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男人朝着阮刑道,“二少,要帮忙吗?”
阮刑侧过他往别墅走:“不用。”
边走着还边在余一耳边笑:“你不同意我也要把你抱回我房间。”
“你……”阮刑这蛮不讲理的样子让余一说不出话,他皱着眉,心里想着要晚上要怎么应付男人,他可不认为阮刑能管得住他自己下面的东西。
碰巧两人刚进门就对上了阮慎行,他站在玄关口,不像是碰巧,像是专门在等他们,不知道等了多久。看见人进来,就走到阮刑面前要从他手里接过余一,但被阮刑躲开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我们要休息了。”
阮慎行没说话,下一秒,阮刑身后的两个男人瞬间压住阮刑的肩,力度大得让阮刑抱着余一的手软了一下。余一不是什么纤弱的体型,体重不轻,原本抱着他就十分费力,现在被人压着更是支撑不住,双手一松人就被阮慎行接了过去。
阮刑恶狠狠地盯着他:“你要做什么?!”
阮慎行没理会,抱着人径直往楼上走,阮刑还在下面破口大骂,胡乱地挣扎,但余一竟难得的平静,没有任何动弹,阮慎行怎么动他就怎么动。
阮慎行的房间或是阮刑的房间都没什么区别,都很危险。
阮慎行把余一直接带到浴室,浴缸里早就放好了热水,他把余一放在洗漱台上坐着,边给他脱衣服边问他:“今晚和阮刑玩的开心吗。”漫不经心的语气。
“还好。”
他看见余一脖子上的牙印和吻痕,垂下眼给他脱了上衣,又半抬着他的屁股把裤子脱下,“和阮狱商量得怎么样?”
光裸的tun部直接触碰到冰凉的台面,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坐在这个位置,他比阮慎行高了小半个头,余一低着头看着阮慎行,为了不碰到脚后跟的伤,他正小心地为自己脱裤子。被赶走之后再回到这里,每一个人都变得很奇怪,对他的态度、言行举止几乎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这样的变化让他不能理解,更不知道怎么应对。
而且……
阮家的人似乎都很关心他肚子里的孩子。
“我们要把孩子留下来。”他如实回答。
阮慎行的动作停住了,“留下来?”他抬起头看着余一。半响之后,他轻轻地笑了一声,这笑声从他的胸膛生出来,像雨夜的打雷声,又闷又沉,像是在嘲讽他,或是别的什么,余一猜不出来。
“不行。”他淡淡地拒绝了,但余一明明没有在和他商量。“我会安排医院,能让你安全地把这个孩子拿掉。”
“不、”他很害怕阮慎行,之前阮慎行对他施暴时的画面还在脑海中挥之不去,他很难不对他产生恐惧,基本上,他不敢杵逆阮慎行的任何命令,但这次不一样,他不想失去这个孩子,“不可以,我要生下来。”
阮慎行的眉毛深深地皱起了,他无意识地去口袋里找烟,但很可惜,他忘记自己已经穿上了睡衣,口袋里一根烟都没有。余一说,他想要生下这个孩子,想要生下这个不属于自己的孩子。
这怎么可以。
他之前在归巢里当ji,这不是他的本意,他不怪他。但跟了自己后跟其他男人乱搞,在自己说要和他结婚之后的夜里还和别的男人出去,留了一脖子的痕迹,这不能容忍。照理说该收拾他一顿的,之前的教训还是不够,没能让他长记性,但这些他都已经沉着气忍了下来,等结了婚再好好管教也不迟。
但是,他被人搞大了肚子。
那个男人还是自己的儿子。多么可笑。
他该庆幸自己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手里没有拿着枪,不然自己一个冲动就会把他腿打断。
这个吃里扒外的婊子,现在居然还敢想着把孩子生下来。
“你给别人生孩子,还怎么和我结婚?”他沉沉地盯着面前这个男人。
余一一愣,“你为什么要我和你结婚?”他终于问出了一直郁结在心的问题。
阮慎行没有立刻回答,大概是在思考这个问题。结婚的原因他根本回答不上来,想和余一结婚这个念头出现在脑子里,就这么做了,至于原因,他从没有想过。如果硬要说,那就是,“我想要你当我的妻子。”他对着余一回答到。
这时候恐惧早就烟消云散了,他被震惊得说不出话,阮慎行的表情很严肃,一点都不像在开玩笑,妻子?要我做他的妻子?为什么?
他相信阮慎行只是一时兴起,也许是自己照顾他照顾得不错,想找一个贴身保姆,但他可不想不明不白就和他绑定了一生,“您要对我忠诚吗?”他故意为难地问他,他知道阮慎行根本打做不到。
面前的男人理所应当地顿住了,倒不是像余一所想的那样因为做不到而没有回答,他是根本没有想到过这两个词。忠诚是一个很遥远的词,特别是对于他们这样上层的人来说。不像底层的人民,他们大部分人因为利益结婚,一张结婚证明阻止不了他们为所欲为。而余一显然不属于他们这一类人,他根深蒂固的思想让他觉得婚姻就代表着忠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