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的脚步仓皇远去,留二人在礁石上继续交谈。
席玉看着墙面上她和李兆的影子,不免诧异地看了眼身前的他。
他们并不像墙面上那般亲热,只不过是李兆忽然低头凑近她,连面颊都没有碰到,目色坦荡,然而在墙面上望来,就如在亲吻缠绵。
她瞧了瞧徽明远去的方向,了然:你做给他看的?
李兆笑着看她:你没有避开。他与你不是一路人,早些断了也好。
席玉沉默,这些道理她何尝不清楚,因此方才她没有躲开,是想给自己一个提醒,也想看看徽明的反应。原以为他会冲过来一探究竟,没想到他转身就走。
她伸手推了推李兆的伤处,站起身道:你说的没错,可我用不着你替我推一把手。
语毕,她头也不回地走了。
分明是她默认,事后还要倒打一耙,李兆没有感到意外,他摸着胸口的伤,想起那个少年对席玉毫不掩饰爱意的目光,顿觉几分好笑。
也不知他几斤几两,想必他是不清楚席玉有多么铁石心肠,没认识多久,才敢爱慕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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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玉追进了徽明房里,待她进门时,屋里没有点灯,只有大开的竹窗迎着满屋月华。
徽明坐在桌旁,红木的匣子打开,雕刻好的太上忘情静静躺在桌面上。碎玉和珍珠洒落一地,席玉进屋时踢了几颗,桌边的人才回过神。
他如梦初醒,见来人是她,慌乱地收拾起桌子,笑得不怎么好看:阿玉,你怎么来了?用过饭了吗,我方才没见你去,要不要叫人送些来。
说着,他就要往外走,席玉看着地上的一片狼藉,拉住了他。
你都看见了。
她的音色冷清,好像看穿一切。徽明霎时僵住了身子,他挺直腰身,无神地望向窗外,眼角渐渐红了,语气却坚定道:我没有,也什么都不知晓。
他像是告诉她,又像是在说服自己,两人默了默,他又回身抱住她,重复道:阿玉,我什么也不懂,只想留在你身边。
除了留在她身边,他还能做什么?他没有天下无双的武功与天赋去与她并肩,没有足够强大的实力去和她亦师亦友,除了乖一些、听话一些,他没有任何手段可以留下她。
她也从没说心里只有他一个人,可那又如何?她是名扬天下的剑客,睥睨众生之上,今日在武林大会,那样多惊艳羡慕的眼光都望着她,她的选择太多了,他徽明算不了多特殊。
他怎么敢去质问她,只好宁愿自己还是从前那个瞎子,什么也看不到。
席玉也抱着他,思索片刻,在他耳边道:我跟李兆只是师徒。
她对李兆的感情是特殊的,这与她对徽明的感受不太一样,席玉没有仔细想过这些,她懒得花心思在这种事情上,只不过徽明这幅模样真让她于心不忍,开口告诉了他。
徽明抱着她的力气更大,有眼泪顺着她的脖子往下流,他闷声:真的?
席玉不自在地嗯了一声,徽明松开她,帮她舔去那颗泪。面上的欣喜已藏不住了,甚至放肆地主动吻她的唇瓣,席玉拍了拍他的肩膀由他去。
先前还难过得很,这会儿是喜极而泣,徽明伸出舌头吮着她丰盈的唇瓣,一边吻她,一边忍不住落泪,于是又要去亲吻她的脖子,把那些眼泪一一舔舐。
他的呼吸渐重,挥开桌上的珍珠,噼里啪啦落了一地,雕刻好的太上忘情亦被扔到床上。他抱着席玉让她坐在桌上,shi热的吻渐渐往下。
徽明伸手帮她缓缓褪去衣物,松开腰带,他将脸埋在她的胸ru中,轻柔吮吃,不敢把她弄疼,但他此刻太激动了,没一会儿就把两边都安抚了个遍。
月华照在二人身上,席玉知晓四周无人,她摸着徽明的头发,低头看他。
徽明含着她的ru尖,抬眸时望见席玉清澈的眼,心下一动,又抬头与她唇舌相接。他的手已摸索到席玉身下,席玉也伸手钻进了他的衣襟,少年的身躯发热,二人的肌理隔着衣物紧紧贴在一块儿。
阿玉。他难耐地叫着,长指摸到她身下的shi润,欲念汹涌。
终于是忍不住,徽明的目光落在桌上,拿起一颗剔透莹润的珍珠,转身去架上的铜盆清洗,随后回身,当着席玉的面含在口中。
他的唇都是红的,目光潋滟,像在渴求什么。
席玉不明白他将珍珠含在嘴里意欲何为,但很快徽明就轻轻拉开她的腿,跪在地上将头颅埋了进去。
两人在船上时,不方便行事,偶有几次也是徽明用手指和唇伺候她,草草了事。今日他这般急切知情趣,席玉也起了欲念,身下涌出水来,她撑着桌面,低头看去。
貌美的黑发少年正红着脸,用嘴巴含着她的下身,伸出红艳艳的舌头将一条缝都舔过,滚动的珍珠被口水和爱ye浸shi,滑入了她的xue内。
他的睫毛上还有未干的泪,但眼中的神情却极是快慰而雀跃的。