堪。
简风赌着一口气不出来吃饭,一直玩到后半夜饿得不行出来找东西吃,看着餐桌上的饭菜,本想吃,又觉得吃了就是原谅苏时清了,跑去冰箱拿啤酒,空腹连灌了三罐冰啤酒。
苏时清第二天醒来看到桌上饭菜没动,倒是多了几个啤酒罐,叹了口气煮了碗面端进卧室。
简风呼息声很重,苏时清觉得不对劲儿,伸手一探果然发烧了,“简风,简风,醒醒,你发烧了,跟我去医院。”
“哎呀别烦我了,烦死了,我想睡觉,哪里都不去。”
苏时清赶着去上班,找出感冒药倒好水放床头,叮嘱他起来一定要吃药。到了医院又打了个电话给他,提醒他吃药。
简风被吵醒,好像那股气一直没出,这会儿又添了新的:“你都知道我发烧了就不能请假在家陪陪我?”
“对不起,我走不开。”
简风想了想,又跑去冰箱拿了一罐啤酒,就着啤酒吞下药片。
救护车来的时候简风在笑,他想,你的病人重要我就不重要吗?
苏时清看着躺在病床上的简风,头一次感觉到深深的无力感。每天会来照顾简风,简风也接受他的照顾,却常常相对无言,苏时清已经不知道该跟简风说些什么了。
简风有心认错,又被苏时清冷淡的态度打了回去,最终什么都没说。
这件事还是被简明远知道了,当着苏时清的面打了简风一巴掌,“简风,你可以任性,我们都是你最亲近的人,我们可以包容你,可我们不在了呢?谁会纵容你的小性子?我说过多少次,无论你怎么作,都不能拿生命开玩笑,你太令我失望了!”
简明远越说越心痛:“从小你要什么我给你什么,你上学成绩不好,我没强求你考多好的大学,你毕业后什么工作都没做过,除了玩,你还会什么,简风,你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啊。”
“时清,我代简风向你道歉,你再给他一次机会,我的孩子我知道,就是被宠坏了,他心眼不坏的。”
“伯父,您不用这样,我也相信简风会改的。”
出院后简明远停了简风所有信用卡,收走了他名下所有车辆,简风看着卡里的两万块钱唉声叹气。
刘晖被他叹烦了:“你缺钱就吱一声,我这里有,你要多少先拿去用着。”
“你不懂,我爸当着阿时的面数落我,把我损的一文不值,我要的不是钱,是证明自己的价值,我要证明我不是真的废物,就算我没正经工作我也能靠自己挣到钱。”
意料之中的,两人之间再次出现裂痕。
这次的冷战长达半个月,简风搬走了他的东西,搬回他的小房子,拉黑了苏时清所有联系方式,他自己也没回家住,苏时清想找都找不到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